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刀……好t重啊!
遥刚拿到刀,还没摆好姿势,那个黑袍人便瞬间冲了上来,一剑恰好刺在刀身,遥觉得虎口一疼,踉踉跄跄地退了几步,还未站稳,黑袍人便栖身而上,手中双剑快如雨芭蕉,重如江河倾倒。
危机之中,遥已经到了人的极限。一剑他都能堪堪反应过来,一击却也都令他双臂发颤。遥感觉自己就像是个溺水的人,浑身水包裹着,毫无喘息的空间。忽然,黑袍人身形一矮,利剑由下而上刺了过来,如同白虹贯日,遥一仰头,长剑在他脖颈处划出一道血痕,血珠从剑间坠落,正好滴在他脸上。
“荷……啊!”遥瞳孔扩张到大,剧烈地喘着粗气,嘴里的铁锈味让他感到了正的恐惧。
自己、刚、差点死掉!
来不考,黑袍人的攻击降临,如同死神挥下的镰刀。遥这却起身压了上去,不不顾,使劲浑身力气,迎面挥出一刀!
有时候,恐惧会使人愤怒,愤怒会使人勇敢——哪怕这不理智。
一刀劈下,遥还砍出了些全感。鲜血奔涌,肾上腺素飙升,手臂上的纹章仿佛第二个心脏,不停地给他的身体传递力量。
遥越战越勇,然而他的对手同样越战越勇。甚至于还在不断压着他进攻,要遥松懈一点儿,下一秒利刃就会洞穿他的喉咙。
好热、好热!
手臂上的纹章出奇的烫,宛如烈焰般灼热,而敌人的攻击又重得像铁锤。遥一边炉火烤,一边铁锤砸,他这块废铁在高压下不断地融化、重塑,几乎要成一柄正的兵刃了。
突然,遥大喊:“诺诺!”
诺诺一抬头,见那沉重的青铜权杖居然飞了过来,正好落在手里。
“傻儿吧,爷有言灵!”
原来遥一边战斗,一边还在操控地上的积水去偷权杖。面对遥的嘲讽,黑袍人没有表现出么愤怒的绪,是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便消失在了阴影中,让准备好了boss二段的少年无所适从。
随便是一阵欣喜。
“学姐,我们成功了!”
“废话。“诺诺现在剩半口气在吊着:“赶紧走,城门快关了!”
白帝城启动的时候,寝宫外有一层结界在阻挡外面的江水。现在这家伙休眠了,奔涌的水全部灌了进来,将诺诺冲到了遥怀里,少年死死抱住诺诺,一头扎进水里,操控着言灵,拼命向外游。
刚的战斗消耗了他太多的体力和精力,现在神经疼得像是在锯子锯一样。诺诺似乎已经失去了识,没有主动抓着遥,整个身体都在往下沉,水冲击之下,遥有好几都差点儿松手。
少年低下头,突然看见了诺诺那琉璃一般的眼睛,淡淡地注视着他。
你还醒着啊?
松手。
现在松手,晚上会噩梦的。
抱着我你游不出去的。
不试看看怎么道。
门快关了。
抱紧我。
遥抬起头,看向前方,深吸了后一口氧气,让它灌满胸腔,随将氧气面罩盖在诺诺脸上,全力向前。
就这一口气!
当遥冲到门口时,青铜门已经闭合得剩下一人宽的缝隙了。为么电影里演的都是刚好能过,到他这里就是刚好闭上!
干你娘!遥将诺诺的长刀甩了出去,卡住青铜门的缝隙,随松开诺诺,一脚把给踹出去,随后手脚用地往外跑,在长刀断裂的那一刻,堪堪逃出!
浮上水面,依旧是阳、绿草、白云和蓝天。
“遥、诺诺!”古德里在船上挥手大喊。
“都没死!”遥大口地喘着粗气,一动不动地躺在江面,等着救援人员把他捞上去:“快点,我脑袋快炸了……肺快炸了……心脏快炸了……”。
一上船,遥便瘫倒在了甲板上。诺诺已经失去了识,一起倒下,胸口正巧倒在了遥脸上,凉凉的,甜甜的,像是冰激凌一样。
“唔,还有一个地方也快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