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良?”
得到这个情报,肖章皱着眉道:“就是那个跟斑虎有着最近的血缘关系,在东古王室里号称‘小凤雏’的家伙吗?”
“是的,正是此人。”雷佳铭答道。
“他那白山号,我看到过合股商凭。”眉宇紧蹙,肖章道:“他好像是以中原之丝绢、铁锅、农具为外贩主业,以高丽参、蓝果忍冬、鹿茸和松仁为内贩主业,对吗?”
点了点头,雷佳铭道:“是的,正如爵爷所知,这段时间宗良一直也在做着这些生意,并无任何逾越之事。不过他表面上不做逾越,暗中却在大肆收买官吏,经常设宴与兵、礼、户三部郎官等饮酒作乐。”
“他经常在那里设宴?”闻此言,肖章又问道。
“鸿宾楼‘天’字三号房,已被其长期包下。”
接问既答,雷佳铭道:“且,此人行事极为严谨。每次他设宴时,都会以其铺中伙计顶替鸿宾楼小厮,守与‘天’字三号房左右。这让您谴皇城司留守的密探,无从探知其人在宴席上的言行。”
鸿宾楼是肖章在南鼓巷开办起来,作为设京城内的经营总部和指挥调度中心。
四层上的“天”字号,只有八个房间,全部都是设有密室、例外四间,肖章参照后世里总统套房模式建成。
其中的一号房是定王赵维桓长期包房,二号房是肖章的指调与管理中心。
由于一号和二号房已被赵维桓与肖章分别占用,所有无论是谁,想用“天”字号房,都只能订用三号以后的六个房间。
而那六个房间,三、四、五号的位置临街,内饰又极其奢华,订房价是每个时辰纹银十两。
长期包下三号房吗,一天就要120两包房费用,还不包括昂贵的餐饮和酒水费用。
深知“天”字三号房,就是一个超级销金窟,肖章心底暗忖道:一天少说2000两的开销,岂能是没有惊天大图谋?
宗良如此大手笔包下房间,他在里面绝对不会只为了打开生意门路,才与那些狗官推杯把盏、寻欢作乐。
他一定是想不断地腐蚀大梁官吏,再以各种手段达到窃取大梁机密的目的……
心想至此,肖章看向雷佳铭:“据我所知,宗良的商号似乎人手还不全备,对吧?”
再次点了点头,雷佳铭道:“是的,他在不停地招募人手、扩充实力。”
“皇城司里,不是有四个东古人后裔吗?”得到回答,肖章冷笑道:“你稍后去传我命令,将那四个人传来见我。”
“爵爷要传召那四人,是准备让他们如何做事?”盯着肖章,雷佳铭问道。
冷笑变得有些阴险,肖章说道:“宗良想刺我大梁军情,小爷就给他来上一波反窃密。他不是招兵买马,想跟京城搞出个密探机构吗?那小爷跟他玩一玩鬼遮眼、玩一玩卧虎掏心,让他只得假密报,徒劳武功、铩羽而归。”
两国交战,军情为重。
雷佳铭知道,他眼前这经常会从嘴里蹦出一些令人费解、奇词怪语的爵爷。
表面是一个商人,实则是一个几乎全才。
无论是献策于陛下,还是为定王出主意。
不管是制造新式兵器,还是打造最强密探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