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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应嘉一大早起来,提了书箱,带着书墨、雨前两个小厮,套了车马要去县学里读书。()
按理他是童生,原本没有资格到秀才去的县学里读书,可是沈历送了两百亩良田作为县学的学田,又托了李县丞做中间人,亲自跟提学交涉,这么一来,沈应嘉便顺理成章进了县学,每日点卯,跟着四书五经的念起来。
只是在沈应嘉自己,对于科举一途并无多大兴趣,但是父母之命,也不好违背,又见父母,尤其是母亲十分看重自己的学业,他生性孝顺,自然事事以母亲的意愿为先,所以读书倒也称得上刻苦,几个月下来,连提学也觉得他进步极快。
车行到半途,沈应嘉正在闭目养神,忽然车身猛地一抖,跟着停了下来。沈应嘉吓了一跳,正要动问,书墨撩开车帘,探头进来说:“少爷,有人送了一封信给你。”
沈应嘉莫名其妙,接过信来,封皮上没写名字,只是娟秀的字体写着“亲启”。
沈应嘉吓了一跳,这字他从前见过,记得在自贡时,她给自己绣过荷包,上面的吉祥话正是这种笔致。
难道是她送来的信?
沈应嘉心跳快了起来,手指有些抖,忙忙地拆开信,内里只有一行字:“今日申正清波巷四时茶楼雅间相见。”
依旧是自己熟悉的字体。
他合上信,心内砰砰直跳,确实是她的字迹无疑。只是她为什么突然约自己见面呢?说起来,除了平时晨昏定省偶尔能见到,近日因为在县学吃午饭,就连饭时也见不到她了。而且她这些日子跟着姑姑吃饭的次数多,到太太屋里吃的时候少,本来也不常见到。
难道她已经明了自己的心意?
沈应嘉一时觉得有些飘忽。她是对自己很好,可是超出亲戚情分的意思,她又好像从未表露过。只是,偶尔她看向自己的时候,那眼神里似乎有些不同。
在县学里,同窗间之间闲谈,经常有人带着神秘的笑意说起谁家的儿女私下传递表记,甚至私相约会。每到这个时候,他都会想起她,不知道她的心意究竟如何?
沈应嘉一时喜,一时忧,捏着信的手不觉也抖起来。是什么时候开始对她念念不忘呢?是那次清明节一起在桥下避雨?还是那次中秋节一同在月下赏残荷?还是平日里相遇时她温柔恬静的笑容抓住了自己的心?
像一切情窦初开的少年,沈应嘉傻傻地坐在车里,心中被慌乱、紧张、甜蜜的情绪包裹着,久久理不出一个头绪。
车轮忽然停住了,书墨清脆的声音叫道:“少爷,到了!”
学里上午安排的是讲解《论语》,夫子端坐中央,慢条斯理地逐句加以解释。
沈应嘉漫不经心听着,忽然有人拽他的衣袖,看时却是坐在左边的同窗,挤眉弄眼笑道:“你还不知道吧?王子鱼买通一个丫头给她表妹送信,被他爹打了一顿,起不了床没来上学呢!”
沈应嘉朝王子鱼的座位上看去,果然空着。顿时更觉得心思不宁。这些事情同窗间讲起来无非是笑谈,可是对于当事人,打一顿还是其次,今后可怎生是好?比如那位王子鱼的表妹,今后还有人再去求娶她吗?
而她竟敢约自己在外头见面,难道已经下定决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