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又到了下午时分,同样是岳麓书院的小红楼,同样是昨天那些人,同样是讨论孟良和西门采薇的恩怨纠葛,只不过今天多了一个而已。
然而多出来的这人却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存在,官员们纷纷避之不及,脸现惶恐,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到来人,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因为新来的这人名叫徐婉儿,大宋一品的诰命夫人,同时也是赫赫有名的江东雏狮,年轻时以强绝一时的霸气斥责言语上调戏自己的真宗而闻名于世。
“命妇徐婉儿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然而此时的真宗已然老迈,早没了当年的色心,而孟夫人自然也不会抓住这件事不放,而是毕恭毕敬的给皇帝行了一礼,算是给足了赵恒面子。
真宗投桃报李,不仅赶紧让她起身,更是要老太监在自己下首给她加了个座,以示对这位诰命夫人的恩宠。
徐婉儿也不客气,爽快的坐下,和站立着的西门采薇对视起来,空气中开始弥漫着阵阵电击的火花。
“呃,孟夫人,此事本来是你孟府的家事,如今朕既然听闻了这离奇的事情,便想多问几句,令郎和西门老师的事,你是打算怎么处理的?”
赵恒见局面一时僵持不下,不得不打破僵局,只是说话间全然没有了平日里对百官的威严肃穆,反而像是朋友间的闲话家常,不禁让人大跌眼镜。
皇上开了尊口,徐婉儿这才收回了针锋相对的目光,略一颔首道,
“回皇上的话,良儿的亲事自有他自己做主,我这个做娘倒是不便多言,只不过进我孟府的大门,就必须守我孟府的规矩,像什么顶撞夫婿,无视公婆的女子,我们孟府是坚决不收的!”
我勒个去,娘这话里的火药味怎么这么大?难道她和西门老师以前还发生过什么故事不成!
湘云一听这话音,就知道自己的老娘不喜欢西门采薇,甚至可以用敌视两个字来形容,若不是有过隔阂,断然不会是这样的语气和态度。
于是某腐心中的八卦之火瞬间就熊熊燃烧起来,急忙拉了拉自己的班导,小声的嘀咕道,
“西门老师,你以前是不是得罪过我娘啊?她怎么这么针对你呢?”
“还不是你哥给害的!要不是他,我也不会找上孟府大闹,惊动了孟夫人。当时急于找你哥对质,这言语上就不免冲突了几句,剩下的事,你是知道的!”
变态女教师朝着孟良翻了个白眼,低声的回答着。
孟良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有人看他,因为他今天的气色很是不好,一脸的苍白,还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萎靡不振,也不知道昨晚到底睡了没有。
“哦?既然如此,伯歧,说说你自己的想法吧。事已至此,你究竟愿不愿意娶西门老师为妻?”
然而孟良虽然极其困顿,但作为今天的主角,所有的事项归根结底都要找到他,而就在他将要打盹之时,真宗的问话已是传了过来。
孟良一个激灵陡然惊醒,脑中困意全无,回了回神立刻回道,
“启禀皇上,微臣不愿和西门老师拜堂成亲,实因微臣并非真的喜欢他,心中并没有她,为了对其负责,微臣不能娶她,辜负她一辈子!”
“什么?你不愿意娶我!那你为什么还要对我做那种事?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不娶我,你叫我以后怎么办,呜呜!”
孟良话刚说完,西门采薇已然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全身毫无力气的软倒在地,眼泪再次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孟良刚想说些什么安慰一下,岂料这时候徐婉儿突然指着地上的变态女教师大喝道,
“在皇上面前你还敢如此信口雌黄?若是真发生了什么苟且之事,你臂上的守宫砂为何会完好无缺?!”
“守宫砂还在?”
听到这个消息,官员们很少吃惊,在那里窃窃私语着,无非是说此女胆大包天,竟然敢欺瞒皇上,这可是杀头的大罪之类的话。
赵恒当然更加吃惊,转而脸色变得很是难看,竟然有人当着自己的面睁着眼睛说瞎话,当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当下沉着脸看向了西门采薇,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要听实话!”
“皇上,孟夫人,民女所言句句属实。至于守宫砂为何还在,那是因为,因为……,民女实在是羞于启齿,你们还是问他吧!”
见所有人都不相信自己,西门采薇也是急了,停下了哭泣,极力辩解着,只是话说到一半,却把脸羞的通红,怎么样也说不出口,只好指了指旁边的孟良,示意他来回答。
“伯歧,既然她说羞于出口,那么就你来说吧,记住,朕要听的是实话!”
赵恒强压下自己的怒火,看向新晋的岳阳县令沉声道。
“启禀皇上,软玉在怀,我确实是一时之间没有控制的住,犯了一个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至于小薇的守宫砂为何还在,那是因为,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