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女儿也就罢了,居然还管到她的头上了?
你还真以为是死去的老爷子啊!
不提高月还好,一提高月,陈教授就来气。
这个死丫头。
翅膀硬了,连她的话都不听了。
陈教授费尽心思的给女儿张罗了几个对象,可这丫头一见面就把人家给气走了?
“月月就是被你和他爷爷给惯的。”
陈教授恨恨的说道。
话不能这么说!
小姨斯条慢理道:“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你这当妈的管那么多干什么?再说了,月月也挺好啊,现在在美利坚混得是有声有色。说不定以后能干一番大事业呢?你现在就给她介绍对象,是不是太着急了点。”
高月跟小姨关系亲密,有什么事情都会给小姨打电话。
事无巨细。
所以小姨要比陈教授更了解自己的女儿。
这不得不说也是个悲哀。
好!
陈教授道:“这个先不说。我问你,她真的跟李执断了吗?”
这个……
小姨不说话了。
怎能断的了?
作为过来人,她很清楚高月的心还是在李执身上的。
断?
也只是陈教授一厢情愿而已。
这对冤家恐怕还要纠缠一段时间。
“这个不太清楚,我也许就没见月月了。”
小姨打了个马虎眼。
其实二人之前还在滨海玩了几天,一起的还有李执。
住在一起的时候,月月经常偷偷溜出房间,然后去了隔壁。
至于干什么?
小姨也心知肚明。
她也很反感姐姐这种操控欲。
也正是她的这种性格,造成了女儿的反弹。
压迫越大,抗争也越大。
高月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她姐姐要占很大的原因。
“月月跟谁都行,就是李执不行。”
陈教授咬牙道。
她对李执的怨念由来已久。
这是因为这货的出现,月月才脱离了自己的控制。
一切的一切都因为李执。
“李执这孩子挺不错的啊?我说姐啊,你怎么就看不上他呢?我可告诉你,这孩子不简单,虽然还上着学,手底下已经开了两家公司了。放眼整个华夏,比他优秀的还真不多见。”
小姨有些为李执抱不平。
作为天悦投资的大客户,她可是知道李执的家底的。
这孩子年纪轻轻就已经是身价亿万了。
华夏有几个亿万富豪?
要学历有学历,要模样有模样,还身价不菲?
你还想什么自行车?
月月虽然不错,但比起李执来就有些相形见绌了。
只有人家挑月月的份,没她挑李执的份。
小姨心中腹诽了几句。
“这不是钱的问题。”
陈教授打断她的话,道:“我说的是他的人品。人品不行,钱再多也没用。”
好嘛!
一句话给李执判了死刑。
怎么的?
小姨不解道:“他惹你了?”
她好像也从月月那里听说了二人不太对付。
“我前段时间专门去找了他,让他娶月月,你猜他怎么说?他说他喜欢月月,但不会跟她结婚。你说说,这是人说的话吗?摆明了要占我女儿的便宜?我能答应吗?”
陈教授气愤的说道。
呃!
小姨没想到还有这一节。
李执为何不想娶月月?
可她转念一想,就明白了个大概。
娶了月月,那就是高家的女婿了,就要被丈母娘全程的管制?
这对李执来说,那绝对是生无可恋啊!
小姨一时间也无话可说了。
换了是她,她也不干。
这不等于娶个老婆送个妈吗?
“姐啊,年轻人的事情,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掺和的为好。说不定还会坏事的。”
小姨委婉的规劝了一下姐姐。
要不是没你插一杠子,说不定李执已经跟月月走在一起了。
你这个强势的丈母娘一跳出来,谁敢当你家姑爷啊?
你这个脾气也应该改一改了。
“我女儿怎能不管?不管她,岂不是要翻了天了?”
陈教授气呼呼的说道。
高月从小就在她的控制之下,她走的每一步都被陈教授给规划好了。
现在高月脱离了控制,已经让陈教授十分的恼火了。
妹妹居然又让她放手?
这不等于要了她的命吗?
她能答应吗?
绝无可能!
“你管着一样会翻天!”
小姨怼了一句。
这个姐姐什么都好,就是控制欲太强烈。月月是人啊,不是你手上的洋娃娃?
你想捏就捏啊?
想想也是,摊上这个妈?
月月没有烙下心理阴影都是万幸的了。
“你说什么?”
陈教授火了。
“我说,月月现在变成这个样子,都是你管的太多了。”
小姨也有了些火气。
月月现在已经是大姑娘了,你这个当妈的还是当小孩子看着。
她能快乐吗?
好啊!
陈教授怒道:“她现在跟一个渣男不清不白的,我这个当妈的能不管吗?我要是不管,咱们陈家岂不是又出一桩丑闻?我这是不想让她走你的老路。不想让她被人家戳一辈子脊梁骨。不想让她在别人面前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她一气之下,居然把这话给说出来。
小姨脸色忽然一阵苍白。
原来在姐姐的眼中,她居然是这样的人。
这像极了她那个清高的老子。
姐姐一直是老爷子的骄傲,但她就是老爷子的耻辱。
老爷子一辈子好强,却因为她的事情抬不起脸来。
后来临终前,他都没见自己一面。
好,好!
小姨站了起来,悲愤道:“你优秀,你伟大,你白璧无瑕。我是笨蛋,我不要脸,我给人家当小三。以后你们家的事情,我再也不过问了。”
说着拿起了包,掩面奔了出去。
琳琳!
陈教授急忙追了出去。
其实话刚出口,她就有些后悔了。
毕竟是亲妹妹。
这么多年也没少帮衬她。
自己说这番话真的是太伤人了。
陈教授追出了后台,见小姨早已走到了车门前。
琳琳!
陈教授小跑着过来。
小姨置若罔闻,很快钻进了汽车,马上示意司机开车。
汽车轰鸣了一声,离开了学校。
陈教授也是追之不及,只得顿足,接着长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