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话作家
不知所云的文突然说出了这句话,让其他四个人的表情都产生了微妙的变化。()陆谦是一脸的愤恨,猛的瞪了不知所云的文一眼,而法浩则尴尬的一笑,仿佛没有想到不知所云的文会说这种话。与此相反,坐在法浩旁边一直没有发言的那位金甲大叔倒是轻蔑的一笑,似乎他早就知道会这样。至于谢三十,他则缓缓的吐了口气,似乎这句话让他松了口气。
四个人一瞬间展lù的不同表情被我的魔眼尽收眼底,我知道这不同的表情代表着他们完全不同的想法,而这些有不同想法的人之所以能在这里,也无非是利益相同或是目标相同。可是不知所云的文这句话,倒是让他们之间的目标有了差池。
他见无人敢再说话,便放低了语气,慢慢说道:“在预赛里动他,就是自寻死路。你们都不是笨蛋,谁都清楚他最讨厌破坏规矩。更何况,他已经抓了白泽,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现在的时间对他来说,已经不是参与预赛,而是观察预赛了。他就在我们这些人的身边,看着所有人的实力,然后计划着他的理想路线。眼下你们自己所要抓的神兽还没有寻到,谈复仇是不是早了点?”
被他这一席话说的我们所有的人的表情都回归了平静。为了打破这接下里的寂寞,我连忙向那位大叔问道:“您是……”
“在下,岳飞。”一提起这个名字,谁人不知南宋亢金名将岳鹏举。此刻的他虽然只是穿了一层单薄的铠甲却依旧掩盖不住他那驰骋沙场的霸气。他对我说道:“对于我生前的故事,就不用多说了。关于你的事情,我也知道了一些。我的目的没有他们那么复杂,我是已死之人,便不贪生。但这一生只恨一事……”他顿了一下,看了看我,我便问道:“没有亲手杀了秦桧?”他摇了摇头,我又想了想:“没有驱除金兵?”他又摇了摇头,思来想去,我也没有个结果,便只好请教。
他说道:“外贼内jiān虽然想杀,但是我一人之力又能奈何。我因一道莫须有的罪名而死在了刑场,这是我人生最大的悲哀,我后悔的是自己竟然没有战死沙场,给身后的将士们做出榜样,鼓励他们jīng忠报国。反而让不少人以为,当忠臣的下场就只是被jiān臣所害。呵呵,一生却只留下‘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哈哈……”岳飞的一席感叹和一声狂笑,真把我带回了那个“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的时代。
此时此刻,不知所云的文也附和着笑了两声,他慢慢说道:“看来,该轮到我了。你一定是想知道,我是什么人,我为什么会召唤这些灵魂,而这些灵魂还都和你有关。好吧,我也懒得卖关子,就开mén见山的告诉你吧。”他转过身来,仰天躺着,慢慢的讲起了故事。
「在你遇到吴天之前,你和我基本上没有任何jiāo集。在这里的人,与其说是和你有关系,不如说是和吴天有关系。法浩,陆谦自然不必说了。谢兄弟口子所说的男人,你心里也该清楚的很了。而我和岳飞与他故事就更加的离奇了。
吴天和我的关系,大概就如同你和谢三十的关系吧。我们曾是同学,曾是一起长大的好友。他是唯一一个和我说话的人,也是我唯一一个可以jiāo心的人。写作对我来说,是救赎,因为从xiǎo我没有任何朋友,只有一支笔和脑子里的故事,而吴天是第一个走进我的世界的人。
那时的他,坦白说,还称不上是邪恶。但是也tǐng邪恶的。想法很古怪,比如他经常会突然冒出一句:“你觉得人的肠子是什么样子的?”或者“你看到没有,天上有个男人在飞,他身上怎么会有羽máo呢?”我当时无法理解他,而其他的孩子则直接把他当怪物看。他那些古怪的想法,后来都被我慢慢写了下来,成为了我的许多灵感。
逐渐的,不知道是他,还是我,似乎开始有了一种奇异的力量。我们开始都不知道,这份力量是来自谁的,直到他有一天,突然杀了他的父亲,并且整个人的感情似乎都被封锁了以后,我才知道,他并不是一个普通人,也才知道那份奇怪的力量一定是来自于他的。他一下子变得耀眼了,变得聪明了,年纪轻轻就可以有那么高的学识。之后我听说他出家了,还觉得很好笑,不过也觉得佛mén净地或许能让他的心灵得到一些安慰。
而我自己,则开始一个人承担他所给予我的力量。我应该说是第一个异能者吧,我可以召唤人类的灵魂,并把他赋予在那些神圣的器物上,比如,岳飞就被依附在他的神兵沥泉枪上。吴天知道我有了这种能力,特意把沥泉枪寄了给我,还有生存大会的邀请函。他说,他需要我的帮助。然而我是一个作家,只要看到他的字,就能知道他的想法。那狂放不羁,满是张力的字迹已经和当年的xiǎo邪恶完全不是同一个档次了。所以我召唤了岳飞之后,开始了寻找他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