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明明了那么重的伤,诊断书上居然只写了个贫血……”遥半躺在床上,腰下垫了个枕头,有气无力地喝着猪肝粥,像个掏了身子的中年男人。
“工作人员发现你的时候,你身上并没有外伤,加上现在医院里病床紧张,就直让我们把你抬来了。”上铺的芬格尔露头解释道。
“他们在哪儿发现我的?”
“冰窖外头。”
“奇了怪了……”遥记得自己一拿到弗里嘉药剂就晕过去了,后面还能走出冰窖?
诶,脑壳疼。少年摇了摇头,他现在虚得要命,连考的力气都没有。如果按一滴精十滴血的公换的话,他相当于是一个晚上搞了多,都快成人干了。
也不道么时候能补来。
“我这种情况,应该用不着上课了吧?”遥突然想到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芬格尔闻言,直勾勾地盯着他,仿佛在看一个傻子。“以前看动漫的时候,总觉得那些魔法少女头天晚上拯救后第二天还要去上课很扯淡,想不到天见到的了。”
“不然呢?”遥颤抖着把碗到一旁的柜子上:“就我差点儿死了,该过的日子也还得照样过啊。上学也好上班也好,不上班就要扣工资,不上学就要不格。”
“不要这么悲观呀,全校都出了乱子,医院里面人满为患,正的学工作一时半会是恢不了了。”
“啊……”遥个身子都躺到了床上,把后脑勺埋进天鹅绒枕头里:“唯二的好消息……”
另一个好消息是米勒平无事。似乎遥晕倒没多久,那些入侵者就撤离了,后续的救援工作进行得也很快。
“所以,你现在有没有兴趣去考一些的事情?”芬格尔的眼睛像狐狸。
“比如?”
“比如入侵者的身份,以他们从冰窖中拿走了么?”
“天晓得,我又不是在网游。他们的头上既没标注称号,也没标注派系。”
“唔,总有一些细节征么的吧?”
“aybe……”
“你就不关心这些?”
“不,我只关心我身边的人和事。”遥面无表情地躺在床上,双目微闭。至虚极,守静笃,将灵魂与绪全沉浸在身体里,抱守一,感悟着生命力的动。
由肾小球的滤过至肾小囊,在肾小内重新吸,经输尿输送至膀胱。堆、沉积,酿醇,历久弥新。
d快炸了……
少年重重地叹了口气,个的哀怨与愤恨都在这口气里了。为么人要上厕所?为么地球上有重力?为么我不能尿床上……一如屈原的《天问》般邃,芬格尔甚至还能听出几分叔本华的哲学想。
遥终于还是下了床,艰难地走向遥远的厕所。看着他那蹒跚的背,芬格尔举起相机,恰到好处地记录下了这一幕,并把它发到笔记本上,作为天的新闻头条:“卡塞尔的英雄正在前往厕所”。
灾难刚过,学校里的大家都很忙碌,但这条新闻却以坐火箭般的度登上了日热榜。
“就是他带领我们抵抗入侵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