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毓秀一路快马加鞭,冲了蓁蓁的临时宅院,领头就打算往里面闯。却被一种家丁们拦了下来,并且告诉姬毓秀,蓁蓁小姐已经走了,早就出城了,说是直奔大疫的源头去了,蓁蓁小姐说一定要掐断大疫的源头,然后才能安心地离开邡州!!!
什么?去掐灭大疫的源头,那得有多危险啊?就算她们已经救治了不少患病的百姓,但是,源头,那是源头,弄不好,一行人都要死在里头。姬毓秀听完猛地回头瞪向乔保山,泪水刷刷地流了下来“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来找她,若你不来,她就不会听了那消息然后去干什么掐灭大疫源头的事儿!!……”姬毓秀抬起手中的马鞭子,一路狠狠地抽在乔保山的身上,心中难过的不行。“那大疫的源头在哪里,孤也要去!!”
“不行啊,不行呀,殿下,那里是绝对不能去的,会死的……”乔保山不顾鞭子,死死地抱住了姬毓秀,使人跟同自己一起将姬毓秀硬是敲昏带出了邡州,当夜姬毓秀尚未醒来,身体就发生了异状,他倒霉的一下就被传染了疫症,吓得乔保山差点自杀谢罪,幸亏医生来看过之后,说是症状较轻,小心谨慎地看护的话,姬毓秀还好能够治好的。等到姬毓秀醒来发现自己浑身乏力,疫症上身,不能再去追蓁蓁,顿时俩眼再次刷刷地留下热泪,嘶哑着嗓子一直不听道“你没用,你真没用,你真没有……”就算是发热昏迷的时候,也一直重复着这样的话……
蓁蓁的车队,离开三叠关越来越远了,乔宝山俩次派人来阻止,都没有动摇蓁蓁去掐灭那源头的决心。郑笠在南疆得了信,死活都没有敢提前告诉给郑潇然知道。皇帝得了信儿,一个人占在怀海阁上站了一个时辰,最后摇头叹息,再摇头叹息。淑妃追到怀海阁上,皇帝破天荒地望着她道“你个女人,你想要娶她的时候,果然不能管看她的容貌长得如何美若天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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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得淑妃一句话都没有说,一跺脚转身就走了,皇帝望着她气哼哼地走了,再次破天荒地没有追。到是天晚些的时候,皇帝让人传了皇后来,说是要一起用晚膳。这俩人,俩人就跟敌人似的,皇后对皇帝是深深有怨恨,也深深有不满,她自以为皇帝躲她都不及,还一起用晚膳?莫非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席间,皇帝忽然盯着皇后的脸道“司徒家还定时将消息传入宫中吗?”
皇后的脸上带上戒备“怎么?皇帝就连这个也不许了吗?”皇帝看着她摇摇头“不,既然当年都默许了,现在也不会收回。咱一向是一言九鼎的。”皇帝那后半句,皇后显然是不认同的,但是皇帝今日这般怪异是为了那幢?想想最近的大事儿,也不过是邡州的消息了。那就好,那个江婉蓁??“陛下莫非是为了江婉蓁再次进入邡州深处,冒死去掐灭大疫源头的事儿?”所以才找臣妾来一起用膳?
皇帝并没有直接回答皇后的疑问,而是继续带着某种悠远的口气道“魏国开国,江家出过一任开国元后,江媛光。虽然因为皇帝的忌惮和冷落早逝,但是皇帝却没有再娶过第二任皇后,众臣们纷纷不解地劝荐,皇帝却每每回避这个问题。知道他病入弥留,太子跪与他踏前守护,深夜时分,皇帝回光返照的清醒,看到太子在侧,便一边缅怀一边自语道:不是不想忘记你,却总做不到。不是不想再娶一位皇后,却总发现她们不配呀!!~……皇后,你觉得开国皇帝最后说的那句,是不是在说元后?”
皇后听后,悚然动容,这段历史并没有记录在魏史上呀,她通读魏史都没有这样的记录,魏史上对于这位皇后介绍很少,只说皇后贤惠,帝敬之。司徒青霞,万般没有想到在自己的夫君口中,那为开国帝君竟然也是为痴情之人,竟然念念不忘江氏皇后一直到临死之前???
