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中间唯一的疑点就集中在了阿文身上,据阿武所说,要他去干活的是夜妙蕊,但传话的却是阿文,后面阿文去做事,也是他自己说的是夜轩吩咐的。浪@客*中文转载[]
所有的一切看似兜兜转转、渺渺茫茫,其实在掀开一层薄雾之后,一切皆明了。而关键就在阿文的身上。
昨日的阿文,一身狼狈地出现在雪鸽的面前,脸上都是来不及擦去的污渍,气喘吁吁地不停追问夜朗的情况,好似很关心夜朗的样子。可惜,在他面前的,是雪鸽。
雪鸽简单一眼就认出阿文脸上的污渍根本就是有意涂上去了,一般人干活染上去的污渍,都是不呈规律,也粗细不同。但阿文脸上的污渍,很明显,都是用手指沾染上去的,所以脸颊两边的污渍都是一样的大小与粗细,额头上的更明显,是三根手指头斜着涂染上去的,中指突出的长度赫然在目。
而且阿文最大的漏洞还在于,那洒落在脸上的灰,如果是干活是沾染上的,怎么会发丝干净如初,一滴灰尘都没有?还有衣衫上,虽然狼狈凌乱,同样的,却也没有灰尘沾染。
雪鸽没有戳穿他,而是配合地他说了一遍夜朗的情形。之后,她悄悄地观察,发现福伯对阿文也是诸多不满,明明可以交代粗使婆子换洗的衣物被褥,却让一旁的阿文拿出去清洗。
看来,福伯也是看不惯阿文为人的。
只是,阿文他为什么要挑拨夜朗与几位少爷小姐之间的关系?是受人摆布,还是心甘情愿?挑拨他们的关系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他的主子是夜朗,如果说之前他对夜朗不满,这是他报复他的手段,但现在夜朗已经出嫁,这样的挑拨完全没有了意义;如果说不是出于报复,夜朗与兄弟姐妹之间关系的恶化,他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想来想去,夜朗都理不出头绪,反而头开始疼痛起来。浪@客*中文转载[]
“夜公子,很着急吗?”雪鸽看着夜朗低头沉思,眉头越拧越紧,旁观的她清晰地知道夜朗现在需要的是休息,所以开口劝导,“我们对夜家的状况,所知所了都是外人的看法。每一个豪门后面都有各自讳言的秘密,从老爷夫人到奴婢侍从,无一例外。看不透,想不通是正常的事,反正还有两天,混混就过去了,说不定是白费心思呢。”
雪鸽的话对钻了牛角尖的夜朗而言,如醍醐灌顶。诚然,福伯怎样,阿文如何,这些都不应该成为他在乎的话题,现在他关心的是如何悄然地过完这剩下两天。
“对了。”雪鸽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我接到了雪霁的信息。少爷已经找到了。他们正要一起赶过来。”
“凌风找到了?”
“嗯。少爷是平安回来地。”
夜朗的脸上露出了喜悦地笑容,进入夜家堡。才短短的一日时间。却已经经历了生死地考验,又面临着被发现的危机,实在令人难以衍生笑容。此时听到南宫凌风的消息,算是上天地一点补偿吧。
喜悦的笑容牵动了脸部地神经,一股清凉却夹杂着疼痛地感觉从后脑受蔓延,夜朗吸了一口气,手轻轻覆上了后脑已经包扎好的伤口。
蓦地,一道光亮从他的脑海闪过,一招绝妙的计划在他的心中衍生。浪客^中文**-.Lk在现代这是一个老套的招数,对现在他的情况,却是最有效、也最实际的办法。
“你想到什么了?”雪鸽从夜朗的眼中读到了有趣之事即将发生的征兆。
夜朗的这个计划绝对不能离开雪鸽的卖力演出,所以他也不瞒雪鸽,直接说出刚刚的想法:“我有办法躲开夜家人的怀疑了。”
“什么办法?”
“失忆!”夜朗口唇轻启,道出了他才抓住的灵感,“我的头部不是受了巨大的撞击吗?忘记一些事,应该是很正常的状况吧。”
雪鸽眼睛一亮,这倒不失为一条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计策。
“你是谁啊?”小心翼翼的眼神,夜朗这就伪装上了。
“公子,你记不得我是谁了?”大惊小怪的嗓音,雪鸽的演技不遑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