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寻掀了掀眸。
婚事?
强取豪夺,董卿卿想的倒挺美。
她抬头看靳牧寒,他一脸平静,无波无澜,像是早有预料今晚的局面。
董卿卿笑了笑,没说什么。
董卿卿目光落靳牧寒身上:“学长,单独聊聊,可以吗?”
“没必要。”
董卿卿咬唇,可很快释然,说:“我们始终要谈谈的,不管你接受不接受,愿不愿意。”看着温温婉婉,骨子里倒是强势的。
且,董卿卿笃定了靳牧寒早晚会成为自己的男人。
靳牧寒眼里冷意刺骨,她如坠冰窟。
靳牧寒说:“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这句话,是靳牧寒同她说过最长的一句话,却像锋刃,一刀一刀凌迟她的心。
但没关系,她董卿卿的心脏向来强大:“学长,你误会我了,我知道你眼里没我,但我眼里有你就够了。”
沈千寻拧眉。
上次在酒楼吃饭,董卿卿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
沈千寻不过上洗手间,董卿卿背着她对靳牧寒投怀送抱。
怎么说那时候她是靳牧寒的‘假’女友,她半点规矩不守。
沈千寻盯着她,缓缓启唇:“董小姐是不知礼义廉耻四个字怎么写吗,还是说需要我教你?”
“沈小姐,我想我有追求学长的权利。”
“他拒绝你了。”
“我没放弃。”
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这还是第一个情敌吧,就这么难缠。
不过若论气人,沈千寻不会输给她。
沈千寻说:“你可以一直放弃,不过,你永远得不到我的男人,他只属于我。”
靳牧寒笑了。
他好喜欢。
好喜欢沈千寻为他争风吃醋的样子。
他接:“恩,你的。”
堵的董卿卿那句话别太满哽在喉咙里难以下咽。
在靳南华跟秦琴晚从楼上下来时,两个女人的争锋相对才结束。
沈千寻略胜一筹。
偏厅。
一张椭圆形的大桌。
佳肴丰盛,美酒搭配。
靳南华看到沈千寻,眸光如刃。
靳彦冬前阵子遭的罪,全拜沈千寻所赐。
靳彦冬先被季从业的儿子揍的鼻青脸肿,后又给北港集团的人绑去折磨的不成人样。
靳彦冬是个骨头硬的,能忍。但到底是年轻,做事不知轻重,太莽撞,不够深思熟虑。以至于身为父亲的他,两次因他被人威胁,还必须得受着,作为曾经南省的一代枭雄,人到中年,亦是云城翻手云覆手雨的土皇帝,别提多憋屈。
“彦冬呢?”
“在楼上呢。”
靳南华:“怎么不喊他下来吃饭?”
“喊了,不过他说不喜欢吃饭那么多人。”秦琴晚说,“再说彦冬不爱吃西餐。”
对沈千寻,秦琴晚这个疼儿子的娘,自然也不待见她,有机会的话,还想把儿子吃过的亏,从沈千寻那讨回来。
不过呢,她此时,更不高兴董卿卿拿着靳彦冬的把柄要挟自己丈夫,何况,还是为靳牧寒,当然,意是要顺着董卿卿的,可添堵不能落下。
“沈姑娘生的这般貌美,难怪咱家三少爷有家不回,日日往你那留宿。”秦琴晚晃着红酒,说。
沈千寻不置可否,笑了笑,接话:“有我的地方,才是他的家。”
大言不惭。
秦琴晚跟着笑。
沈千寻占了便宜还卖乖,不把他们靳家当回事。
为了下董卿卿的脸,秦琴晚干脆不驳她了。
董卿卿握着刀叉的手,攥的紧紧的。
今晚吃的是西餐,前菜是蔬菜肉类并存,有素淡的沙拉,生猛海鲜,奢侈如鹅肝,高级火腿,鲜润如各色浓汤,清汤,任你选择。
靳牧寒点了清汤,沙拉是给沈千寻的。
秦琴晚又说:“你跟靳牧寒,倒是登对。”就是不知所谓登对是指哪方面了。
“可不,郎才女貌,两情相悦。”
见董卿卿忍不可忍,靳南华发话了:“吃饭,说那么多作甚。”
“这不是家里难得人多,热闹嘛。”
“有什么话,吃饱饭再说不迟。”
“恩!”
人是不少,但靳牧寒视若无睹,他把牛排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可口极了:“阿寻,吃我这份。”
沈千寻见那盘切的精致的牛排,眉目舒展,心情大好,“恩。”
于是,两人交换了牛排。
“三哥对沈小姐好贴心。”靳然景说。
靳牧寒没理他。
董卿卿就坐在对面,指骨发白,紧握许久,深呼着气,垂眸,优雅的切着牛排。
靳家人吃西餐,大厨和女佣就在旁边伺候着。
二十分钟后——
沈千寻把牛排吃完。
靳牧寒问:“还要吗?”
沈千寻摇摇头。
“甜品想吃什么?”
“苹果派吧。”
“还有吗?”
沈千寻想了想:“舒芙蕾。”
不用靳牧寒开口,厨师已经动手做了。
靳南华爱吃西餐,但不喜欢饭后甜品,他抹了嘴,起身,强势扔下一句:“你待会陪董家小姐来书房一趟。”
这个你,指的没有别人,是靳牧寒。
靳牧寒道:“用不着,父亲有什么话想说,这里就可以。”
“我说了算。”
靳牧寒不动。
靳南华脸色冷然下来,“靳牧寒,在靳家,是我做主,你带你女人来这里,还敢忤逆我的意思?”
“听父亲的意思,你认为我的女人,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负的意思?”靳牧寒抬头,“如果父亲你是那般想的就大错特错了,我的阿寻,是来保护我的,以我夫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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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