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王毕竟是男子,天生力大,柔弱的羡红挣脱不出,眼角已急出泪花。
没什么英雄救美的场景出现,显王这次终于是得逞了,将朝思暮想的美人拿下。
一阵痛快过后,羡红在角落小声抽泣,身上衣饰凌乱,显王则是心满意足。
“老板不会放过你的!”羡红愤恨道。
“哼哼!你可以大肆宣扬出去,只是到时候,就不知道你在和尚心中还有多少份量?”显王洞察人心道。
羡红沉默了,她早已深深爱上了澄观,容不得自己配不上对方。
“那和尚不知有什么好?你这样,琴倾也这样。本王是否也该考虑剃度出家?”显王戏谑道。
见羡红没回应,他打铁趁热:“你呀,永远也比不过琴倾了,清白已失。”
“你倒是说说看,就算和尚动了情,他是选你还是选琴倾呢?”
说着,显王走上前,摸了一把羡红的脸蛋。
羡红恍神,像是在思考这段话。
“你好好想想!”最后留下一句,显王哼着小曲,快意出门。
如此,又过了几日,羡红想通了什么,一改态度,竟开始迎合显王。
并且,主动向琴倾示好,说了不少女子间的贴己话。
琴倾虽有疑惑,但因心思全在澄观身上,也未多想。
某一日,澄观从外间施善回来,竟听人禀告,说是琴倾悬梁自尽了。
佛心一颤,其赶忙奔向琴倾闺阁,看到被仆人救下的人儿。
“为何如此?”看到琴倾无碍,只是面露死志,澄观略带焦急地问道。
琴倾转过头去,没有言语。
这时候,羡红走了进来,张口就道:“妹妹,怎么想不开呀?显王爷对你可是一片真心,既然木已成舟,何不嫁与王爷为妾?”
两句话基本已将事情交待清楚。
琴倾更加绝望,流下两行清泪。
“你,出去!”澄观语气第一次强硬。
“还有你们,都出去!”这一句,是对着房内奴仆说的。
不怒自威,怒而极威,羡红以及众仆人自觉地退出房间。
“是小僧害了你。”一个合十佛礼后,澄观对琴倾道。
“你也出去。”琴倾只回了四个字,明显违背其本心。
澄观低头,退出房间。
他却没有离开,静静守候在门外,防止琴倾再想不开。
半夜,澄观开始诵念佛经,助房内的人儿静心洗神。
“身只是皮囊,心纯则至纯,我不在乎。”某一刻,澄观一改往日语境道。
“我在乎。”房内,小声回了一句。
曦国女子比较传统,注重名节,尤其是对真心爱慕之人。
羡红、琴倾尽管是月纱阁的招牌,但她们心底里始终认为自己与寻常女子无异。
事实也是如此,在这之前,她们家人尚在、贞洁未失、众星捧月,本就该是天之娇女,配得上世间任何男子。
可现在,最重要的失去,性烈如琴倾,哪里过得了心里那道坎?
就算澄观是在世佛陀,单凭几句安慰之词,又如何能扭转房内女子根深蒂固的认知?
澄观亦知道此时的自己无能为力,只寄希望于时间来抚平对方的伤痛。
房外守了整整二十一天,琴倾也如羡红一般,想通了什么,将澄观迎入房内。
在这二十一天中,琴倾靠的是黑袍人强行灌注真气才存活的。
“你愿意娶我吗?”死也死不成,琴倾鼓足勇气道。
“我……”澄观第一次说不出话来。
“你愿意娶我吗?”琴倾再问一句。
对方却是静默无声。
“好,我要嫁给显王。”琴倾突然下了一个决定。
“我佛慈悲…………”
澄观突然发现自己并不是什么修行有为的僧人,而只是一介什么也不懂、什么也未看透的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