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文拉拉我的袖子,让我坐在他身边,道:“你就消停点吧。女孩子的身子,是顶顶要紧的。你这么不当一回事,以后有你叫苦的时候。你若是怕苦,可以让你的丫头给你加些红糖。”
我想了想,我以前肚子都是不怎么痛的。这次突然痛得这么厉害,说不定真的有事。我可怕疼的很,如果以后每个月都这样,那可怎么办?所以还是趁早调理的好。现在是苦,不然晚了,说不定就要又苦又痛,那可太不幸了。
想通了,我立刻变了脸,笑嘻嘻地拉着孙思文的袖子,道:“先生,你可真贴心。谁嫁给你,一定会很有福气的。”
孙思文刚要去拿毛笔,听我这么说,不由得一顿,随即失笑,道:“你说话,总是这么没轻没重。可别出去对别人乱说。不然是要惹祸上身的。”
我笑嘻嘻地道:“怎么会,我也不是小孩子了。”
说着,我就喜滋滋地站起来,去给他研墨。他看了我一眼,没说话,继续把方子写完,交给我。
“若是你自己拿去丢了,我就重新开一张方子,加三倍黄连,交给你的丫头。”
“……”
在银楼转了一圈儿,核了一遍账,发现我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赚了不少钱了。前段时间拿出来做学堂的账,早就赚回来了。我心里高兴,连早上的昏沉都不觉得了。
但是到底还是特殊时期,我觉得累得很,便也没有大老远地跑去他家蹭饭吃,自己跑回去了。
晚上,我领着小贝,检查他的功课。这孩子是出了名的皮,上课不认真,作业不认真。看着那一堆鬼画符似的的字,我就头疼,连连唉声叹气:“小贝,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你就算不愿意学,这个字总是要认认真真写的吧。你看看,你看看,这是什么字?”
小贝伸长脖子看了一眼,笑道:“娘,你连‘金’字也不认识呀?”
我黑了脸:“你这是‘金’?我怎么看。浪客^中文**-.Lk都像是一个圈儿……”
“……”
刘姨娘又派了几次人来。被我赶走之后。我也有点火了。怎么谁都说我怀孕流产了?流产了我还会到处乱跑,又蹦又跳吗?而且安玉宁走了都快大半年了。我要是怀孕了。那也至少该有半年了吧。不然,难道我是圣母玛利亚?
真是没脑子……
小兔在一旁,凉飕飕地道:“不是他们没脑子。少奶奶,少爷走了,可是,两条腿的男人,可满大街都是。”
我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我跟别人私通?”
小兔沉吟了一会,最终还是道:“少奶奶这两天也没怎么出去走动,外面的风言风语,少奶奶想必也是不知道的。”
“……”
小兔瞥了我一眼,面无表情地道:“奴婢逾越一句,以后,还是不要和那个掌柜的走得太近了。”
我差点打翻杯子,哆嗦着道:“先,先生?!”
小兔弯腰,行了一礼,道:“少***事情,少奶奶自己最清楚。奴婢告退。”
我忙叫住她“小兔!”
“是。”
我望着她的样子,欲言又止,最后只憋出一句话:“我真的没有……何况你是贴身照顾我的,我是来了月事,难道你还不知道么?”
小兔一怔。
我的心都要凉了,冷眼看着她:“连你也不信我?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替你家少爷来看着我的。你心里就只有你家少爷!”
小兔忙道:“不是的,少奶奶……”
我低下头,有气无力地道:“算了,你出去吧,让我自己一个人静一会。w-w-w-lk。”
“……”小兔呆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轻手轻脚地出去了,还给我关上了门。
我一个人在屋子里坐着。今天,我是哪里也不想去了。
没想到我真的是怎么也摆脱不了那个骚包。辛苦费了一圈劲,回过头一看,我竟然还在他的五指山里。
第二天,我还是不想出门。喝了药,我就坐在院子的亭子上,懒洋洋地趴着,看只满池的莲花含苞待放。
明天,可就是八大世家聚首的日子。安玉宁是不回来了。我是正牌的当家主母少奶奶,当然是由我去。我已经让人去通知孙思文,让他准备一下,和我一起去。
只要,安玉宁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