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选。”她粗鲁地把我往衣柜前推。
我选了半天,果然只有她给我的那套算是最安全的样式。无奈之下,只能换上。她给我化妆,故意整我似的,一会儿拿粉呛我,一会儿拿眉笔戳我,花样百出。她还嘟哝着,找死找死找死。
突然想到平安放在嘴边的那句,我说,“如果我死了,你就原谅我吧。”
她手里慢了慢,什么也没说,只是认真化起妆来。有人敲门,她突然塞了样东西在我手里,就去开门。我趁机低头,一把瑞士小军刀,赶紧贴身藏好。
阿亚来接我了。她见到我,委实惊了惊。妆前妆后,跟两个人似的。
“不过,你再漂亮也没用,今天拍卖军火。”她对我说。全都是军火商,谁会花超过一亿买个女人呢?
“军火商,那也很有钱了。”绝不悲观,绝不放弃。
“你不怕死?”她很好奇。
“我很怕死。”我说,“所以只要有一丝生存机会,我都不会放过。”
“你——”她审视着我,“挺有意思的。”
“你也不像个坏人。”还能聊聊天。
“梦生他从不碰女人。”她说。
“哦。”那么多美女,摆着纯欣赏?
“他如果直接碰到女人的皮肤,就会恶心反胃。”她继续播报小道消息。
“哦。”蓝蒙的毛病很多啊。
“他今天碰了你。”她亲眼看到。
“碰了我的手。”别说的模模糊糊,容易引起误会。
“他一点事都没有。”她眼里闪光,从盘发中抽出一支尖利的簪子,逼向我,“他如果认识到这一点,不会放你走。”
“所以,你嫉妒到要杀了我?”我看她眼神很凶。
“是嫉妒,但我不是依依。如果梦生终于能恢复正常,我会感激那个令他恢复的女人。”她对蓝蒙一心一意,不是那些肤浅的虚荣女人可以比的。
“你不用感激我。”我一点也没打算帮蓝蒙。
她二话不说,抓起我的头发,三下两下盘高,把簪子cha进去,“用来保命。”
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应该把簪子还给她,告诉她我和她的心上人势同水火。可即将面对的危险,让我保留任何一种生存的机会。
电梯一直下到最底层,我们走过一段很短的廊道,穿过大门,灯火通明。场地不大。螺旋形向下,老规矩。分隔式包厢,不稀奇。中间有圆台,很小,却建在清澈浅水之上。整个水池呈莲花形,池壁也绘着各种姿态的莲花。
“那么大的水池有什么用处?”我问。
“你很快就知道了。”她没有像我想的那么多嘴。
我们到了最下面,她打开一扇门,“进去等着,时间到,会有人来叫你。”
我走进去,门从外面落了锁。<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