“陛下是怎么得知的?”司徒皇后还是忍不住求证道。
“二代皇帝的秘密手札之中记载的。”皇帝仍旧看着皇后,心不在焉地说道“这世间女子何其多,当年得到青霞,朕曾开心得整夜未眠,接着朕娶了香儿,便觉得天下男子幸福者也莫过于朕了,贤妻,美妾,什么朕都有了。但是……如今朕才明白……为何二代皇帝会在手札上记载:这世间女子各有千秋不假,但适合做皇后的女子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你觉得江氏婉蓁,她适合做皇后吗?”
皇后一听这话彻底有点傻眼,这是神马意思呀?“陛下是想让太子休掉顾氏?那可不行呀,如今顾氏正是太子的助力,而江氏已经没落了。若真要那么做……
哎呀,不对,不对,陛下看上了江氏婉蓁,大概是因为她如今在邡州的作为和她背后的郑氏吧?”说到这里,皇后的脸色有些发苦道“陛下若真的特别看重江氏婉蓁,臣妾,臣妾也可以……毕竟最近顾氏身体一直都不好,而且她还再次怀孕了……,能不能生下来,还真是……说不准。”
皇帝看着皇后说着,冷笑一声后,接着放声大笑。“即便都是女人,差距也是如此的明显。”接着他摇头叹道“朕还真是动了心思,若是朕娶了那江氏婉蓁,你觉得如何?”
轰隆,皇后犹如被人五雷轰顶,彻底地傻眼了,她实在没有想到,皇帝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陛下,你莫非疯了不成?江氏徽音如今还是你的贵妃,她可是江婉蓁的亲姑姑。莫非你要冒着忌讳那江氏一对姑侄?”皇后反应过来,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疯婆子一般地对着皇帝就吼道
皇帝再次冷笑道“看看,这就是孤的皇后呀,多么有风范的皇后呀,还说什么母仪天下,你配吗?你有做皇后的资格吗?青霞醒醒吧,你应该清醒了,你或许可以做一个贤妻,却绝对不是一个贤后、后。这事儿,世人皆知,你知,朕也知。怎么?不好意思承认?”
皇后彻底暴怒了“那你打算如何?娶了江婉蓁,让她一个不满十二岁的小丫头做皇后?然后你就满意了?姬幸和,今天本宫就好好的告诉你,本宫就把话撂下给你了,你敢废了本宫试试?你敢另立新后试试??你以为司徒青霞就是那么好惹的吗?姬幸和,本宫已经忍你好久了!!!~”
啊哈,哈哈,哈哈,皇帝扬脖子放声大笑,“好的呀,好啊,你忍朕很久了,那么你可以不忍呀,朕到是要看看,你不忍又能做些什么?你,就是你,你是打算去找你那青绅小小子诉苦呀,还是打算再次偷偷跑到朕的老师那里去求他给你帮忙出主意呀??
……青霞呀,青霞,朕也告诉你”相对于皇后的歇斯底里,皇帝的话是那么的不疾不徐“不要总是挑战朕的耐心,也不要总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你觉得朕是那种打无准备的仗的人吗?你若这个时候跳起来给朕对决,最后身败名裂,家族破灭的人一定是你。你信不??”
皇后听了,腿肚子一软,人就彻底倒在了椅子上。眼神直勾勾地看着皇帝“姬幸和,你好狠的心呀!!~”
皇帝看着她很认真地道“青霞,你仔细想想,朕娶你这些年来,究竟是你负了朕,还是朕负你?”
