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到是个事儿。”李泗摸了摸下巴,朝他招招手,“过来。”
二人正窃窃私语,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呵斥,“你们两个是谁手下的,在那儿干什么?”
两人顿时一个激灵,互望一眼慢慢转过身,当看清楚来人是禁军统领庞铭岩时,不由得又惊又怕,同时还带着一点点庆幸。
二人立刻行了一礼,李泗恭敬道:“回统领的话,我二人是第三分队秦队长手下,在这里是……”
是干嘛,该怎么说?李泗望望张弎,见他一脸期盼的看着自己,不禁叹了口气,指望这小子是指望不上了,看来还得自己想办法,可是该怎么解释?
见他们半天未回答出来,庞铭岩双眼微眯,冷着脸道:“我记得第三分队今日守前殿,你们二人在何处看守?”
完了,如果让他知道我们有人觐见皇上却不通传可不好办了,这可是失职大罪,李泗暗下一寻思,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物呈上,低头回答:“回统领的话,我二人今日守正前门,但刚刚来了名小太监拿着马公公的令牌说要见皇上,可是我们发觉令牌有些不对,但又不敢判定就是假的,所以只好先让他在门口等候,我二人正在商议该怎么办,没想到统领您就来了,正好,请统领过目,验验这令牌是真是假?”
庞铭岩接过令牌一看,不由得冷笑,要说别宫的侍卫没见过这块令牌还好说,但守候凤阳宫的侍卫不可能没见过。
马得福经常会拿着这块令牌出来炫耀说他当年往事,说他本来已当上大总管,却因舍不得离开圣上身边而不当了什么的,只不过大部分人都不信他,只当他在吹牛,而庞铭岩却知道是真的,因为他从当今圣上那里听说过。
记得当时圣上讲起这事的时候马得福也在旁边,圣上还开马得福的玩笑,说他生来就是当奴才的命。
暗自笑了笑,庞铭岩看着手中被磨的没了菱角的令牌,明白那个叫李泗的并未说真话,不过并未戳穿他,而是淡淡道:“是马公公的令牌没错,我曾经见过,既然那小太监拿着马公公的令牌,想必是马公公有事走不开才让他来的,这样。”
他停住想了想,接着说:“我现在正好无事,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办,你们继续守正门,哦对了,那个小太监是不是还在门口?我去问问他是哪个宫的,见皇上到底有什么事?”
说着转身就朝大门走去,李泗一见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上前拽住他,低吼,“不能去。”
“哦?不能去?”庞铭岩缓缓转身,似笑非笑的望着他,面上虽挂着淡淡的笑容,但眼神却冷的像冰,“那、你给我说说,为什么不能去?”
被那种如利剑般的眼神逼视,李泗觉得自己已无所遁形,额头的汗开始不住往下流。
想着说与不说都已经有了欺上瞒下、玩忽职守的罪名,还不如将实情交代,看在他亲妹妹庞贵妃的面子上,说不定自己和张弎还有退路。
这么一想,李泗稍稍松了口气,先四下瞅了一番,然后贴近庞铭岩,低声道:“庞统林,其实事情是这样的……”<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