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戏班子来了,还是戏班子走了,不管这当家花旦在她屋里,还是不在她屋里,她总是一个人浑然忘我的哭泣般鸣唱着,低语着,啜泣着。
某天晚上,薛寒醉酒而来,再一次看着她一个人对烛鸣唱,她低低哭泣,声音如泣如诉,她双眸无神,两颊垂泪,一边唱,一边舞。
她时不时的舞弄自己手里的广袖,长长的广袖,在她手里翩翩起舞,就像一只硕大的而无家可归的蝴蝶,一只在空中扇动着翅膀,寻找自己家的方向,却怎么也找不着自己的家。
薛寒这是第一次醉酒,前些日子,他听着芷儿每天独自一人浑然忘我的低唱着那首悲泣的曲子,他心如刀绞。
前段时间,他见她面色逐渐红润,也能吃东西了,更偶尔会跟他要东西了,他异常高兴,却不料,一出戏,她竟然又变回了以前的模样,以至于到后来还比以前更甚!
这一出戏,将他所有的期望全部都赶走,在那一刻,他才发现,原来,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放下过!
而从那以后,他开始逃离这里,他想来又不敢来,于是在挣扎中,他学会了喝酒。
以前,他是从来不喝酒的,他总觉得,喝酒会误事,但是从近段时间开始,他学会了喝酒。直至今晚,他醉得一塌糊涂。
他跌跌撞撞走了进来,昏黄的灯光下,她那丰盈的身子又在烛光下妖娆的舞动着,而她那可悲可泣的声音又在他的耳边萦绕着,这哭诉,这舞蹈,就像一把爪子狠狠地爪在他的心口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看着她,她的身影在他的眼前媚动着,飘摇着,他害怕她始终有一天会像戏班子里的公主一样,最终含恨而死,离他而去,独留他一人孤零零的活在这世上……
因为畏惧,他强势。
他猛地冲过去,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嘶吼道:“别唱了!”
叶芷墨挣了挣他的手臂,甩不掉,然后就任由他拽着自己的手臂,而她自己却继续低唱了起来。
薛寒怒了,一把扯过她,将她按到在地,然后开始对她恶劣的强要,他的眼底充满猩红,额头青筋爆出,模样恐怖,简直就是就一只狂野愤怒的狮子。
她一动不动,任由他无礼地索求。
最后,他无可奈何问道:“你……到底要怎样……?”
她躺在冰凉的地上,眼神直直得看着屋顶,没有看他,良久,她才缓道:“我要什么……你最清楚不过,不是吗?”
他立刻就像一只受伤的小鹿,退缩,坚决道:“不可能!……不可能!”
最后,他再一次仓皇而逃。
而从那以后,他再也不敢去那个院子,直到某个晚上,他正在书房里办公,紫衣匆忙而来,告诉他……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