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音落,曹蒙昆弯腰、探手。
待他再直起身,将姬子能扛到了肩上。
接着,他一转身,施展出轻功、一下子跃出去三步远。
“哎!”
一见曹蒙昆起身便飞了出去,肖章大呼道:“你不是左都御史吗?这怎么见到太尉,就像是耗子见了猫似的呢?”
“臭小子,我在青竹庄等你。”不与肖章多言,曹蒙昆起身再纵:“我来之前有人嘱托过,不让我与那厮正面交锋。你呀、自求多福吧,老夫去也!”
此言落,曹蒙昆头也不回地,接连就是一个纵跃。
他直接扛着姬子能跳上一各房梁后,一路踩着房梁疾驰,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着他纵身逃走,肖章心底暗道:谁呀!居然能给这二品的左都御史下命令。看情形,这左都御史还极其听那人吩咐。
就在肖章望着曹蒙昆消失的方向,心底里暗忖中。
胖如球、两腮的肉耷拉到了下巴上的高仕群,在一众禁军护卫下来到了近前。
“姬子能、姬子能呢?”
一来到近前,高仕群马上对几个护院发问。
护院中有个像是头目的人,听到问话、朝着曹蒙昆消失的方向指了指。
“回禀太尉,‘曹铁案’将姬大官人给掳走了。”
“什么?‘曹铁案’不是在江南吗?何时回京,还搅合到这码子事儿里面来了。”得到回答,高仕群略感惊诧。
顺着护院头目指引方向看去。
若有所思地,高仕群低声道:“难不成是圣上让他回来的?他回来就回来,抓走姬子能做甚。”
身居高位者,必先学会谨言慎行。
话说到一半,高仕群却没有说下去。
他的下半句话,是什么呢?
是他在猜测,会不会是皇上此番让曹梦君回京。
是不是来查办他这个当朝太尉、枢密院副使贪赃枉法证据的。
看着高仕群像是入定一般,呆立原地、有些恍惚。
“在下冀北举人肖章,参见太尉。”肖章上前一步,用言语打断了他的思绪。
闻言回首、看向肖章,高仕群道:“你就是将我儿送入京兆府,砸了赢无极赌坊、又砸我‘望月阁’的那个小子?”
“回太尉大人的话,正是区区在下。”
颔首、诡笑,肖章道:“高衙内当街闹事,欲包庇大恶之人。这个说是我将他送进京兆府大牢的,不是很恰当。但是另外两件事,确为在下所为。”
肖章毫无惧意,说起话来又是不折不弯。
“胆大包天的竖子。”高仕群怒了,他瞪着肖章道:“你以为定王给你撑腰,本座就不敢动你吗?”
执礼不变,肖章侧脸看了看他:“太尉您若知我来此真实的目的,我相信、你是不会舍得动武半根指头的。”
悉言略感诧异,高仕群怒意不消:“你这浑厮,寻我还有目的?好哇,来、说给本座听一听。说一说你这竖子有何事情,能让本座不拿你替我儿出气。”
先不开口,肖章一挥手。
洛文达快步上前,将一叠写满文字的纸,呈送到了高仕群的面前。
“这是何物?”眼见此状,高仕群更加错愕:“你这浑厮,递我一叠手纸,就想让老夫放过你吗?”
直起身,正视着他,肖章淡定地道:“太尉,您请先看一看我这纸上所书。这上面,是能够让您无需再过多操劳,便可日进斗金的生财之道。”
生财之道。
如今的京城,当今的大梁,谁人不知肖章是个挣钱的能人。
一碗麻辣烫、三样调味品,只在短短时间内便已陡富。
就在昨日高仕群还曾听人传言。
据说只在这短短时间内,肖章已已有几十万两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