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在我拿着夫子文书回家的当天晚上,在父母、大哥、二哥和楼楼的再次见证之下,我再一次挨了家法伺候,一直疼我有加的老爹指着我不知该说些什么,而老妈则是心疼的抱着我热泪盈眶。w-w-w-lk。
因为……这一次可不是打手那么简单,连我那无辜的小屁、股也跟着受了罪,坐着的那个疼呀,火烧火烧的。
我的小丫头蓉蓉为此恨不得哭了一晚上,早有大哥再次亲手送上玉露丸,蓉蓉一晚上为我擦了数次,那些个火烧火烧的感觉才没有了。
疼归疼,第二天,上学仍旧得继续,我心中那个怨,这个老爹,真比前世的爹还要残忍,亏我原来还认为他是最疼我的人呢。
还不如在二十一世纪的老爹,虽然对我严格,但从来没有打过我。当然,在二十一世纪,老爹打我的话我可以告他,但在这万恶的旧社会,家法居然是天经地义的,愤啦。
一大早,本来一直再未和我同马车的二哥和楼楼破天荒的和我同乘一辆马车,因了屁、股不能坐下的原因,他们二人虽坐在马车内,但却是一左一右的扶定我,好让我不至摔跤,现在的我,终于感受到兄弟般的友爱了,差点就热泪盈眶了。
至于那份老爹签字的文书,这次我是不敢撕的了,怎么说,这次印章在屁、股上,不像上次在手臂上可让大家看,我郁闷呀。
陈夫子和全班的同学看着我的兄弟搀扶着我进了教室,眼中露出一丝怜悯。
二哥和楼楼给夫子行礼后告辞而去,我默默的将老爹签字的文书递到夫子的手上,夫子接过后,轻声‘嗯’了声。
我迟缓的走到桌边,盯着椅子不敢坐下,但又不能影响后面的同学的视线,只好走到教室的最后,站在一张桌前,放下了书包。浪客^中文**-.Lk
陈夫子见我如此,知道肯定是坐不了的原因,也不多说什么,开始了今天的授课。
我满室一瞧,果是对我怜悯的眼光,其中犹以上官若男铜学的最为内疚。
我以鼓励的眼神对她一笑,意思是‘没什么,小意思!’,那小妮子感动得竟差点哭了出来,我心中感叹,真是未见过大场面。
一时后,只听夫子说道:“陈子晗,将试卷发下去,大家将昨儿个错的改对。”
陈子晗闻言上前将卷子接了过来,按姓名一一的发给了大家,发给我卷子的时候,我一不小心发现他的手腕上竟有鞭痕,原来,他也挨打了呀。
为陈子晗喊‘冤啦!’,我大怒,万恶的旧社会,棍棒下怎么能出成绩和人才。
我愤恨无语的拿过试卷,不就是将‘错’改对么?我计上心来,将夫子凡画‘叉’的地方,重新画上‘勾’。
不一会儿,陈子晗来收试卷,他看着我的卷子,嘴角不自觉的抽搐了两下,但还是默默无语的盯了我一眼,将我的卷子放到最下面,交到了夫子的手中。
夫子接过卷子,含笑一一点头的批阅着,直到最后一张,应该是我的了,夫子的眼神凝重起来,眉间出现一条黑线,而后似压抑胸中怒火似的平顺两口气,接着是‘咕咚’一声,栽倒在了地上。
“夫子!”惊叫声响成一片。
胆小的诸如叶紫已是哭了起来,胆大的诸如范娟娟、上官若男和陈子晗已是冲到夫子的身边,想扶起夫子,无奈力气太小,扶不动,现场那个乱呀,真不知用什么形容。w-w-w-lk。
真是冤枉呀,我本意不是这样的,不过是气不过陈子晗挨打,所以想‘快意恩仇’一把的,可不是想气死夫子的,无奈屁、股上火疼火疼的,竟是挪不动步子。
紧接着,教室外也冲进来几个人,我细眼一看,是大哥和太子、二哥和武长亭、楼楼和叶问,一齐惊异莫名的看着教室内的状况。
龙今朝反应最快,吩咐道:“漠寒、长亭,你们快去宣太医。漠楼、叶问,你们快去通知夫子的家人,叫他们派轿来接。”
四人急忙领命而去,太子和大哥则扶起了夫子,掐着他的人中,同时也帮他顺着气,果然,一时半刻后,太医和夫子的家人都赶来了,而夫子在大哥的救护下也醒了过来。
夫子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是环顾四周,最后将视线定格在我的身上,指着我说了几个‘你’字,不再出声。瞧这神情,不用他再多说什么,应该是我的错了。
我的头越来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