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疼呀!”我胡乱踢了两下被子。
没人回话,但我两边太阳穴上,有温柔的指尖在转动,好舒服。
“口渴吗?”一样温柔的声音问我。
我点头,于是有人托起我的上半身,把清凉的水递到我的唇边,滋润了我似乎要裂开的喉咙。我倚在那个人身上呼了半天气,才渐渐清醒过来。
“舒娟,我昨天是不是断片了?”当我回身看到舒娟的面庞时,惊讶万分。昨夜种种记忆都涌上心头,可是又全体不确定。
“你帮我换的衣服?”我看到自己穿着睡衣,马上问。
“是我和蓝玉。我俩一晚都没睡!”舒娟轻声道。“王嘉诚和王大腕昨晚也没有回去,天亮的最后两小时实在抵不住在客房睡下了!”
“蓝玉去哪里了?”我问,东张西望。
“去买早餐!”舒娟在我身后垫上枕头。让我坐得舒服些,“现在已经是早上十点了,我们今天都请了假,都陪着你,现在你头疼得厉害吗?”
“就像从中间裂开了,还有冷风灌进去。”我实话实说,拍了两下额头。
“以后不要喝醉了,当时也许感到很快乐,走在云上似地。第二天却难过得像下地狱。”舒娟坐在床边,伸出双手,继续帮我按摩太阳穴,神色和动作都极温柔。若折怀元也像我闺蜜一样待我就好了。
“说得你好像经历过很多回似的。”我咕哝了一句。
舒娟一笑,“我在国外留学期间,也曾失恋过,又没有亲人朋友陪在身边。当时也是折磨了自己一阵,你也知道。失恋时每天醉酒是正常反应啊,电视上就是那么演的。”
“我又没失恋!”我强词夺理。
“我们是发小,又不会笑你!“舒娟揽着我的肩轻声说。 “很简单,你平时酒量不高怕丢丑,自我约束少喝酒。平时都装矜持的很,装淑女,不会喝那么多酒。昨天却一直灌自己,所以只要熟悉你平时行为的人,再仔细观察一下,就会发现你的不同。肯定是失恋了。”
正不知要说些什么,我听到防盗门开了,过了会儿,蓝玉敲门进屋,未施脂粉,看来精神也还算正常,“咦,静语醒了吗?还好,我差点怕你酒精中毒,拉你去洗胃呢。既然醒了,起来吃早餐吧?宿醉醒后,最好吃点东西,那样恢复得快些。”
我正要下床,蓝玉却迎上前来,贼贼一笑说,“昨天晚上我给你换衣服,发现你身材真的不错哦。胸部都比之前大了。”
“大早上的,你别那么不正经!”我恼火的大声道,“快告诉我,我昨天断片了都干了些什么?”
蓝玉靠过来,伸出一根白嫩的食指,摇了摇道,“你百分之一百的回头率,很多人看到。”
我瞪大眼睛。“我到底做了什么?”
“你醉成那样,我们不敢送你回你父母那,担心你挨批,只好都来你的蜗居地了。你很大声地背诗,吵醒了早睡的老人,吸引了在小区花园内闲逛的年轻人。都跑到你家楼门口看西洋景。可见你闹出的动静之大。王嘉诚横抱着你,可你不老实,不断的打挺、踢脚。后来又换王大碗扛着你,你很大声的念诗、嘎嘎笑、还把那首诗自动配唱,用周杰伦的唱法,咬人家的肩膀、我和舒娟都紧跟着。而且,你还一直骂一个叫“折怀元”的男人,还扬言要去找他。”
我恨折怀元这个不入戏的对手,明明我们能演一出好戏,有一个happyendg,但他却偏偏要逼我精神分裂,思绪复杂的可以捧回一座奥斯卡奖杯。心里一直很憋气,醉酒骂人也是吐真言。
“很多人看到了?”我愣了下,立马反应过来,声音都哆嗦了,“这下丢人到家了。”
蓝玉很认真地点头。“你如此放浪形骸的模样没逃过任何一双人民群众八卦的眼睛。不过你放心,你是做为反面教材而存在的,所以不会带坏小孩子。”
我呆愣半晌,下了床,在餐座坐下来。心里一阵乱,啊——真是疯了,还是去异世界比较好,没人知道我做地这些糗事。
“看来我酒品很不好。”我闷闷的说。
“相信我。不是不好。”蓝玉也坐下来很认真地说。“而是非常-非常-非常地不好,所以以后别再喝醉了。不过你也别太担心,糗事做得多了就会习惯地。那样就不会觉得难堪了。”
“你不是我的朋友!”我深受打击,难免悲愤。怎么搞成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