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然要为相爷陪葬。</p>
所以她的眼泪是为自己而流，她的惊恐也不是因为相爷，而是自己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躲过一劫。</p>
她想到了逃走。</p>
可相府戒备森严，她该如何逃走？</p>
便在这时候，她听到一道声音。</p>
“走吧，没有人会拦你。”</p>
这道声音很温暖。</p>
话当然是柳玉说的。</p>
柳玉没有出现小妾面前，声音却在小妾的耳边响起，就像是春风吹动她的耳畔。</p>
小妾就这么信了。</p>
即使没看见柳玉的人，即使她没有任何相信的理由，但她就是相信了柳玉的话，而且毫不怀疑。</p>
毕竟，谁会拒绝春风的到来？</p>
司徒行策愣了下，颇有些无语的说道：“不是吧，你还真想救她？”</p>
柳玉说道：“她是个可怜人。”</p>
司徒行策没好气道：“可怜人多了去了，你在善循城撒个网，能捞一大把。”</p>
柳玉说道：“但她会因为我们而变得更可怜，这不合情理。”</p>
这世间有太多的欲望者，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更不在乎这个过程中会死多少人。</p>
但柳玉不是那样的人。</p>
司徒行策耸了耸肩，说道：“好吧，你赢了，那就帮一帮她。”</p>
“不过这事我来帮，你在旁边看着就行。”司徒行策补充了一句，不等柳玉的答复，他的身影便从原地消失。</p>
房间内。</p>
小妾穿好衣服，把屋子里值钱的东西都塞进了包裹里，推门向外跑去。</p>
直至跑出了相府。</p>
她果然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p>
那些相府侍卫不知去了何处，没有一个拦在她的身前。</p>
她最后看了相府一眼，神情说不出的复杂，然后头也不回地向外城走去。</p>
天寒地冻，她却觉得比那屋里都更温暖。</p>
另一边。</p>
在小妾看不见的地方。</p>
躺着七个相府侍卫的尸体。</p>
司徒行策把剑上的血用雪抹净，和柳玉一起目送那个小妾离开。</p>
上次审讯光头金刚的时候，他对柳玉说过，如果遇到什么不愿意做的阴狠活的时候，可以去喊他，他来做。</p>
这句话绝不是说说而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