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们离开之后,莫如月坐下来搡了搡那厢哭得泪流满面的家伙,好在刚才那一巴掌打得狠,不然独孤琉璃还不定能哭的出来。这丫头神经大条没心没肺,别指望她能有什么感怀体味,好在独孤将军有够心软,不然她就是有再大的能耐也没用。“这下你满意了吧……我真是替独孤将军可惜,白生了你这么个比白眼狼还白眼狼的女儿。”
“别光说我啊,姐姐你不是骂得挺溜的,不会是有感而发的吧?”独孤琉璃不满地努努嘴,恢复惯常的刁蛮,真真一个没心没肝的家伙。
“有感而发?我?”莫如月笑了笑,一下子竟看不出是喜是忧还是怒,“我打小就没爹没娘,怎么有感而发?”
帐外紫色的身影在月光下投出一丝波纹,打小就没爹没娘?骗谁呢!
但是,她说的那句“伤害一旦造成,就算你拼尽一生也不可能抹掉”,又是说给谁听的?
看到莫如枫拿着盆子出来端水,一些比较活络的小兵便笑着打趣他:“怎么,还真要给莫军师洗脚啊?”
莫如枫憋了憋气,继而抬起头来挺着小胸膛信誓旦旦地说:“男子汉大丈夫,就要一言九鼎说到做到!”不然的话,会被如月虐待至死的……
这会儿夜无双恰好经过此地,闻言微微一摇头,不知怎的就想到了“棒下出孝子”这句民间俗语。
回到大帐内,莫如月还在揉脚,可见今天确实吃了不少苦头。莫如枫放下盆子托过她的脚,拿进了才看清脚底板上细细密密布满了小水泡,他轻轻碰了碰,顿时疼得莫如月死去活来,大骂道:“小子,你要弑母啊?给我轻点!”
莫如枫撇撇嘴,受伤也没见你喊疼,这会儿装得倒是不赖。当然这只是小小的牢骚而已,实际上他还是很心疼这个看起来很后妈,但到底是亲妈的奇怪女人的。手里的力道顿时轻了许多,莫如月都很怀疑他是不是放手了?还是自己脚麻了?“喂,不许偷懒!”
“……”不自觉又加重了力道。
“啊!你谋杀啊!”
鬼哭狼嚎的声音投射在帐幕上,不知是真是假,但到底不入耳。秦炎烙掀开帘幕走了进去,“别嚎了,狼听了都憋屈。”
“咦——”莫如枫咋舌,父王这毒舌是从哪学的?
“子非狼,焉知狼之憋屈?”莫如月摇头晃脑。无奈秦炎烙没见过庄子孔子之流,故而并不配合,只扔过来一个药瓶。莫如月接过一看,靠,三无产品,连名字也没有:“这是什么?”
“伤药。”秦炎烙淡淡道,见莫如月仍是一脸茫然,不由得又补充了一句,“可治脚伤。”
“咦?”独孤琉璃抱着白凑上前来,满脸不可思议,这家伙也会关心别人?除了二姐,她还没见过这个冷酷的男人把谁放在眼里过。再看看莫如月,也是一脸不可置信,不过更多的是怀疑和防御:“黄鼠狼给鸡拜年,我才不相信你会有那么好心。”
“我会害你?”莫如月脸上浓浓的警戒看起来十分刺眼,秦炎烙转身拂开帘子,冷笑一声,“你还不配!”说着便大步走离,帘幕哗哗飞动了好久才将将停下,几乎被扯破。
“人来疯,莫名其妙。”鉴定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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