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娘的屁,老子混了这么多年,做人的信用还是杠杠的!老子是和三子在商量劫道的一些事项和接下来去哪花的问题,哪有你个混蛋一肚子的坏水。待会可说好了,你要是出工不出力,那五五分成可就得变成二八了啊!”
被说中了心事,胡渣张心中陡然一紧,不过毕竟是多年混迹在绿林中的人,脸上倒是没有任何的变化,反而现出一片怒容,对着王麻子就是一顿臭骂。
见对方大动肝火,麻子脸反而是放下了心,讪讪的贼笑几声,被骂了反而一脸的喜色,气势也跟着弱了下来,
“嘿嘿,咱们这是去拿钱,哪有不出力的事,到时候我肯定第一个冲在前面。这只肥羊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咱可不能不厚道啊!”
“嗯,你这话我爱听,那咱们就不多废话了,加快速度吧,驾!”
胡渣张不想和他废话,以免漏了口风,赶紧岔开了话题,赶着身下的烈马,往前面的马车追去。
王麻子自然是不甘人后,见合作伙伴开始加速,忙闭了声,也是专心致志的驾起马来,生怕赶的慢了,自己那一半的财物会大幅的缩水。
就这样,在九曲十八弯的岔道上,一辆双骑的马车在前面跑着,而在后面两三里的距离处,六骑正在拼命的追赶,上演着一场速度与激情的大戏。
不说这场追逐的大战,单说在岔道往东千里之遥的华阴县,有一座险峻挺拔的大山,叫做华山。
华山,中华民族的圣山,中华之所以称之为中华,便是源于华山,可见此山的渊远流长。
而华山之险亦是随着它的历史传遍了世间,前任宰相寇准就有‘举头红日近,回首白云低’的经典诗句来形容华山的险拔。
太祖赵光更是因为一局棋将整座华山输给了陈抟陈希夷,导致国运不正,一直受外族侵扰,不厌其烦。
有此也可以看出,华山对于中华民族乃至整个国家都有着无可替代的象征和镇运意义。
而就在此刻,这座国运山的山脚之下,同样一匹骏马正在飞速奔驰,马上一个年轻的骑士脸现急躁的神情,看起来风尘仆仆的样子,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了。
“律——!”
忽然间,一位砍柴的樵夫正从山上下来,年轻的骑士奔至其面前,勒马停蹄,跳下来抱拳道,
“这位大哥,在下想向你打听个人,你这几天来有没有见过一个比我小一些的少年,驾着一辆双骑的马车,从这里经过?”
樵夫本来满载而归,很是心得意满,正盘算着卖了钱去张铁匠家换把更加锋利的斧头,就被那马嘶声吓了一跳,以为是遇到了马贼为祸,心下一沉,双腿不自觉的哆嗦起来。
待其听到对面一个少年朝着自己施礼时,这才知道自己是误会了,连忙收拾了扔掉柴火,准备逃命的心情,也有样学样的抱着拳道,
“这位小哥客气了,俺就是个粗人,不会这些礼数,不过你说的这人和马车,俺天天上山下山的,倒是没有见着,可能是错过了也说不定,要不你再找别人问问?”
“那多谢大哥了,我再找找,兴许很快就能找到的!”
少年听到依旧如故的回答,忍不住满脸失望的叹气上马,只好给了自己一个安慰性的假设,继续着漫无目标的寻找。
这少年自然不是别人,正是湘云口中的强哥,许府的大少爷许仙,许文强。
许仙自从别了铁手,在路遇一支商队,买了匹骏马之后,便一路追了过来,希望快点找到湘云,和其一同前往西北大营,也能让自己心安一些。
只不过沿途打听下来,前面还有几人见过那辆让人印象深刻的华贵马车,可到了近几日,却是完全没有了湘云一丁点的消息,仿佛她和马车从这个世界上凭空消失了一样。
许仙又怎么会想到,湘云是走错了道,已经跑到了长安城的附近,离原来的路线不说差了十万八千里,也至少不是他能追赶得到的了。
不过许仙并没有放弃,依旧是走一路问一路,兜兜转转之间,也是刚到华山附近。
不过因为路上没有好好的休息,导致他简单包扎的伤口开始感染,即便是有功夫底子在身,现在的额头也是烫的吓人。
他自己倒是没什么感觉,一定要找到湘云的信念一直支撑着这位许大公子,只是一个劲的挥鞭赶路,完全不顾及自身那透支的状态。
终于,在经过了长途的跋涉和昼夜的不休后,许仙的眼前忽然一阵模糊,随后整个人趴倒在了马匹之上,任由着马儿一路往前跑着,自己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