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过打不过...克莱恩调整好情绪，看起来有些委屈地说：“是你让我这么做的！”</p>
菲尼克斯嘴角笑意加重，祂仿佛看到了一只做了一点小坏事后委屈巴巴的小猫，轻声安抚：“是的，你说的都是对的。”</p>
明明就是...克莱恩意识到对方有类似读心，而且可以渗透过灰雾使用的能力。祂应该能读出克莱恩的情绪。</p>
克莱恩不等对方说话，先一步提出问题，“你会不会就是罗塞尔日记中提到的赤之国领主？”一边说着，他具现出了那一张关键的羊皮纸。</p>
菲尼克斯安安静静地看完了这一页纸。祂微微皱起了眉。</p>
“有熟悉感吗？”克莱恩问，他对这位身份似乎已经比较明了的，状态不好的老乡有了更深的了解，并且开始尝试问一些与祂相关的问题。</p>
“...确实有一点。赤之国...”菲尼克斯轻轻地念着这个名字，语气中浮现出比当初提起亚伯拉罕时更沉重的惆怅，“赤之国...赤之国....”祂的身体开始发烫，甚至让空气开始扭曲。</p>
看来的确是了，不然应该不会有其余的，位格达到天使的存在对这个名词起这么大的反应...克莱恩意识到了不对，他立刻发生提醒：“战车女士！”</p>
从“凯奥丝小姐”身边，这片空间开始扭曲，碎裂，融化。</p>
“抱歉。”温度收敛，但克莱恩还是感到了空气中的余热。这似乎也说明了菲尼克斯平静的语气下并不平静的心境。</p>
“...没事。”克莱恩望了望菲尼克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p>
如果...如果祂真的是所谓的第一位或第二位穿越者，在第四纪建立了模仿地球制度的赤之国。那么，祂应该也亲眼见证了赤之国破灭的过程。</p>
克莱恩没有经历过那些，也不太明白。但他即使保留了浓重的警惕心，也能感受到费劲心血建立的“作品”被摧毁对一个人来说意味着什么。</p>
他对菲尼克斯还有些不信任，这是正常的。毕竟实力的差距就在那里。</p>
他可以信任一个和自己同时期穿越，大致处境和自己一样的同伴，但他不会信任一个“寄生”自己同伴，用武力威胁过他的人。但即使如此，在这个时候，他还是本能地想要安慰一下这位菲尼克斯女士。</p>
“你那是什么眼神？”菲尼克斯抬起头，眼中露出了深刻的厌恶，“你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p>
压力出现在了克莱恩身上，这比最难承受的呓语更难承受。即使有灰雾包裹分担压力，克莱恩还是感到了极致的痛苦，连骨骼似乎都要被碾成粉末。他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了。</p>
还好，这种恐怖的“威严”只维持了不到半秒。克莱恩几乎虚脱在了属于愚者的那张座椅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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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得出你的情绪，怜悯、同情，真是令人作呕。”菲尼克斯的语气冰冷，“我不需要这些东西，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我在我清醒的时候，尽力培养你，直到你足够强；你在足够强后，用‘奇迹’帮助我填补存在，直到完整。”</p>
祂一步步走近克莱恩，灰雾随着祂的步伐颤抖。</p>
祂走到了克莱恩身前，俯下身，一只手用手肘支持住座椅扶手，另一只手的手指点上了克莱恩的嘴唇——祂的脸，那张凯奥丝小姐的脸离克莱恩很近，“否则我杀了你，懂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