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绍追问道。</p>
“一个年轻男子，大概这么高。”</p>
天机密探比划了一下，继续说道：</p>
“身材和郭尚书差不多，就是长的很有味道，看起来像个儒生，说话温和，不紧不慢的，也像个儒生，但他没有佩玉，也没有别簪，应该不是儒生。”</p>
天机密探说得很详细，这也是他身为一个探子，长久以来观察人的习惯。</p>
诸葛婧问道：</p>
“你认识他？”</p>
“不认识。”</p>
密探摇头。</p>
“见到赤鬼的尸体了？”</p>
诸葛婧接着问道。</p>
“没有。”</p>
密探再次摇头。</p>
诸葛婧略有愠怒，说道：“那他说赤鬼死了，你就信？”</p>
密探懵了。</p>
是啊，他怎么就信了？</p>
他为什么就信了？</p>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信了。”</p>
天机密探猛地一拍大腿，从懵比的状态惊醒，喃喃道：“卧槽……我怎么就信了呢？”</p>
诸葛婧的脸色愈发阴沉。</p>
当着外人的面，自己手下的密探头子竟然犯了这么大的错误，还表现得如此丢人现眼，她恨不得当场把这家伙打死，但也是因为有外人在场，她才止住了怒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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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给我继续找！”</p>
诸葛婧怒道。</p>
她没有注意到，郭大绍和林朔月的眼神都有些奇怪。</p>
“等等！”</p>
郭大绍站了出来。</p>
诸葛婧以为他要收回金牌，或者训斥什么，刚想帮手下开解两句。</p>
却听到郭大绍说道：“你在哪遇到的那个人？”</p>
“就闭月楼门口。”</p>
天机密探说道。</p>
他低下头，不敢看郭大绍的眼睛。</p>
竟然在青楼门口，被一个陌生人忽悠了，这是他当探子十几年来最大的耻辱。</p>
“我过去一趟。”</p>
林朔月忽然开口。</p>
不等几人回应，他从窗户翻出，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p>
天机密探抱拳告退。</p>
“等会儿！你先在这等着，或许赤鬼真的死了。”</p>
郭大绍拦住密探，对他说道。</p>
密探依然处在耻辱的状态中，低头应了一声。</p>
诸葛婧微微挑眉，疑惑看着郭大绍，说道：“你竟然相信？这么说，你知道了那人是谁？”</p>
郭大绍默然不语。</p>
半晌，他才轻飘飘地说道：</p>
“没有，只是想到了一个可能。”</p>
……</p>
……</p>
两刻钟前。</p>
闭月楼，某个独立的厢房。</p>
忽然，厢房的地板被人从下面推开，赤鬼披头散发地爬了上来。</p>
这时候的她，从引路人木偶的状态恢复，变成了她自己。</p>
她坐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五官一点点地开始改变。</p>
依旧是美女，但和她本来的相貌已经完全不同。</p>
再然后，她开始整理头发，接着是画眉、点睛、涂唇……最后是换衣，整个过程一丝不苟。</p>
在她门前，挂着一个牌子，上面用小楷刻着两个字。</p>
红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