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彦冬无所谓。
倒是靳牧寒,声音微沉:“不可以。”
“为什么?”
她不放心,见不得靳牧寒入虎穴狼窝。
靳牧寒转过身,表情略略严肃:“别担心,我自己可以搞定。”
沈千寻不动。
良久——
她妥协:“恩,那你小心点。”
其实身为普通朋友,沈千寻自认为自己不太适合介入他们之间,但靳牧寒会出现在这里,怕是因为她。
“好。”靳牧寒又哄:“回去前可以去逛逛琴行,晚上弹给你听。”
沈千寻下意识颔首,心动的不行。
买,买最贵的,音色最好的。
“晚饭呢?”
“做。”
烦闷的心情一下子有所好转。
靳牧寒,真像她的开心果呢。
三言两语,就能让她心花怒放的。
说了几句,沈千寻离开病房。
靳牧寒送她出去。
很快,电梯来了。
“走了,不用送。”
“等等。”
沈千寻抬头看他。
靳牧寒眼里有浅浅的笑,他摘下围巾,裹在沈千寻脖子上。
“下午会更冷,你围好。”
属于靳牧寒清冽好闻气息更浓了,沈千寻眼睫轻颤,“那你呢?”
“下次你能听我的话多穿一件,我的围巾还是我的。”
沈千寻:“……”其实她不冷,可是扑面而来的温暖更诱惑她,“那下次听你的。”
“恩。”
“开车注意安全。”
沈千寻笑了,点头。
外面,雨还淅淅沥沥,空气微微潮湿,冰冷。
把人送走,靳牧寒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眼里,冷意再现。
他重新回到病房,门开,又关上。
“六少,你三哥回来了。”
闻言,靳彦冬咧嘴笑,他手里还捏着那个烟灰缸,出其不意的,动作更为凶猛的砸过去。
其他人吓一跳。
原来,所谓的叙旧就是能动手就不动口?
斯文雅致的男人一如先前扼住他的手,下一秒,烟灰缸从靳彦冬手里掉落,用另一手接住。
众人看的眼花缭乱,但最后看到烟灰缸狠狠的砸在了靳彦冬的头上。
霎时,头破血流。
何先承吞了吞口水。
我的妈。
所谓衣冠楚楚,斯文败类,总于是见识一回。
靳彦冬躺在地上,血流满面。
他在笑。
在靳家,靳牧寒永远是那个不会看父亲脸色会对他手下留情的兄弟。
越疼,他眼里的狼性更为暴戾。
想将靳牧寒狠狠踩在脚底下蹂躏。
靳牧寒手里染血,他不在乎,蹲下身子,手揪住靳彦冬的头发拽起来,声音冷沉:“怎么这么不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