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见了他,面上笑容更盛,指着下首左边的椅子命他坐了。w-w-w-lk。谁知他竟不就坐,亲自将椅子搬到了云卿旁边,这才坐了下来。
对于他这副无赖行径,太后早就习以为常,望着他无奈地笑了笑说:“你这猴崽子,总一副街头无赖泼皮的样子,日后做了父亲,可不能再由着性子胡来了!”她边说边望着云卿,眸中掠过一丝希翼的光芒。
云卿被她这么一看,竟不自在起来,两只手紧紧地绞着宫裙,面上隐隐发烫。
楚瞻悄悄地握上她的手,笑得极为得意:“母后放宽心,您只管等着含饴弄孙吧!”
具他这话说得虽是不妥,却饱含了寻常人家的骨肉亲情,听得太后心中一热,乐呵呵地望着他说:“你这孩子,油腔滑调的,越来越哄我这老婆子!”
楚瞻陪着太后逗乐一番,便携了云卿出了万安宫,路过直通清福宫的通碧桥时,楚瞻开了口:“不多久清宁便远嫁姜国了,以后见面的机会不多,你要不要去见见她?”
“不必了,去了反添伤感,我也只能遥祝她万事安好了!”云卿向清宫福方向看了看,言罢便撇下楚瞻疾步而去!
阜清宁帝姬,你以为这样便能摆脱心中的伤痛了吗?你却不知,如此一来,心只会更痛!
两日后,皇帝正式召见姜国太子上官奕。为表天朝的诚心,礼部刻意安排了以姜国太子为首的使臣乘坐锦车巡街,接受城中百姓的朝贺。
嘉和五年三月初六,通往皇宫的菁华街上,净水泼街,红毡垫道,街两旁的士兵钉子一般伫立着,身后便是争先恐后前来观望的百姓。他们真正想看的是,那说书人口中的姜国至宝七彩琉璃樽到底是何模样。
上官奕等人乘着车辇一路缓缓而行,看着京中热闹繁盛的景象,难免心有所动。这般景象,是地处偏远的姜国无法与之相比的。王庭虽也繁华热闹,建筑巍峨雄伟,比起京城来,却少了分大气,缺了点灵秀。
快要行至宫门时,沿途只能见到面容肃然的士兵,车辇也渐渐地停了下来,想必是要等皇帝宣召,由礼部的官员领着步行入宫。
上官奕坐于车内,想这天朝真不愧是礼仪之邦,弄出这等繁文缛节,让人好生憋闷,真不知迎娶帝姬那日,会是何等的麻烦。浪@客*中文转载[]
此时,不远处沿街而建的房顶上,有一黑影轻掠而过,见着*行车驾渐渐止住,瞅准了时机,悄无声息地落在与之较近的屋脊之上。
只见那人方找准了位置,伏于房檐之上,抽出后背的玄铁黑箭正欲搭弓射出,却听身后传来轻微的动静。转脸一瞧,却见一枝银镖擦着额头,落于不远处的琉璃瓦上。
那人又气又急,眼前可是暗杀上官奕的大好时机,她岂能容别人搅乱计划?只见一道寒光闪过,数枚银针向身后方甩去。只听一声轻呼,一身海蓝便服的楚瞻倏然出现在她面前。
“真是好狠,竟然谋杀亲夫!”强自按下胸中怒意,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