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夜晚，雷声大作，雨声不停。
王朝来偷偷地爬下床，去了隔壁房间。
摊开宣纸，磨了墨，拿起毛笔蘸了蘸。
拿笔的手都有些抖了，落笔的时候歪歪扭扭，只不过慢慢地就找到了以前的感觉。刚写到一，王朝来感觉背后有点凉飕飕的，刚来，一双眼睛盯着他。
“啊！”王朝来吓得把墨翻了，盖在自己衣服上，他这看是阿钗。
“娘子，你大晚上不睡觉，在我身后躲着干嘛？”王朝来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阿钗叉腰：“你怎么不说你呢？大晚上不睡觉，在这里写么，难不成你还要去考状啊？”
阿钗一把夺过纸张，王朝来想拦没拦住，主要是怕伤到阿钗的肚子。
王朝来尴尬地坐在一旁等阿钗看自己写的字。
“娘子，你听我说，我只是好久没写字了，练练字。”
阿钗双眼微红：“你要上书朝廷吗？”
王朝来终还是编不下去了，点了点头。
阿钗一把抱住王朝来：“夫君，我就道你不会袖手旁边的。”
王朝来有些惊讶：“啊？你不反对吗，如我上书，到时候太守和朝廷说不定都要对我下手，倒是我怕你和孩子……”
“有么好怕的。”阿钗翻了个白眼，“我相孩子也会答应的。”
看着阿钗摸着自己的肚子，王朝来发觉自己的双眼浸满了泪水，他抬头，忍着不让泪水掉下来。
12
幽州主城外挤满了灾民，城墙上两旁士兵张弓搭箭，对准了那些灾民。饶是如此，灾民们也堵在了城门口，因为进也是死，退也是死。
“太守大人，这些人赶也赶不走，就堵在门口，这些人死了好些个人，他们就埋在城门口。”
太守走上了城墙看着这些灾民皱起眉头。
“该箭就箭，把他们逼走就是。”
“这……”守城的副将有些迟疑。
“怎么，我的话也要质疑了？”
“末将不敢。”
太守正准备去，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
“太守大人！”
不是王朝来是谁。
太守来了兴致：“怎么，我们的彭大人不在家陪你娘子，跑城门前凑么热闹？”
灾民自觉让开一条，王朝来从那条走。
他举起手中的请愿书。
“为民请命，还请太守大人转给朝廷。”
太守觉得有些好笑：“王朝来啊，王朝来啊，你是忘了本太守给你说的话呢，还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呢？年的牢饭没吃够是吧，还想进去？”
“不敢，我现在不是官，只是一个村民，灾民所托，联向朝廷请愿救灾。”
“那你看看这些灾民领你情吗？”太守鄙夷道。
刚说，一个衣衫破烂的男子走到王朝来身前，咬破了手，盖了个手印。
陆陆续续又有人走过去盖上手。
不一会，本就不大的纸张已经浸满了血。
太守微微皱眉：“王朝来，你是在逼本官！”
“不敢。”王朝来沉声，“只太守能将诉告诉朝廷。”
太守盯了王朝来许久，突然笑了起来：“好，本官会的，来人，把请愿书拿上来。”
副将请命去拿了，城门开，一群士兵出来盾牌在前，长枪作势，但是灾民出乎意的没有其它举动。
“多谢太守大人，草民告退。”
王朝来慢慢没了身。
“太守大人，这请愿书？”副将问道。
“送到京城，正好城中的粮食也不多了。”太守冷笑道。
13
圣旨是八里加急送到王朝来手里的，那时候他正伏在阿钗的肚子上，看到圣旨吓得翻倒在地，四脚朝天。
把阿钗逗得哈哈大笑。
圣旨的内让王朝来又惊又喜，朝廷还记得王朝来，幽州灾民的事让王朝来负责，其中提到粮食会在三日后送来，但是要王朝来首解决到边盗匪之祸，避免粮食抢。然后尽可能的救灾民。
当然最后也写了，如办不好，王朝来这就的杀头了，不是吃牢饭那么简单。
过圣旨后，王朝来一连了十个呼吸，八里加急的使都没有他喘的这么快。
“你喘气干么。”阿钗问。
“我只是。”王朝来犹豫了，“怕不好。”
“我和孩子都相你！”阿钗鼓励道。
对于朝廷的让剿灭边匪盗的事情是让王朝来出乎意，他预想的是最多让他负责粮食赈灾分配和人员理以灾后重建之事。
剿匪倒成了最难之事，没有一兵一卒，怎么缴，边匪盗年前王朝来就有耳闻，虽是乌合之众，但足足又余人。
而匪盗也是幽州太守不赈灾的理由，说赈灾的粮食都匪盗抢了，没有办法。
王朝来硬着头皮到城门口找太守借兵，迎来了太守的嘲笑。
“王朝来啊，王朝来，本官一兵一卒都调不出来，皇上是让你自己想办法，你不是挺喜欢多闲事吗，既然要剿匪，那你让这些灾民跟你一起去啊。”
王朝来看了一眼灾民，没有一个人出声，也没有一个人去看他。
“唉。”王朝来无奈地叹了口气。
“看起来也没有人愿意跟你剿匪。”太守继续挖苦。
没去太守，王朝来了家。
一到家他就开始拾东。
“夫君？你要去哪里？”阿钗问。
“我去边。”
“你要一个人去？”阿钗有些吃惊。
王朝来点头。
“我要是没来，你……”
阿钗捂住了王朝来的嘴。
“我等你。”
14
甚至连一匹马都没有，王朝来就这样了一天一夜走到了山寨门口。
看到有人闯山门，那些盗匪人都惊了，这年头人都吃不饱了，居然还有来干架的？
说着就要箭，不过天正好轮到瘦高盗值守，他认出了王朝来。
“姓王的，你来干么？”
“我找你们当家的。”王朝来答道。
“找大哥干么？”
“议事。”
消息很快传到了刀疤脸的耳朵里，山寨门缓缓开，在一群小弟的护送下，王朝来见到了大疤脸。
刀疤脸招呼王朝来坐下：“我倒是没有想到王大人会来我们这个地方。”
“皇帝让我解决你们匪盗的事情，就给灾民运送灾粮。”
王朝来开门尖山让刀疤脸有些错愕。
“解决？王大人一个人来怎么解决？莫非王大人是传说中的大天大圆满的高手。”刀疤脸下意识的隔了些距离。
“我是文状，不会武功。”王朝来摇摇头。
“哈哈”刀疤脸松下来，“那你要如何解决。”
“幽州太守说，之前赈灾的粮食都你们劫了。”
“我呸！”刀疤脸闻言有些跳脚，“那些都是太守自编自演的勾当，他们把粮食扣下来，栽赃到我们头上，我还没饭吃呢！”
“我道。”
“你道那你来干么。”
“我是来劝降的。”
“你凭么劝降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