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术数公认第一的谢周，都很难在棋盘上赢过对方。</p>
赢不了。</p>
便意味着他没有说服法显的机会。</p>
……</p>
……</p>
法素早知道这个结果。</p>
见过何问后，他也确定了新的事情。</p>
何问的剑，拦不住城外的数十万邪修，当然也救不了大和城。</p>
那么便只剩一个方法了。</p>
一身白衣的法素望着围在城外的敌军沉默了许久，转身走下城墙，去了圣贤学院。</p>
“智静见过师父。”</p>
小和尚满脸开心的表情，双手合十对着法素行礼。</p>
看着长得愈发精致，眉眼就像一个瓷娃娃般的徒儿，法素心情好了许多，捏了捏他的小脸，拉起他向学院后的洱海边走去。</p>
师徒两人坐在海边的大石头上，对着远方的雪山，聊了一个多时辰。</p>
“我先走了。”</p>
法素跳下石头，舒展了下身子说道。</p>
小和尚说道：“那师父下次什么时候来？”</p>
法素摇了摇头道：“还不清楚。”</p>
小和尚喔了一声。</p>
法素说道：“明天就回寺里吧。”</p>
小和尚又喔了一声答应下来。</p>
法素揉揉他的脑袋，笑着说道：“就是到了寺里没人照顾你，你就得靠自己了。”</p>
小和尚躲开师父的手掌，鼓着下巴说道：“我才不需要谁照顾！”</p>
挺精致的小和尚，觉得被师父小看了，鼓起嘴巴气呼呼的样子更是显得可爱至极。</p>
法素在心里叹了口气，忽然收起笑容，看着他说道：“师父能相信你吗？”</p>
小和尚大声说道：“当然能！”</p>
“好。”法素严肃说道：“若是过上几天，大和城守不住了，你就去师伯的房间里，帮师父做一件事。”</p>
小和尚说道：“什么事？”</p>
法素招了招手，把他拉到身边，凑到他耳朵边轻声说了几句。</p>
小和尚似乎听到了什么怪事，睁大眼睛，疑惑地看着师父。</p>
法素认真点了点头。</p>
小和尚迟疑片刻，也认真点了点头。</p>
法素伸出右手小指。</p>
与弟子拉勾。</p>
这是约定。</p>
……</p>
……</p>
离开圣贤学院，法素去了城墙下，那片负责情报的地方。</p>
通报过后，他来到了诸葛远面前。</p>
“我来请你件事。”</p>
法素直截了当地说道。</p>
诸葛远说道：“大师但说无妨。”</p>
法素说道：“散个消息，就说兰若寺会在城内筑起高台，卜算大和城命数。”</p>
诸葛远搓动着手掌，一阵见血道：“真卜算还是假卜算？”</p>
法素说道：“真卜算。”</p>
诸葛远接着问道：“结果是真是假？”</p>
法素说道：“只有一个结果。”</p>
诸葛远明白了他的意思。</p>
卜算是真的，但不论结果是什么，法素都会把它变成一个对大和城有益的结果。</p>
就像前朝皇帝征战时，战前占卜所用的铜钱两面总是相同；路边算命的先生，一筒的卦签都是好签；书院里的先生们，对每个学生的未来都会送出最好的祝福……</p>
求的只有两个字。</p>
心安。</p>
法素要用卜算，安大和城的民心，顺便稳固守城将士的军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