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夫人在那次花园出丑之后整整一个月都没有再迈出房门一步,在出丑的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真的斗不过那个古怪精灵的丫头,可那一刻,她知道的太晚,那时候的自己,已经成了这整个王府中的笑柄,她悔悟的太迟。
曙光将夜幕褪去照亮着大地时,安若素倦怠的从睡梦中醒来,十一月的天已经进入了初冬的寒冷,屋内已经铺上了厚厚的毯子,就连屏风前都已经摆上了碳盆,公孙卿这些天不是“咳血”就是“昏倒”的,虽然那时候她真的被公孙卿气到了,但看着他吞下那些莫名的药汁,一口一口的呕血时,她是真的心疼的。
嘴上不说的安若素,却每天亲自下厨房给公孙卿准备些能够滋补的身体的膳食,公孙卿自然也装乖卖巧的不停的对着安若素说着好话,也不停的说着抱歉,安若素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脸,再看他那般可怜的模样,心不由的软了下去。
也不打算怎么和他计较了,毕竟,他已经是自己的了两个人都那样了,有些事情那么计较没意思,公孙卿说的没有错,他只是用了些计谋去完成本该完成的事情而已,她不是那种傻不拉唧的小女人,公孙卿对自己的心意,她不是感受不到,婆婆妈妈不是她的性格,她可是安若素诶。
这些天公孙卿因为喝了好些药的缘故,胃口也变得越来越差,小厨房里面送上来的菜肴他只是动那么几筷子,虽然他再三的保证他没事,可安若素却还是不放心,正准备起身去给公孙卿熬些他爱吃的牛乳粥的时候,身子却已经让人紧紧的束在了怀中,有人已经把脸埋向了她的脖颈中,低声道“外面天冷,这么早起来做什么,再睡会吧!”
“不睡了,我去厨房给你做牛乳粥,你不是爱吃么,快让我起来吧。”回答着话语的时候身子不由的转了过去,看到的还是那张苍白如纸的面容。
“这药什么时候能够不喝,这好好的一个人没病也喝出了病,要不然还是不喝了吧。”她无比心疼的开口。安若素曾经偷偷的尝过,那怪异的药汁奇苦无比,她只舔了一下就恨不得呕死。
公孙卿对他说,但凡送来的药中动了手脚,他就会喝那种怪异的药让身子产生一种虚弱不堪的模样,这种药能够做出一种假象,但并不会伤害身体,若真的觉得有什么不适,只需要让莫大夫针灸几下便会缓解,但现在,他多喝的药中竟然都被加了“料”时机未到之前,公孙卿只能一直躺在床上,做着将死之状。
“素素,你是在心疼我么?”公孙卿微微一笑,伸手为她拂去落下的发丝。
“也就只有你这会还有心思开玩笑,你都不知道这几天老太君和大夫人愁成了什么样子,公孙斐就算想坐上你的位置,为什么却在这个时候着急着下手。”安若素皱着眉头,生气的嗔怪道。
公孙卿轻叹一声“因为他需要钱周转,而这些日子我都将账目款项全都掌控在自己的手里,二皇叔在边关闯的祸已经掩盖不下去了,这会,他们比谁都需要银两来周转。”所以他们才不惜的在他药中下重剂量的药,冒险行事。
“若你一直扣着,他们会怎么样?”这件事情安若素也听说过一些,如今这京城百姓茶余饭后讨论最多的就是关于在边关闹起的充军事件,那些被无辜抓去充军的百姓纷纷揭竿而起,掀了原本二皇叔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军营不说,这些人竟然还一道进京准备告御状。
但如今这天下大权还掌握在二皇叔的手中,皇上那边虽然听到了一些风声,但大多数都被他们在宫里安排的眼线给截了下来,虽然京城的百姓们众说纷纭,但龙椅上的公孙皓至今还是“不知道的。”显然的,这不知道上面要打着重重的引号,原本这件事情的爆发也是缘于公孙卿和公孙皓两个人的密谋而已。
“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人急了,自然就杀人了,只要他们该挑起那些军士的怒火,那么这一局他们就输了,他们现在越是镇压,边关将士们的火气就会更加的盛,一旦他们挑起了血腥,那到时候的场面就会无法收拾,朝野震动之时,就是他公孙凌还权之日。”
所以这些天,不管公孙斐在他的面前怎么明示暗示,他都没有把收回来的权利在交出去,他们在自己的药中动手脚打算用力一搏,他却就要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咬紧牙关,公孙卿所做的无非就是要公孙斐和公孙凌两个人因为意见不合和狗咬狗的打起来,只有这样,他和公孙皓才能够坐收渔人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