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
眼见太阳越落越低,月亮已经缓缓升起,从小虽然受尽白眼却依旧娇生惯养的萧少陵打量着还未成形的家居,不可闻的触了下眉头,天楚也从小都是娇生惯养,就连住一夜客栈,都会腰酸背痛的不舒服,冷眼扫了一下乱七八糟的几近已经成形却依旧没有成型的木头,赏了萧月下一个白眼。
高不成,低不就,该怎么办?
四双怪罪的眼睛,一个不落,全都注视着那个身材颀长,年龄最大的俊如神祗的男子。
男子尴尬的一笑,自问一生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都怪大家打打闹闹,一生都没有这般自在过,忘记了时辰。手支着腮,一副美男作息图,可惜,没有人现在有心情看美男图!
“呃……呃”
狡黠的目光,一扫刚刚风然成形的双人床,咽了下口水,生怕说出来的话被胖揍一顿。
“那不是有……床的嘛”
菱角分明的手指直指着风然身后,理所应当的,四双火辣辣的眼睛绝不留情,萧月下找借口狡辩
“谁叫刚刚天楚将另外一个成形的床给砸了!”
“哼哼,谁吓我扔的!”想赖我?门都没有。
四双冒着火气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平常亦或狡黠,亦或邪恶,亦或孩子气的萧月下讪讪的摸摸鼻子,无话可说。淡然如萧少陵,都受不了了,这种记得今天没明天的大哥,他很想揍他,像虎子揍他那样揍他!萧少陵,这个姓氏,是他的耻辱!
“那是我和楚楚的床……”
静谧的夜空,丛林之中,凛凛风声,一道悦耳的声音异样吸引人注目,好似天籁
“我要飞的更高,飞的更高哦……”
机警一直抱着天楚的萧少陵居然发现,自诩第一,天不怕地不怕,就连房子都自己造的天楚和风然,愤怒的表情居然僵在了嘴角,天楚一激灵,手中的木棒槌一下子就砸到了萧少陵的脚上。
“啊!”
静谧的丛林,叫声如雷。
不知何时,刚刚正在修建的房屋的屋顶,居然站着一个身着红衣,二十五六岁模样,齐头短发的男子。而那轻快悦耳的声音,就从男子的手上黑不溜秋发声而来。
“两个小东西,我终于找到你们了,累我一天了,你们跑的可真快啊。”男子用不伦不类的闪着亮光的鞋子捻捻脚底的刚刚钉上的木块。
“木头是刚刚砍下,刚刚放上的呢,这么说,你们已经回来的半天了,可是我……我明明一直都没有停,就一直在飞,居然差距这么大,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
男子嘀咕着,脸部表情和口中都透露着绝对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