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出意外，唐家早就成功了。”</p>
唐灿有些遗憾地说道。</p>
很多事情就毁在了一个如果。</p>
“前几年，域外七邪突然出关，实力突然提升了数个档次，他们以强有力的手段压下了墨山国与大荒教，确认了临奉湖的归属。”</p>
“墨山国连连退让，大荒教选择蛰伏，挑动战争的计划就此失败。”</p>
“因为七邪的出关，唐家很难再影响莎循国，许多人因此牺牲，剩下的大部分都撤回了益州，只有几个和我差不多情况的人留了下来，算是最后的眼线。”</p>
“谢仙师曾断了七邪的修行路，按理说他们本不该拥有这样的实力。”</p>
“但当时人手不够，苦寻很久都没发现什么有用的情报。”</p>
“后来的事情，公子您也是清楚的。”</p>
“七邪实力提升，出自夜幕的手段。”</p>
“夜幕借助七邪教，修筑了血祭祭坛，以超过五十万人数的鲜血祭祀天地，域外七邪的实力也因此再上一层，踏足了领域境。”</p>
“直到活佛降临，才毁了那座祭坛。”</p>
唐灿捋着事情的脉络，顿了顿后继续说道：“七邪死后，大荒教才逐渐展露锋芒。”</p>
“与此同时，荒域诸国的降雨量严重不足，就连临奉湖都下降了三丈有余，这在荒域是很可怕的征兆，按照正常轨迹，当出现这种征兆时，就预示着荒域的混乱。”</p>
“但事实并非如此。”</p>
“莎循与墨山两国再没有出现过摩擦，和谐得简直像统一了一样。”</p>
“家主派……”</p>
“……”</p>
唐灿断断续续说了很多，都是关于莎循与墨山国的事情，涉及的也只有七邪和大荒两个邪教宗派。</p>
直到说完了这两国的所有情报，唐灿喝了口水，缓缓道：</p>
“其余各国与这莎循的情况类似。”</p>
“摩擦不断，却又尽量不产生战斗，即使战斗，也会默契地不伤性命。”</p>
“荒域诸国都在保存实力。”</p>
“荒域目前，就处在这么一个分散而统一，混乱而平和的状态。”</p>
唐灿最后说道。</p>
这是他们数个驻留在荒域的眼线，共同得出的结论。</p>
他的说辞也没有丝毫保留。</p>
如果遇到大和城派来的人，并且值得信任，那么唐家收集到的情报便可以无条件共享。</p>
——这本就是家主对他们的指令之一。</p>
分散而统一，混乱而平和。</p>
何问听着这句话，瞬间明白了过来。</p>
这是战前准备。</p>
何问没有明说，岔开话题说道：“你们与天机阁的人可有来往？”</p>
“天机阁？”</p>
唐灿微微一愣，摇头说道：“没有来往。天机阁的人比我们藏得还深，我是收到过天机阁的消息，但从未在荒域见过天机阁的人。”</p>
何问点点头，对此并不意外，说道：“我会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