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副驾驶员也从新回到直升机上。直升机这就起飞,奔向远处了。
它开的速度很快,别看机舱的材质都隔音,但我还是听到很强的嗡嗡的噪音。
我没在乎这个,跟铁军各自找地方,半躺着休息。我回想这案子,目前还有很多疑点。不过没啥危险事了。
而且别看案子还被宣布告破,在我心里,它却跟破了也差不多了。
我和铁军没聊啥,不然得扯嗓子盖过噪音,太累了。我小憩一会儿,但刚刚有点睡意,我听到砰砰的枪声,还有人的惨叫。
我心说咋了?是梦境?我猛地睁开了眼睛。铁军这时也刚醒。
他比我要灵敏,指着前方喊,“好像是驾驶室里传出的声音。”
我俩都站起来,往前凑了凑,这时直升机有点不稳了,飘来飘去的。
机舱和驾驶室之间隔着的是厚钢板,其中镶嵌一个小门。铁军就拽着这小门,试了几下后,才把小门打开一条缝。
只是刚打开的瞬间,我顺着门缝看到外面有一双绿眼睛,正盯着我阴森森看着呢,这绿眼睛长在一个半人高的毛茸茸的身子上。
我吓得心里一毛楞,也急忙退了几步。
绿眼睛这就要往前扑。我喊了句,“关门!”
铁军还没机会看到这绿眼睛呢,更不知道我喊关门是啥意思,不过他听我的,急忙狠狠推了一下。
绿眼睛的身子刚探出小半截,就被卡住了。它难受的直吼吼。还伸出上肢的爪子,对我隔空抓着。
我此时此刻就一个念头,把这鬼玩意整死了。
我微冲没带到直升机上,但腰间挂着手枪呢,我拿出手枪,对着绿眼睛,砰砰的打起来。
一个个枪眼出现在绿眼睛的脑袋和上半身上,一股股深黑色的血嗤嗤溢出来。
绿眼睛疼得又怪叫几声,就无力的瘫下来,死在门缝中了。
我还没咋反应过来呢,退着靠在机舱壁上,大喘着气。只是这绿眼睛的血很腥臭,现在机舱里不是味儿,我一喘气就能闻到,有点难受。
铁军倒是能压着性子,观察着绿眼睛,尤其是它上肢上的爪子。
铁军还叫我,指着爪子喊,“圈儿,看到没?这爪子上有蹼,这是一种能在水里游泳的动物。”
我脑筋快锈住了,根本不理铁军说的啥,就啊、啊的应着。
但没等我俩再商量啥呢,直升机变得倾斜,有要坠落的趋势。
我和铁军身子都失衡,差点跪在机舱里,铁军喊了句妈的,又把小门打开了。
绿眼睛的尸体噗通一声摔到地上,而我俩也看清了,正副驾驶员全死了,尤其驾驶员,还在开着直升机,只是脖颈上出现一排牙印,牙印处从里往外溢着黑血。
我有个猜测,这绿眼睛是趁我们不注意时,偷偷溜到直升机上来的,等直升机起飞后,它又伺机攻击驾驶员。
现在摆在我们面前最急迫也是最头疼的事,就是怎么开直升机。
我对这方面是一窍不通,我问铁军行不行。
铁军嗖嗖钻过小门,凑到架势位的旁边。我看的心里一暖,心说铁哥就是铁哥,真是啥都会。
但铁军很快把我的幻想打破了,他吼着说,“愣啥神呢?赶紧找找有没有降落伞?不然咱哥俩就得摔死了。”
我听完第一反应,心跳差点偷停了。
我脑袋嗡嗡的,也挤到驾驶室里,我是真拼了,很快从副驾驶座的底下掏出两个包来。
我乐坏了,把一个包丢给铁军,又赶紧要把另一个包背在自己后背上。
我还想着,一会铁军或我,再把大嘴抱着,这样我们仨就能活命了。
谁知道铁军看着这背包,气的一哼哼,又摆手跟我说,“这不是降落伞的,而是登山包。”
我愣了,打心里也乱骂了一通。
铁军盯着前方看着,我这一刻都无奈了,心说大苦大难都过了,我们仨竟折在最后这一哆嗦上了?
但铁军突然喊了句,“有了。”还哈哈的大笑起来。
他指着远处也让我看。我没记错的话,前方水域应该是北仑河。我们的直升机马上要顺着北仑河做高空飞行了。
现在直升机离地面不太高,估计也就一二百米吧。
我们只要抓住机会跳到河里,或许还能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