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是真的不在乎。</p>
不在乎伤亡数量。</p>
不在乎战争结果。</p>
不在乎双方到底都存了什么心思。</p>
她留在这片原野，或许只是懒得回去，又或许这片原野的风景正对她的心思。</p>
不管因为什么，巫弘都知道，自己是别想请动圣女了。</p>
虚无退散。</p>
巫弘重新回到了现实。</p>
他不敢怀恨，更不敢表露出丝毫怨愤，再次对着小楼叩拜行礼。</p>
下了山坡，他从怀里拿出了那张李修的画像，叹了口气，准备撕碎扔掉。</p>
然后他愣住了。</p>
撕不动。</p>
竟然撕不动！</p>
就算这是以前从凉州大价钱买来的贵重宣纸，他又怎么会撕不动？</p>
下一刻。</p>
白裙出现在了巫弘眼前。</p>
这是巫弘第一次看清圣女的容颜。</p>
即使西北对好看的定义与中夏有所不同，但看到圣女的第一眼，巫弘仍是有一瞬间的失神，几乎以为传说中的仙子来到了凡间。</p>
他赶紧下跪，脑袋几乎垂进地底。</p>
“圣……圣女……”</p>
“这是谁？”</p>
红叶看着手里李修的画像问道。</p>
巫弘愣了下，反应过来后赶紧说道：“李修！他叫李修，是如今镇北城的大军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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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修……”</p>
红叶轻声呢喃，沉默片刻后又轻轻说了一个字：“曌。”</p>
李修……曌？</p>
巫弘琢磨着这个名字，神情微变。</p>
他听过这个名字。</p>
岂不就是那个反叛了的魏王曌？</p>
巫弘明白了过来。</p>
那自信如剑锋一般的气质，精准的眼光和判断力，令人侧目的指挥能力，难以想象的果敢，近乎看破未来的大局观……一切都有了解释。</p>
原来是这样。</p>
李修就是李修曌。</p>
李修就是被流放了的魏王！</p>
不！</p>
根本就没有流放！</p>
根本就没有父子相残！</p>
李修曌就该是镇北城的指挥官！</p>
这就是一场戏！</p>
中夏的帝王李彻，联合他最重视的皇子，一起演的一场戏！</p>
巫弘自认猜到了答案。</p>
红叶掌握了净土领域，是懂些读心的。</p>
她听到了巫弘的心声，忍不住斜了他一眼说道：“你戏真多。”</p>
巫弘不明自已，心想难道自己想错了？</p>
不过他也清楚，现在不是该纠结对错的时候，试探着说道：“不知圣女能否……”</p>
……</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