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了青粉色华服长裙的安若素在镜子前不由的转了两圈,想说这衣服还真的沉,那两个月穿惯了简单的服饰,这会倒还真的有些不习惯了起来。看着镜中的自己,裙摆华服在光芒的折射下光流转间熠熠生辉,如雪降落般的隐约流泻,极佳的剪裁展现着身体最美的线条,墨黑的青丝绾成了灵蛇髻,发髻上斜插着的掐丝镶紫水晶的孔雀步摇,那熟悉的叮叮咚咚声在耳边一阵一阵的响动着,安若素有些茫然的摸了摸自己。
看样子她安若素还真的是穷命,为什么她还是比较喜欢穿简单的衣服呢,这样华服首饰的堆着,竟然让她有些觉得难过。犯贱吧!她在心中不由的想道。
公孙卿已然换好了衣衫,月白色的蜀绣锦衣长衫,衬着黑亮垂直下的发,英挺的剑眉斜飞着,那种孑然独立于天地间的气势让人不容小觑,平心而论这个男人还真的是不管怎么看,都是那样的好看。
“素素,你又在垂涎我的美色了!”安若素看的入迷时,公孙卿那种惯有的戏谑笑意却已经浮现在了唇角,安若素忿忿的白了他一眼,上前挽住他的双手时,狠狠的在他手腕之上留下了一个印记,疼的他不停的皱眉!
“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走出门时,安若素很是开心的听到了公孙卿这样的评价,安若素也毫不客气的接受“谢谢!”瞬间,公孙卿被堵的闭了嘴。
他们这样早起来无非是为了进宫请安,也只有在这个时候,魏嬷嬷才会这么的精心为她装扮。
顺贞门外,安若素乖乖的提裙向寿安宫而去,先给太后报平安,在这皇宫之中太后是最疼她的人,而公孙卿则早早的跑到了皇上的养心殿,密谋谈事去了。
来的路上安若素问了些关于她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发生的事情,首先她最关心的就是那时候公孙斐向公孙卿要了多少钱,他有没有给。公孙卿说那时候钱都已经准备好了,可因为她逃走了,导致没了线索,钱就这么没有送出去。听公孙卿这么一说,安若素放了心,好在好在,到底这么多钱呢,他要是送出去了,她会肉疼死的。
公孙卿看她一副要钱不要命的周扒皮模样,不由的扬起无奈的笑容“你这么爱钱,为什么还答应送给冷心你老爹一半的家产,这你就不肉疼了么?”她老爹一半的家产,说起来也是不少的钱呢!
安若素听公孙卿这么说,在一旁摇头示意他错了!“啜啜,那可不一样!钱是要给有意义的人才会觉得那是心甘情愿的,要是给没有意义的人,那可就不一样了,好比公孙斐,他就是一个极其没有意义的人!”
“你永远都有那么多的理由!”公孙卿无奈的摇头,牵住了安若素的手!
而另外一件事情便是皇上将莞嫔和夏离心从钦安殿内放了出来,原因是在她们思过的期间,夏离心的表现非常的良好外,还三不五时的写一封忏悔的信托太监宫女带给皇上,也不知是不是真情感动天地,总算在开了春之后,夏离心总算回到了自己的明光殿,做起了她的夏婉仪。
经过了影儿的事件后,夏离心收敛了以往的光芒,又回复到了过去的低眉顺眼,规行矩步再不敢行差踏错一步。
而莞嫔是在一个月前让皇上下令带出钦安殿的,公孙卿说,前朝牵制着后宫,莞嫔的父亲对皇上有用,皇上不得不仰仗他,若要仰仗他,最好的安抚就是宠她的女儿,所以这会,莞嫔还是这后宫之中赤手可热的人物,倒是夏离心,在这次出了冷宫之后,像是彻底的被皇上遗忘了一般,除了偶尔的几次赏赐和驾幸外,再见不到以往得宠时的光华。
公孙卿说这些的时候,安若素在一旁也只是静静的听着,直到在太后的寿安宫外见到现在的夏离心时,她才发现夏离心真的清瘦了好多。
冰蓝色的烟罗紫薇花刺绣宫装穿在她的身上她的身子骨竟然撑不起那件衣衫,这身衣服她以前间夏离心穿过,那时候觉得她衬那身衣服很是美丽的。有种清扬婉惜的之美,现在,却完全没了这个感觉,只觉得她像及了快要凋零的花朵,她从殿内向外走出,应该是刚给太后请完安,在看到走进殿内的安若素时,脸上扬起了一丝希望的光芒。
“听说姐姐回来了,姐姐可还好!”她很是殷勤的上前,拉住了安若素的手,笑着问道。
安若素在看到夏离心脸上那抹利用的眼神时,就觉得心中刺痛,何时这个女子竟然学尽了那种机关算尽,算计人心的事情,什么事情都可以拿来利用。
安若素始终学不会奉承阿谀,只是淡淡的撇唇,很是客气的给夏离心施了礼,随后疏远的说道“劳婉仪挂心,妾身是昨日回的王府,这不今天赶个大早来向太后娘娘请安,报平安,婉仪若是有事,那妾身就不打扰了!”说完,又施了礼,打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