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没？”法显又看向红叶，语重心长地说道：“记住他今天的话，如果他事后不认，你跟我说，我帮你打断他的腿，不能白让你倒茶。”</p>
红叶乖巧应道：“好的。”</p>
何问抓住机会把话题转了回去，“前辈，那个，我现在没办法修行。”</p>
“我知道。”</p>
法显有节奏地敲着竹椅，理所当然地说道：“以仙气阻拦道心，借剑意暂续经脉，内力成流，难以调用，你能修行才算怪事。”</p>
“那我该怎么办？”何问继续问道。</p>
红叶也提起心来，期待地看着法显。</p>
“这个嘛，谁说不调用内力就不能修行？”法显温声笑道：“刚才，见到我师弟了吧，就是那个带你们过来的傲娇小和尚。”</p>
“见到了。”</p>
“什么感觉？”法显询问。</p>
何问沉吟片刻，认真道：“就感觉而言，深不可测，但又好生奇怪，他周边的气息既不是佛门金刚意，又和道儒法不沾边，很虚幻很诡异，像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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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什么？”法显饶有兴趣。</p>
犹豫了一会儿，何问老老实实地说道：“像是夜幕的引路人。”</p>
法素是兰若弟子。</p>
引路人是世人口中的魔佛。</p>
拿两者对比多有不妥。</p>
何问担心法显误会，出言解释，“引路人格外诡异，沾染了许多魔性；法素大师是佛性外露，但我很好奇，为什么法素大师不收敛一下，以他的实力，应该可以做到的。”</p>
待他说完，法显才慢悠悠地开口，“如果师弟在这，听你这几句话，怕是得乐上天。”</p>
何问笑了笑，没接话。</p>
“不过，你的感觉错了一多半。”</p>
法显直截了当道：“他并非深不可测，也不是佛性外露，至于收敛气息，他这辈子都别想做到，除非他能修行到一品境去。”</p>
何问极为诧异，“法素大师不是一品？”</p>
法显摇摇头，伸手比了个数字。</p>
八。</p>
红叶俏生生道：“前辈的意思？”</p>
法显说道：“他是八品境界。”</p>
八品境界？！</p>
很多普通人学上两年武都能达到这个境界。</p>
就连军伍之中，进去的基本门槛都定在了七品。</p>
世间过八品境的人，怕是有万万之数。</p>
但现在，一个兰若寺法字辈的高僧，一个何问与红叶俱看不透的人，竟然才八品境界？就算说法素有列入无双榜的实力，二人都不会这么怀疑。</p>
“前辈，你真不是在说笑？”</p>
何问不确定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