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牛羊可就自在多了，几乎不用耕地，除开拉车，大量的畜力得不到良好的运用。</p>
两个相结合不就能相辅相成了吗？</p>
这是云桃做风车磨坊前想到的，用什么来代替人力。</p>
荔安并没有那么多的牲畜，所以她放弃了。</p>
等到云桃把东西凑齐后，云华春就带着些东西去了皇宫。</p>
给当今陛下展示了他精湛的厨艺。</p>
用黄油烤肉，奶粉煮奶，配上云华春精心调配的酱料。</p>
整个大殿里飘荡着一股香气。</p>
用奶来造油，是闻所未闻之事。</p>
云华春说这是他早就准备好的匠人，从民间搜罗培训过的，准备带到西北去大展身手。</p>
如今用不上了，或者说不知道交给谁，所以决定交给陛下。</p>
黄油的的味道尝着不错，奶粉除了冲泡服用外，还能当作行军作战时候的紧急干粮。</p>
长孙翰想都没想就同意的。</p>
除开这些民生民计的东西，长孙翰更加在意的是云华春的布局。</p>
若以此钳制住胡人，长此以往，胡人便不足为虑。</p>
云华春退出大殿后，殿内的黄油香味夹杂着熏香久久不散。</p>
长孙翰看着盘子中油光发亮的肉，慢慢开口道：“衔儿！”</p>
“皇爷爷，衔儿在。”长孙衔伺候在旁道。</p>
近些日子，不论是处理政事，还是召见大臣，长孙翰都把她带在身边。</p>
长孙翰越教这个孩子，越觉得满意。</p>
只是还有些遗憾……</p>
这孩子太小了，自己不能多教她几年。</p>
“衔儿觉得云华春如何？”长孙翰开口问道。</p>
“先生，自然是好极了。先生是衔儿的衔儿，衔儿十分敬重他。先生的才能能为大晋所用，造福大晋的百姓……”长孙衔慢慢说道。</p>
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和身姿。</p>
除开这些，先生还是她的救命恩人，把她从西北带了回来。</p>
往日的种种浮现在眼前，长孙衔甚至想过，云叔叔要是她爹该多好。</p>
可人要知足，云叔叔成了她的先生，她也很满意。</p>
只是近些日子皇爷爷教她，帝王不能轻易向大臣展露自己的心思，喜怒哀乐不能轻易示人。</p>
哪怕再信任哪个人，也不能把所有的一切和盘托出。</p>
“倘若有一天云华春不在了，朝堂上你还有谁可以用？”长孙翰开口问道。</p>
“衔儿，许是会用先生教导过的其他学生。”长孙衔若有所思道。</p>
听到这里长孙翰不赞同摇摇头，“世家的祸患便是在此。”</p>
“刀不能只有一把，你要把刀分到各处……”</p>
话是这么说的，长孙翰心里也明白，云华春这把刀究竟有多好用。</p>
哪怕云华春心思再纯粹，日后凭借他名号上位的人定然不少。</p>
这些人更是鱼龙混杂，且越聚越多。</p>
宠臣只有一代，没有代代相传的规矩。</p>
“衔儿知道了。”长孙衔低头道，眼神有些不大对。</p>
“朕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长孙翰看向眼前这个孩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