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范家的大长老,范如峒。
为人修为更是恐怖,比范家家主,要高出不少。
“或许,我范家和你友好相处,可能是对得。毕竟,还没真得到了不死不灭的地步!”
范家大长老嘴里的话说出,顿时令得范家的弟子心中一阵的不服气。
吉飞很是抬举,花花轿子人抬人,说的就是这样。
当即吉飞便悲痛道:“可惜,往日我误伤了几位贤侄,心中日日悲痛,故此特向道心和尚学了大悲咒,希望能够超脱二人。”
范家的子弟,吉飞斩杀了不少,可谓都是平辈之间的切磋。
可是他称呼范家的子弟为“贤侄”,岂不是比范家年轻一辈足足高出了一辈?
范如峒也不在意,只是笑道:“达者为尊,他们称你一声前辈,或许是应该的!”
吉飞闻此,也是哈哈大笑,甚至眼角都有泪水溢出。
“哈哈……”吉飞大笑不已,心中却是暗道,这范如峒果真是一条老狐狸,较之范如申有过之而不及。
范如峒的话,天衣无缝。
达者为尊,是啊。
如今同辈之间,他们暂时性的不如吉飞。
但是,十年后、百年后呢?
当范家的子弟的修为尽皆踏入元婴期的时候,谁是谁的贤侄呢?
吉飞大笑不止,而后笑道:“可惜啊,若是各位贤侄再过几十年踏入元婴期,恐怕在下都得给各位行礼了。”
范如峒也不作假,道:“这个场景,老夫倒是极为的期待!”
吉飞点点头,默不作声,这一次交锋,无声无息,但是他输了。
输在了底蕴上,范家的底蕴,实在是太过恐怖了,传承了上万年,哪有那么简单。
盘古舟踏着虚空,急速向空间通道飞遁而去。
此时一个巨大的葫芦压破虚空,急速飞来。
望着这个葫芦,吉飞眼神顿时一缩,有些迟疑。
“来人是黄炎宗的人……”范如峒看似不经意说道。
吉飞神色一动,望着横渡而来的大葫芦,上面盘膝而坐,坐满了修士。
最前方,则是一名美妇,她的手中祭出了一枚黑木令,脚下踏着火莲,破空而来。
正是黄炎宗的芸韵,按照辈分,吉飞应该叫一声师叔母。
望着那一个大葫芦,吉飞神游往昔,在无尽的大海上,他坐在大葫芦上,随着海浪颠簸,紧紧抓着大葫芦,不敢放手。
那是青年时期的吉飞,凡夫俗子一个,被赤阳子从骷髅岛带回了黄炎宗。
大葫芦上,盘膝而坐着是赤阳子,他赤须红面,脾气如火。
“小子,你可愿意加入我黄炎宗?”赤阳子的话依稀在耳边回荡。
只是如今,在大葫芦面前的人,变成了芸韵,赤阳子的双修伴侣,吉飞的师叔母。
吉飞看见了自己紧紧抓着大葫芦,嘴里灌着潮湿的海风,对赤阳子点点头。
那一天,大葫芦在沧溟海上急速的飘荡,从黑夜走向了黎明!
神游往昔的吉飞,想到了种种,内心酸楚,眼角水雾却是转眼消散。
对于黄炎宗的情感,吉飞极为的特殊。
虽然他一向以散修自称,可是毕竟他还是在黄炎宗内呆过,而且在黄炎大世界内更是得到了大机缘。
或许,正是因为黄炎大世界内的大机缘,才使得吉飞的修真一途,比较平坦。
“黄炎宗,我欠你的!“吉飞心中一叹,心中再也旁若无物。
此次如谪仙一般的芸韵,在吉飞回过头的一瞬间,看了吉飞一眼,她的神色,有些复杂。
如今,这个叱咤风云的年轻一辈,本应该属于黄炎宗的未来,可惜,却是因为黄炎宗内的尔虞我诈,距离黄炎宗越来越远。
最为恐怖的是,自己的丈夫赤阳子,也是成为了内部乱斗的牺牲品。
如今的黄炎宗,虽然挂着沧溟海五大门派的名号,可惜,早已经名不副实。
黄炎宗,已经一蹶不振了!!
芸韵神情复杂看了吉飞一眼,心中感慨颇多,但随后她便带着绝对的核心弟子,催动着葫芦法宝向黑木崖飞遁而去。
这行弟子中,并没有火凤之流,而是吉飞先前见过的老熟人。
比如说,张开山,苏步青这些黄炎宗辈分较高的年轻一辈,如今的修为同样是不俗。
看其气息,已经尽皆结丹!
甚至,还有一道更为熟悉的人影,章龙。
一招火龙拳,吉飞对其记忆犹新。
这三人,好似如今黄炎宗绝对的核心,身姿挺拔,站立在葫芦头上,神色古怪,看来吉飞一眼,尽皆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