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尘鸢和云泽走出客源居,哪敢再多呆,忙糊弄了一个借口,和云泽分开,赶紧以最快的速度偷溜回客源居,蹬蹬地爬上三楼,气喘吁吁地还没上到二楼,就斜地里蹦出个人来,带着一脸鄙夷和不屑地看着她,鼻孔朝天的哼哈道,“跑什么跑?!还知道捅了马蜂窝啊?”
骆尘鸢抬眼一看,竟是那个故意挑唆她的宫瑞,急着去给**oss检讨,只得压下火气,“我这不是来忏悔了么?”
宫瑞继续哼哈,“当真要忏悔?怎么着忏悔?”耷拉着眼皮在骆尘鸢身上**裸地扫来扫去。浪@客*中文转载[]
骆尘鸢瞅着那目光,便忍不住打寒噤,郁闷哼了一声,“怎么着忏悔,都不用你管,哪凉快哪呆着去!”说罢把他扒拉到一边儿晾着,自己忙不迭的继续往上爬。
宫瑞呛了一下,俊眼瞪圆,刚才怜香惜玉之心早给气到九霄云外去了,愤愤地撅着嘴巴嘟囔,在走廊上来回踱步撒气,“这个丑八怪,这个丑八怪……真气死本王了!太不解风情了!本王白顶着被打击报复的风险,跑来救你了!上去就等着被他生吞活剥了吧!活该!”又气得跺了两脚,悲催地叹了口气,招来店小二,无奈吩咐道,“三楼爷包了,不许再往上送客!”
店小二识人成精的,眯着双眼睛往上瞄了一眼,虽困惑之极,但也不敢多问,忙哈腰道,“行,行,小的这就去办。”说着就要走。
宫瑞又叹气,伸手把小二又拎了回来,低声吩咐道,“过两盏茶的功夫,你上去送茶,动静儿大一点。懂吗?”
店小二忙“哎哎”地应着跑了。
宫瑞像泄气的皮球一般,不顾形象的坐到楼梯上,哀哀欲绝的口气,“死丑八怪,爷就只能帮你到这了,以后可得记着爷的好啊!宫老二没心没肺就算了,你可别学他啊!”
负心丑八怪顶着头上超低气压,忽然打了个喷嚏,赶忙又整理好衣襟,继续以标准军姿站好,诚恳的重复一遍,“那个……你放心好了,等农忙过后,我会立马去山庄做工。w-w-w-lk。”
“不用了。”丑八怪家老板很大牌的推开手里的杯盏,沉声说道。
那语气跟前世老板炒骆尘鸢时的口气一样。
骆尘鸢多么渴望能像前世那样,将公文袋酷酷的往桌子上一扔。潇洒道。“不干就不干!本姑娘有貌有才还怕找不到工作了!”现在可不一样了,前有狼后有虎的,没貌没才的……万恶的封建社会啊。骆尘鸢哭丧着脸,蹭到宫明身边,“能不能再缓一缓……”
宫明俊眼深眯。毫不犹豫道,“不能!”
再蹭。“我会好好工作地,早日把农事安排好,工作时间绝不偷懒。而且……现在农忙播种才刚开始。云堂主帮我一个小忙。从原则上讲,喝口茶没啥的……”无力的挣扎和辩驳。
“今晚收拾一下吧,什么都不用再说。”宫明不为所动。
咬着唇,扁扁嘴,骆尘鸢愤了,狠狠瞪了**oss一眼,不说就不说!哼!愤愤的转身,借着心中那股冲劲回过头,还想说句狠话,可对上宫明的那双凌厉的眸子,顿时泄了气,大眼睛泛起了层迷雾,弱弱道,“那粮种、禽苗能容我缓一缓再还你吗?”
宫明一怔,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他,此刻竟忍不住面露怒意,这个笨女人!压住把她pia飞的冲动,冷冷道,“过来!”
不容置疑的语气,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魄力,骆尘鸢条件反射的再次蹭过去。
看着她迷蒙着水雾的眸子,带着梦幻般的美艳,被咬过的唇瓣闪着红玛瑙一样的光泽,而那又想倔强的抵抗,却偏抵抗不了的压抑模样,让宫明心里莫名的悸动,身体亦涌出一股难以遏制的燥热。
余光扫见宫明不怀好意弯起的眉眼,骆尘鸢后知后觉的想要退后,不想自己还没来得及动作,便觉腰上骤紧,一个翻身被他压在雅厢里给客人特备的软榻上,性感的唇霸道的覆上她的唇瓣,惩戒一番肆意的掠夺。
震惊和羞怒骤来,大脑像被格式一般,瞬间空白,她惶恐的挥舞手臂,拳推脚踢的挣扎,胸中压着股烦躁至极的浊气,冲得委屈的豆大泪珠大颗大颗的滚落出来。
触到那湿润而滚烫的液体,宫明怔了一下,眸子里因**而布上些许红丝,在看到那滚落的哽咽的泪珠时,心中倏然一痛,身体那抹燥热如潮水般缓缓退去,声线低沉而沙哑,“骆尘鸢,你敢不愿意?”
骆尘鸢咬着唇,陷入唇瓣的刺痛让她忍不住抽噎了一下,一股无力疲倦羞愤的复杂情绪漫过心头,撑得她窒息难耐,撑在胸前的手臂,依旧执拗而倔强的不松开。
“我不喜欢你,我不甘心。”她说,短短几个字,前所未有的冷漠与绝然,绝然的让人不知道那么羸弱而愚笨的她,竟然还有这样倔强和不甘的一面。
她紧闭双眼,泪自眼角滑落到织锦软榻,滑落到钳制住她脖颈的大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