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x,不是老鬼请我们过来帮忙挖洞吗?我们老鼠的日子也不好过啊。灰老鼠还好,你看看那白老鼠的一族,生下来就是试验品。这要不是有猫爷和老鬼的扶持,给我们一些工作,恐怕我们早就绝种了。”老鼠的世界观和我们不同,这话听起来可能令人发笑,但是如果换过位子想想,如果把白老鼠比作白种人,他们生下来就被高级生命体做实验,而我们却要靠着偷盗和捡拾垃圾为生,这实在让我难以想象。想想当年他对我的仇恨,我是越来越能理解了。
老鬼对酒鼠说道:“怎么样?闻到另一个夜光杯的味道了吗?”
“我x,你以为本大鼠爷的鼻子是吃干饭的吗?我能找出第一只就能找出第二只,你可要按照说好的,我那单独的一份酬劳要给我备好啊。”酒鼠自豪的说道。
老鬼笑了笑,说道:“你小子可是一直在猫爷那里吃香的喝辣的,以前可没有听你这么在乎这点酬劳过,现在是怎么了?不对劲啊。”酒鼠闻言,连忙摇了摇头,看着鼠群全部退散后才说道:“我x……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我不也到了该讨老婆的年纪了吗?这不是攒点好吃的,讨个一房,两房老婆嘛。”
我的神啊,听着这酒鼠一套一套的,还真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是啊,人有这样的时候,老鼠也有啊。可惜现在不是感叹时光流逝的时候,老鬼只是笑笑,便敲了敲车门,卢记者才诚惶诚恐的打开车门说道:“刚才那是什么?”
老鬼说道:“只是挖洞的小时工,好了,我们要下去了。你也一样,为了求证故事的真实性,当事人必须在场是我的原则。虽然我知道您很害怕,但是既然你想报道出别人报道没有的,那么付出代价也是必须的。我们进去的目的是搜索胡九的魂魄,而你则负责去寻找夜光杯,有酒鼠的指引,我相信没有什么问题的。出来,和你的搭档打个招呼吧。”说着,老鬼一把将他拉了出来,卢苇的样子看起来很不情愿,不过还是和酒鼠打了招呼。酒鼠的态度也不会很好,但是他是为了赚钱讨老婆,所以对工作没有那么多抱怨。
我们一行人都是身穿黑衣,脸上蒙上黑布,头上戴着头盔,身上各背了一些工具。要说行头不算很大,毕竟我们的目的是爬入那个盗洞。爬洞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次遇到酒鼠的时候就遇到这样一出。这洞穴不是很大,虽然不能直立,但是对于匍匐前进算是绰绰有余了。我在前面打头阵,老鬼说拿着刀的我基本上处于无敌状态,此时见鬼杀鬼,见佛杀佛。而酒鼠就趴在我的肩头。卢记者在我身后,老鬼则负责收尾。
这倾斜向下的盗洞打的很有技巧,绝非人类所能做到的。按照老鬼的说法,老鼠是打洞的行家,他们根本不用告诉你什么受力结构,什么地层分析,只要凭着感觉走,前面是土是石头,它们心里都是很有数的。
我们十分顺利的爬了约有半个小时,我突然感觉洞里面有着什么东西的声响,于是静静向前看去,只见一只黑色的身影“唰”的迎面飞来,“砰”的一声撞在我头盔上的灯上,灯被撞灭了。前面一下子变成了黑暗,我本能的握住刀子,去感觉前方的事物。卢记者见我停下,连忙问道:“怎么了?到墓穴了吗?”我轻声说道:“不知道,我的灯灭了。”酒鼠趴到我脑袋上,把那蝙蝠的尸体扔到一边,然后说道:“我x,别出声,是灯光引来了迷路的蝙蝠,我看我们还是在黑暗里爬一会儿好了。我帮你们看着路。”
我按照它说的,我松开腰间的刀柄,又缓慢的开始趴了起来,这次的速度要比先前慢了许多,大约过了二十分钟,我终于感觉到有一股不寻常的味道,酒鼠轻声说道:“我x,我们进来了。”
古墓里面出了土的味道,还有着一股别样的味道,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这股味道不算刺激,但是明明很淡,却让我感觉无法忽略掉。我爬出了盗洞口,进入了这个地下墓穴。等到老鬼爬了进来,我们三人才开始好好的看看这四周。要说对历史的了解,我和卢记者自然是不及老鬼。可是墓葬对老鬼来说,也不是什么得心应手的东西。
他看了看我们所在的这股墓室,然后又向另外的墓室看了看,然后转身对我们说道:“我年轻的时候呢,也曾经进过几个墓室,为求得一些东西。所以对墓葬之学虽不能说是通透,但还算有些了解。古人的墓葬格外重视风水,而据我考察,这个墓葬毫无风水可言,或者说根本就是个恶穴。这墓穴的周围没有山,也没有水。山代表势,水代表是生,这两样都没有还怎么埋人啊。如果这只是个连风水都看不懂的小户人家的墓,也还说的过去,可这上阳下yin的地宫建筑,至少也得是个诸侯国王的。报纸上说里面机关重重,而卢记者却说和谐会的人是在里面分赃,这说明他们不但进入了墓室,还没有触发任何机关,所以他们是十分懂得盗墓之理的。而那些后期考察的专家教授却被那机关整了一顿,所以才在报纸上写上了机关重重的字样。这里显然是有问题的,而且和谐会为什么会对这样一个没有风水的墓葬下手呢?关于这个问题,我一直在思考,而且曾一度觉得卢记者是不是再说谎,后来我才想明白,这是因为,这里根本不是墓葬,而是藏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