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芷墨听了薛寒的这句话,不但没有幸福之感,反而想起了曾经的一些往事,她想起了曾经她在靖州的“家”,那里有爱她宠她的父皇,可惜,那个美好的“家”,被薛寒给毁了。
还有,她在扬州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家,那里,有着两个孩子的童年趣事,以及她与孩子们的欢乐记忆,那是孩子们成长的美好地方,可为了逃避他的调查,她一把火烧了那个美好的地方,间接的说,也是他害得她毁了那个家。
因此,当薛寒提及回家这个字眼的时候,叶芷墨陡然间生气了。
她讽刺道:“家?我们回家?谁跟你回家?我何时跟你有家了?以前,我的家在大晋京城靖州,而后我的家在扬州,可惜,这些家都被你毁了,是你让我无家可归;而如今,我好不容易在南晋京城有家了,可你却又让我不能归家!你说,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我们回家?”
叶芷墨一口质问的语气问着薛寒,将薛寒问得哑口无言,他那看不见的眼睛,隐隐透露着满满的痛色,与此同时,一向居高临下,有着天生的慑人威迫感的他,竟然在这一刻无力地张了张嘴,他想说些什么,可最后,始终没有吐出一个字。
而叶芷墨也一直看着这样的他,等待着他的话,可最后还是什么也没等到。
此后,两人陷入一片沉默。
许久过后,叶芷墨才发现从她醒来以后,薛寒握着她的手就从来没有松开过,更没有放开的迹象这一刻,叶子才想起要挣扎开他的束缚。
她挣了挣,没挣开。
继续挣了挣,发现,还是没能挣开。
叶芷墨感觉,这个时候的薛寒的手臂,就如铜铁一般牢牢掐住她的手腕。
叶芷墨恨恨得刮了一眼薛寒,示意他放开他,并且狠狠的责怪他,可就是因为叶芷墨的这一连串动作,原本有点儿气馁的薛寒,陡然间邪魅自信了起来。
他的唇角再次扬起了那似有似无的魅惑笑容,就这么轻松的拽着叶芷墨的手腕,却任由叶芷墨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他的禁锢。
叶芷墨气急败坏,怒喝道:“放开!”
薛寒笑了笑,难得的耍起了赖皮:“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