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终究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p>
总有一刻要分出个结局。</p>
而现在来看，结局已经非常明显。</p>
红叶不是东方月明的对手。</p>
尽管红叶掌握着两个领域，但在不知经历过多少次战斗的东方月明面前，她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精神武学也很难对同等境界、早已心境通明的青山执法带去影响。</p>
就像引路人的精神武学，根本无法影响到心境通明的柳玉。</p>
亲卫队伍中响起一些松气的声音。</p>
“不要懈怠。”</p>
李修面无表情地说道。</p>
然后他开始指挥众人站位。</p>
看似分散，实则是一种用来防守的小型军阵，在战场上分外实用。</p>
众人都听从着李修的指挥，也都感觉到了李修平静外表下的怒火。</p>
……</p>
……</p>
随着时间流逝，红叶身上的白裙被血染出了大片鲜红。</p>
这些血一部分是东方月明的，还有一部分是那些亲卫的，但更多来自她身上的剑伤。</p>
青山剑法斩出的剑伤。</p>
陷入重围，红叶认清了事实，她知道自己大概率是逃不脱了。</p>
红叶心里没什么恐惧。</p>
在她的记忆里，存在了太多悲苦，这让她觉得死亡本就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每个人都会死的，不管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亦或是修行到了什么境界，都会死的。</p>
何况这里是埋骨战场，每一刻都有看不到的死亡发生。</p>
红叶也不觉得后悔。</p>
杀李修曌是她做出的选择。</p>
这个结果就是选择的代价。</p>
至于其它。</p>
遗憾，伤感，悲情，解脱……</p>
所有在死亡面前，可能产生的情绪都没有在红叶身上出现。</p>
她只是觉得时间到了。</p>
血流的有些多。</p>
她有些累了。</p>
红叶握剑的手颤抖了下，准备放弃。</p>
可就在下一刻，她忽然挑了挑眉，避开青蓝剑光的同时，看向了右侧前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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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那里的剑域多了一条缝？</p>
紧接着，红叶又发现了新的问题。</p>
为何自己的领域也多了一条缝？</p>
……</p>
……</p>
先有领域。</p>
后有阵法。</p>
准确的说，最初时的阵法，就是脱胎于武学中的领域境。</p>
领域也是最早的阵法。</p>
这个阵法的阵眼是领域境的人。</p>
人不死，领域不灭。</p>
反之亦然。</p>
但若是力量足够强大，未尝不可直接无视领域的存在。</p>
就像大荒教主车琮突破领域后，还没有来得及奔赴战场，便被以老管事为首的数位绝世强者直接抹杀；谢周也曾在埋骨战场，一剑展开了域外七邪的七重领域。</p>
现在的情况却不同以往。</p>
车琮和域外七邪都是靠外力突破的伪领域，他们的领域并不稳固。</p>
而红叶和东方月明都是实打实的领域境，他们当然无法破掉对方的领域。</p>
周围的其他人，就算是手持阿难破戒刀的玄戒，也不可能斩开两人的领域。</p>
那为何他们的领域会生出裂缝？</p>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p>
……</p>
……</p>
红叶发现不对劲的时候，东方月明也察觉到了问题。</p>
他的剑域被人破开了。</p>
冥冥中有一道气息溜了进来。</p>
“是谁？”</p>
东方月明剑势暂缓，厉声说道。</p>
没有人接话。</p>
楼东震和张狂对视一眼，缓缓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p>
玄戒隐隐间察觉到了什么，摸了摸光头。</p>
李修神色凝重，转身交待身后的众人打起十二分精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