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是诸葛贤。</p>
三人又闲聊了片刻，诸葛攸喝完杯里最后的茶水，从怀里取出一封信放到桌上，起身告辞道：“这是少爷的亲笔信，今早刚送过来。”</p>
————</p>
何问与诸葛远常有信件往来。</p>
前不久冉轲前往四大书院时，诸葛远还借助天机阁的势力，查探了那些一品境儒生们的动向。</p>
可惜，天机阁得出的结论，与书院给出的答案相同。</p>
谁也没查出偷剑老人的身份。</p>
此次来信，依然是同样的问题。</p>
诸葛远在信中写下了十几个怀疑对象，让何问与红叶两人，再去四大书院走上一趟。</p>
红叶看着纸上的人名，心里很是奇怪。</p>
这些人，她竟然一个都不认识，甚至连听都没听说过。</p>
这很不应该。</p>
去年柳玉在圣贤书院的消息传出去后，有名有姓的儒生们几乎都写过书信，加上丁褒的介绍，她对每位一品儒生的姓名都有点印象。</p>
莫非诸葛远写的这些人，还不到一品境？</p>
“有些不对。”</p>
何问目露思索之色，指着纸上一个姓名：“我听过这个人，他是应天书院的前院长，但是……”</p>
红叶说道：“但是什么？”</p>
何问沉声道：“但是他已经死了。”</p>
“死了？”红叶惊讶道。</p>
“应该是死了。”</p>
何问想了想，说道：“很久以前，我听方师伯提到过这位前院长，他在大限来临前，从圣贤城借船出海，留下一句，此生已读十万卷书，临死前当再行十万里路。”</p>
“后来呢？”</p>
“听人说，老死在了船上。"</p>
何问看着纸上的名字，皱眉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份名单上的人，都已经死了。”</p>
一份死人名单？</p>
红叶觉得此事实在荒谬。</p>
何问沉默片刻，缓缓补充了两个字：“应该。”</p>
红叶察觉到了什么，轻掩小嘴道：“这么看，诸葛远的意思是？”</p>
何问仍说道：“应该。”</p>
红叶脸上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p>
他们明白了诸葛远的想法。</p>
诸葛在怀疑这些人中，有的还没死。</p>
或者说，假死。</p>
这并非对死者的不尊重，也绝非是无缘无故的怀疑。</p>
因为儒门传承特殊，除非达到法显那种一法通万法的伪仙境界，外人很难模仿儒门的武学真意。</p>
从这一点来看，那个老者既然使用了儒门武学，他就一定是儒门弟子。</p>
只有五个地方出过一品境的儒门强者。</p>
圣贤城，以及四大书院。</p>
既然找遍这五个地方，依然没能找到，那便只剩下一个结论。</p>
那个老者，是个不存在的人。</p>
死亡是消除认知的最好方式。</p>
“去找二叔帮忙。”</p>
何问站起身，拿起桌上的名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