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的墨夫人梦至此终结,不过之后但凡是墨羽的女人,皆知行云对墨羽是何等重要,却无一人能靠近行云,更别提同墨羽同骑。
蓦地涌上心头的痛楚让锦槐也愣住了,牟刺捧心,只是调侃墨羽罢了,可坐在马车内的锦槐揪住胸口的衣襟,却是当真觉得呼吸不顺畅,待到这一波痛楚过后,恐惧感铺天盖地袭来,突然忆起雪歌就在附近,若然被雪歌知晓了墨羽这个举动,在短时间内兮若没爱上他,那么雪歌会怎么处置兮若,那后果是他不敢想的。
探手入怀,那块绣好的帕子尚来不及送出,但观今日墨羽的举动,不知还有没有同兮若独处的机会,指尖探索着绣着锦槐二字的帕子角,咬唇轻笑,一遍遍的告诉自己:锦槐,心痛的这么明显,你是真的爱上她了,既然爱上了,就拼命保住她,哪怕她恨你,只要她能好好的活下去……
牟刺挑起帘子的时候,锦槐想得出神,并未防备,牟刺看着锦槐的手探入自己的怀中,挑了挑眉,嬉皮笑脸的钻进马车,挨着锦槐坐好之后,看着锦槐难看的脸色和仓惶的表情,色迷迷道:“柳柳,你家将军大人移情别恋了,你就从了本宫,本宫定会好生疼你,不会再让你顾影自怜了。”
锦槐白了牟刺一眼,往里挪了挪,这牟刺很不自觉,竟跟着挪了挪,且比方才靠得还近,轻佻道:“啧啧,哪里不舒服,本宫替你摸摸,她们都说本宫这手法很到位,保证让你满意哦”
这样的牟刺对于锦槐来说早已见怪不怪,不过此刻锦槐心烦意乱,实在没心应付牟刺,遂坐起身子,刷的脱了外裳,微挑高下巴斜睨着牟刺,眼中似有水波流动,不再用令人酥到骨子里的女声,而是一个较为阴柔的低沉男声,决然道:“既然大殿下对锦槐一往情深,锦槐今日便从了大殿下,只要大殿下高兴。”
先前锦槐退一步,牟刺便进两步,可锦槐突然迎着他来了,牟刺反倒连连后退,直到退无可退,才像壁虎似的趴贴在车厢上,举起半开的扇子遮了侧偏着的脸,微眯着的眼从扇骨缝隙中看过来,愤愤然道:“果真是你这死人妖,墨羽那厮忒不够意思了,不让本宫与十七公主耍耍就算了,还说会带女人出来,结果带出来的竟然是你这死人妖,这漫漫长途上的寂寞,本宫要如何调节啊”
锦槐慢条斯理的拉上外裳,淡淡道:“我等不过是陪衬,此行主要目的还是要促成大殿下与十四公主的婚事,十四公主乃我朝第一美女,且精通闺中乐趣,如何会叫大殿下寂寞了去?”
提及凤仙桐,牟刺转过身子,打开玉骨扇,扇乎的很是郁闷,撇嘴不屑道:“比凤兮若老,比凤兮若俗艳,比凤兮若粗鄙,笑得也远远不及凤兮若动人,如何敢称第一美女,本宫警告你,下次再在本宫面前提起那疯婆子,本宫就将你洗洗干净了,送她床上去,看你还乐趣不乐趣。”
锦槐不置一词,垂头想自己的心事去了,牟刺沉默了一阵,复又贴近锦槐聒噪了起来,有牟刺在的地方,绝对没有清闲,许多时候锦槐会怀疑这个牟刺和传闻中趁势揽权的西番大王子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
彼时十里外野道上,骏马疾驰而过,追上一辆缓行的厢式马车后,马背上的麻衣骑士勒紧缰绳,翻身下马,半跪于暂停的马车前,动作一气呵成,很是利落,不曾停顿,甚恭谨的抱拳道:“宫主,十四公主与墨将军发生争执,负气离开,随后墨将军携十七公主同骑行云,脱大队先行而去,牟刺殿下入柳柳夫人马车内,与其同乘。”
说罢垂首静默,等着车厢里的人回应。
半晌,车厢内传来了个飘渺的声音,徐缓道:“墨羽他——与凤兮若共骑行云?”
麻衣骑士依旧低垂着头,声音刻板恭谨的应道:“墨将军在众人面前将十四公主带上了行云,之后离开。”
静寂片刻,车厢内才又传出那飘渺的声音,“去吧。”
麻衣骑士躬身应了个,“是。”并不废话,起身上马,同来时一般利落,催马离开,转过弯道没影了。
见麻衣人没影了,车夫才扭过身子小声道:“宫主,上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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