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素幽幽地说道：“您在大和城十多年，也是看着我长大的，我什么性格您还能不清楚？我这么做，肯定有考虑过的，您和师兄，都拦不住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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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量少用吧。”柳玉叹道。</p>
“前辈放心，我还想多活几年，不过该用时还是要用的。”</p>
法素笑呵呵地回了一句，忽然转题问道：“前辈，您还有入仙的机会吗？”</p>
柳玉平静道：“没有。”</p>
法素不无遗憾道：“资质这种东西，真要命啊！”</p>
他自己也明白，就算推演出通天禁，这辈子也很难有真正通天入仙的契机，资质这个词语，听起来简单，摆在眼前却像是一道天堑，极为残酷。</p>
柳玉轻声说道：“但是，天劫还是会来的。”</p>
法素知道他指的什么，笑着说道：“到时候还像今天这样，大家一起渡过去。”</p>
柳玉瞥他一眼：“君子不履险地。”</p>
法素嘿嘿一笑，双手合十道：“您才是君子，贫僧可是出家人。”</p>
柳玉被他逗乐，轻笑道：“少跟我贫嘴！”</p>
“前辈，我可不是说笑。人活在世上，不能以年龄论生命的价值，不是说年纪大了，就得站到前面顶着，这不符合尊老爱幼的道理。所以啊，不能总让你们这些老人牺牲。”</p>
法素摊摊手，一本正经地说道：“到时候我琢磨出通天禁，您就站我身后，换我护着您，说不定师兄还得靠我护着呢！”</p>
柳玉摇摇头，不想与法素争执这些，二人都有自己的信念，谁也说服不了对方。</p>
他转过话题问道：“法显什么时候回来？”</p>
法素说道：“不清楚，听说最近荒域死了很多人，那些排得上名号的邪修，一个个都躲了起来，应该就是师兄做的了。”</p>
“他也在寻找？”柳玉挑眉道。</p>
“是的。”法素说道：“中原这么大，谢先生走一遭起码得两年，师兄先去荒域逛一逛，帮谢先生清理眼线，顺带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p>
“我竟察觉不到丝毫。”柳玉叹息道。</p>
“我还是修行灵犀禁的，在这方面，可比您厉害多了！我不也没察觉到吗？”法素却是毫不气馁，笑嘻嘻道：“咱不能和师兄与谢先生相比，他俩都不是人的！”</p>
“你是又想挨揍了。”</p>
看他一脸嘚瑟的样子，柳玉拍拍他的肩膀道：“早点休息吧。”</p>
法素笑道：“得嘞！”</p>
柳玉没再说什么，带上房门走了出去。</p>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借着烛火，看着窗外的雨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p>
良久，他走到桌子旁边，从抽屉里的取出了一封信。</p>
这是北松亭掌门的亲笔信，前几天才辗转送到他的手中。信里以道门的名义，邀请他在五月初的时候，前往北松亭观礼，见证时隔多年的首次论道大会。</p>
也是首次没有青山参与的论道大会。</p>
本来，柳玉是准备拒绝的。</p>
但现在，他改主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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