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蝎子这人偏激,做事却很有分寸,不会意气用事。再说,以他的能耐,若是真想对公主不利,犯不着费这么多的力气。”
清灵似懂非懂:“留着公主,因为还有用处,不然,刚才我们看到的就是公主的……”
药葫芦点点头,安抚众人道:“你们不必太担心,明早我四处打听打听,有了公主的下落再动身也不晚。”
“该死的骚包王子。”常惠握紧拳头,恨恨地捶向门板,震得屋顶直往下落灰尘,“我一定要亲手逮住他,居然敢骗老子,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
药葫芦摇摇头:“这件事情,他未必是帮凶。”
“那他人呢?前辈,你去看看,屋里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啊!”
“等等看吧,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
师中冷静下来,问了个很关键的问题:“毒蝎子为什么要掳走公主?莫非他的出现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药葫芦坐下来,拧开酒壶给自己倒杯酒,长长地舒口气:“毒蝎子为谁而来不得而知,但公主失踪势必跟息陵教有关。”
“息陵教?”众人异口同声,“毒蝎子是息陵教的人?”
“不,他不是。”翁归靡随即说道,“从没听说息陵教有他这号人物。”
药葫芦若有所思地打量着翁归靡:“你是谁?你怎知息陵教没他这号人?”
闻言,师中和常惠也是一愣,常惠靠近翁归靡,问:“你不是龟兹巫女的狗腿子么,怎又搭上息陵教了?你究竟是什么人?”
“库斯特?”药葫芦笑着摇摇头,“在龟兹王宫见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谁,只是想让你自己说出来罢了。那好,你说,你对息陵教有多少了解?”
事到如今,翁归靡也不打算瞒着他们了,尽快找到刘烨比什么都重要。
“我入教时间不长,虽然不能确定毒蝎子跟息陵教有何关系,但我可以肯定他不是息陵教的教徒。如果说公主跟龟兹国王的赌约得罪了息陵教,为何要由毒蝎子出面呢,据我所知,息陵教的高手也不少,譬如南圣女。”
常惠听得越发糊涂:“公主跟龟兹国王打赌,关息陵教什么事?还有,南圣女又是谁?”
师中简单明了地解释道:“龟兹巫女就是息陵教的南圣女,巫女的地位受到威胁,息陵教不会坐视不管。”
“哦,哦,原来是这样,那么,库斯特也不是什么巫男,而是息陵教的教徒,南圣女的手下。”常惠恍然大悟,仔细地盯着翁归靡,“你该不会连教徒的身份都是伪装的吧,你该不会就是……”
常惠猛地拍了下自己的大脑门:“怪不得小嫽说我总比别人慢半拍……”
师中问药葫芦:“既然毒蝎子不是息陵教的人,他为什么要帮息陵教对付公主?”
“这我也不清楚,他是匈奴人,痛恨汉人,但他从不穴手国事,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像是自找麻烦的人。掳走大汉公主,对他没有任何好处,这家伙一向精明,怎会做这种得不偿失的事呢!”药葫芦捋捋胡子,犹豫着继续说,“也许,他这么做,并非想要对付公主,而是另有原因。”
师中听不明白,追问道:“至少,毒蝎子掳走公主与息陵教有关,可能是息陵教的人要求他这么做。”
药葫芦不知如何开口:“息陵教倒是有他的旧识……”
“是谁?”师中急道。
“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拒绝的人……”药葫芦低下头,忍不住叹了声,“就算要他去死,我想他也不会犹豫……”
常惠急得跳脚:“到底是谁,你快说啊,咱们去找那家伙算账,默默唧唧,急死人了……”
“毒蝎子无法拒绝的人,就是息陵教的明月圣女。”
众人循声看去,原来是去而复返的图奇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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