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想趁机捞一笔?”影像中,**的碧落一号笑着说道,“这次算你走运,我临时改变主意,不准备为难你。现在,跟我配合,借机好好敲诈这些家伙一下,疼痛未必能够让他们长记性,只有让他们的荷包出血才有效果。”
陆天知道,这其实是碧落在通过碧落一号和自己进行精神交流,于是立即回应道:“你的意思不会是,为了让他们能够在这个世界上生活的更久,我们不妨扮演一次老师的角色,给他们上一堂课?”
“唔,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聪明了。”碧落说道,“当然,学费是必须的。”
“那么接下来,你该不会还要说:越高昂的学费会越容易让人记住教授的知识。”
“啊哈!”碧落一号打了个响指,“发现你真是越来越了解人家了。看来,小云若有危险啦!唉,怎么办才好呢?真是担心她会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与她山盟海誓,至死不渝的老公有朝一日会投入别人的怀抱!”
说完这句,小碧落竟然夸张地笑了起来,丰硕的双胸因为身体剧烈地抖动而乱颤……
陆天想要屏蔽通讯装置,可惜发现根本无法去除这些影像,最后,他终于屈服,对她的表演视而不见。
看着二人静静的对视,那些痛苦的佣兵本就心急火燎,每一秒都像一年那么长,于是再也控制不住,抓住陆天哀求道:“多少钱,我们给,我们给!”
“六十个金卡!”
众人闻言,倒吸一口凉气,仿佛身上的疼痛都在一瞬间消散了。
毫无疑问,对这些初级佣兵来说,这是一个天文数字,是他们绝不能够承担的。
有人已经重新用因为疼痛而痉挛的手捡起地上的刀剑,准备给自己来个痛快。因为希望的破灭,让他们感觉疼痛变得前所未有的强烈了。
“又不是要你们还,一个个寻死觅活的样子,也不怕丢人!”
一听还有希望,那些正准备手起刀落的佣兵立即停止,一个个用期待的眼神看着碧落。不过,还有个别特别性急的,收势不住,在手臂上留下了一道血痕,虽然不至于残废,但是流血是少不了的。
当然,没有人敢破口大骂,只因他们经历的痛苦远比死亡更可怕,仿佛灵魂都在被这种难以言喻的痛楚撕扯。可以想象,一旦再次触怒了这位恐怖的魔女,自己等人真可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啦,你们身上的痛苦我是没有办法解除的啦,只有去找这位先生的未婚妻欧阳云若小姐购买她新研制的镇痛剂,才能够抑制这种痛苦。”
“不能根除吗?”有人试探地问道。
“暂时来看,恐怕无能为力。”碧落叹息地说道,这口气让人很难将她与之前那个弹指间就将十几个佣兵制服,并在他们身上下了未知禁制的女人联系起来。
“那我们岂不是无药可救了?”红头巾佣兵凄然地说道,面部因为痛苦不断抽搐,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唉,刚才要不是你们太过分,让人家大惊失色,也不会用出这样的手段。说起来,还得怪你们呢!现在,我也只能为你们指出一条出路,虽然不能从根本上解除,但是一瓶药剂可以抑制这种疼痛三年,终归不失为一种补救的方法。”
“我们买,我们买!说吧,多少钱!”红头巾佣兵俨然成为这群人的代表,他无论说什么,旁人都重重地点头表示同意。
“欧阳云若小姐配制的镇痛药相当珍贵,这一点想必在场的不少先生应该能够证明,临行之前,我们一次购买原料就花费了大概二十金卡的资金,至于配制药剂需要消耗的能量和精力,相信诸位能够想像得到。
“最重要的是,这是欧阳云若小姐的独门配方,只此一家别无分店,因此卖与不卖全部在她。不过,欧阳云若小姐的脾气可不怎么好,一旦知道诸位是因为调戏女孩子而受伤,恐怕就未必愿意出售她的药剂。因此,你们最好求助于这位陆天先生,让他去说情,你们瞧,我之所以逼迫他还钱,其实就是为了帮助诸位解决这个问题。”
佣兵们好不容易听完了这段漫长的讲述,大概是听明白了,说白了就是找陆天购买镇痛药呗!那么多废话!
当然,这些话只能憋在心里,于是他们马上行动起来,请求陆天开价。
陆天哪里知道有什么镇痛药,正感为难之际,碧落的声音重又在脑海中响起。
“开价二十银卡,不过告诉他们暂时只有大概十个人的剂量。”
二十银卡,倒也不算狮子大开口,于是陆天没有异议,立即作了说明。
二十银卡确实不算什么,可是一听只有十个人的剂量,这些佣兵便立即开始掏钱,唯恐落后。
另一场疯狂的竞价开始了。
最终,在碧落的干预下,镇痛药的价格被定格在了每瓶二百银卡。那些因为之前手有余钱,因争相竞价而侥幸置身事外的旁观者见识了一次惊心动魄的竞价,较之之前他们为此时正躲在碧落身后小心翼翼探出头私下观看的吉普赛少女出价简直有天壤之别。
就在佣兵们正像掏钱认购的时候,碧落竟然声称她原意为这笔费用承担一半,费用当然在陆天欠她的六十金卡中扣除。
于是,在拿到第一次服用的剂量,驱散了疼痛之后,佣兵们心中最后的一点怨恨都被消散了。
现在,他们唯一渴望的就是据说还在熟睡的欧阳云若小姐赶紧醒来,设法为他们配制足够的药剂,能够让他们安安稳稳地生活三年。
就在这十七位佣兵向碧落表明愿意跟随左右的时候,以圆球巴普鲁斯为首的商队首领在一群C级佣兵的簇拥下从营地中走了出来。
“嘿!一个个鬼哭狼嚎的,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休息!”跟在巴普鲁斯身旁,一个扛着火箭筒的大个子机甲战士轻蔑地扫视全场,然后朝这位商队首领躬身道,“您瞧,我就说,这些小地方的人,根本不配佣兵的称号,毫无素质可言,连当炮灰都抬举他们,将夜晚守卫营地的重要任务交给他们是相当危险的……嘿,看什么看,就是说你呢,小……”
啊!
一声惨叫,足有一百公斤的个头猛地飞出几米,翻滚几下,才停下。比之前的佣兵们更甚,这家伙捂着手臂来回翻滚,呼天抢地,鼻涕与眼泪俱下,全然没有之前颐指气使的模样。
“他虽然长得是白了一点,但也轮不到你来胡说八道!”
说话的正是碧落,此刻她已然回到了原来站立的位置,傲然而立。
陆天无视碧落的挖苦,表情相当严肃。
“打得好!碧落小姐,打得好呀!”那个扎着红头巾的佣兵鼓掌道,“这种自以为是的家伙,就该好好教训一下。”
“哼,别卖给他镇痛药,痛死活该!”
“不,碧落小姐这么善良,我看还是会大发善心卖给他的,不过,价格可不能只是二百银卡一份。”
“你说多少合适呢?”
“我看,像他这样的C级佣兵,怎么也得比咱们这些炮灰级的D级佣兵的药剂高档,我看就两个金卡得了!”
“对,碧落小姐别给他补贴,这是他活该!”
“……”
看到这些人这么快就在像碧落表忠心,陆天不禁感到有些好笑。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家伙确实活该倒霉,几句话就把所有的低级佣兵得罪了,难怪会群起而攻之。
“碧落小姐,您看……”在巴普鲁斯的逼视下,作为陆天等人的雇主,穆罕默德不得不站出来为他的下属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