“当然是你,是你先负了咱,是你先负了青霞!自打你见过曹香,整个人就变了,你天天不着家,儿子也不看,却能抽出时间去看你的香儿丫头。你到是说说,究竟是不是你负了咱??”司徒皇后每每提起这事儿就恶心的要死,这是她内心中多少年来一直都没有痊愈的至今都血粼粼的伤痛。
皇帝不满意地看着皇后,给了她一个你没救了眼神,然后站起龙驱,背起龙手,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要走出怀海阁的三层殿门,这地界不待了。“陛下——,姬幸和——”却不料,皇后却不打算放过他,仍旧歇斯底里地喊着“难道咱说的不对吗?还是你畏惧了,畏惧咱说中了你的心思了??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呀,咱司徒青霞骄傲了半生,最后却败给了一个除了脸蛋啥也没有的穷丫头??这莫非就是命吗?惩罚咱不听父母的劝告爱上一个无心无肺的皇子?哈哈……”
皇后那最后的凄厉的笑声,让皇帝皱着眉头扭回了头,司徒青霞这女人,从来都不知道检讨为何物,总是想着人家对不起她,从来不想想自己究竟做过些什么?莫非她认为自己移情别恋曹香,她就以点没有推动力吗?……
“青霞,朕容忍你,容忍你放肆,不是看着你是司徒家的嫡女,也不是看着你的皇后,更不是看着你生了太子。朕是看在你跟朕过了三十几年的日子,尤其是头十年,你跟朕共患难过,吃过苦,揪过心。朕一次次的让着你,那是看着咱们俩那所剩无几的夫妻情分上。你懂吗?”皇帝说完这话,就闪人离开了,独留下了泪流满面,满心悲痛的皇后殿下,太子闻讯而来,看到母亲哭得极为凄惨,便屏退了宫人,扶着母后坐到椅子,就待说话,却边满脸都是泪的皇后摇头阻止。“咱的儿呀,这不是你该管的事儿。”
“皇父他,皇父他……”太子小脸激动,就待出言,却被司徒皇后一口打断“这是你父亲和母亲之间的私事!!~你闭嘴。”
“什么私事?明明是皇父偏心,明明是宫中的贱妃争宠……”
“闭嘴,闭嘴,母后说你闭嘴,不听不懂话吗?”皇后猛地给了太子一个巨响亮的耳光,接着有心疼地抱着儿子嚎啕大哭。太子在她怀中,乖得不像样子,抱着母后也是大哭起来。闻讯而来太子妃顾氏病病歪歪的,人好似一把大风就能吹走一般,通禀了皇后却不让见。有些话题不能说,有些话题却可以说,提到江婉蓁的事儿,太子一改往日的暴躁道“母后,咱觉得,皇父应该没有纳江婉蓁入宫的意思,您想呀,那江婉蓁是他自己明旨赐婚给小六的,他哪里还可能会改得了呢?”
皇后想想,自己确实被皇帝一挑拨就气的不行,到底是失去了理智。但是,皇帝的那番话,确实也吐露出一个很重要的消息,他已经准备好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司徒皇后一直知道皇帝想要大权独揽,改变如今这种与大世家同治天下的闹心局面。从他还没有登基开始,姬幸和就在暗暗地储备嫡系力量,力图翻盘,但是二三十年了,就听了他每次发怒的时候叫嚣来着,就连自己都以为他有生之年是绝对不会成功了的。毕竟能够在魏国屹立了这么多年的大世家们,个个根基庞大而深厚的不像话,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短短几十年内就被你姬幸和给收拾了呢???
可是皇帝刚刚说的话,却让她的心思又开始翻转上了,“母后,要不咱派人将那江婉蓁给弄死算了。她最近捉事儿太多,看着让人不顺眼。”小太子眼露凶光地道。皇后照着儿子的后脑勺就来了一下,怒斥道“咱看你是真疯了,你要是敢动江婉蓁一根毫毛,郑笠能领兵从南疆杀回来血洗了你的东宫,硬取了你的项上人口!!~”
“他敢?”太子怒道。
“他怎么不敢?你皇父皇七哥就是死在那老头子的屠刀之下。”皇后横眉冷目地说道。
“那怎么可能?皇七伯不是病死的吗?”太子傻眼地道。
“你皇七伯叛逆后装病被圈,后来他私下逃出京城,被下旨意去追杀他的就是郑笠。你皇七伯全家都死在他手中。”皇后解释道。
太子听了郑笠是有旨意去追杀人,顿时松下一口气“怕他个鸟?”一脸拽样“江山以后都是孤的,他要是不听话,不服乖,孤就先砍了他的全家,让他横~~~”……太子和皇后的对话,没多久就整理好放上了元熙帝御桌,皇帝扫了一眼,冷笑不止。这草包,真难为他做太子长这么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