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七日于某地发生的某事。
这样啊,我明白了。下去吧。
听完下属的报告后,那名男子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部下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看着他从屋子里走了出去,男子从红木桌子后面站了起来。玻璃窗外,是一片太阳炙烤着的都市缩略景色。
这时,男子从怀里拿出一个烟盒,慢慢的从中抽出一根烟。这个有些年纪的男子在十氏族会议上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在重要问题上发挥着决定性作用。当听到部下的报告就在今天,在古都举办的祗园会上所发生的一幕时,他大为满足。
那些人说着甜言蜜语,破坏了协议,对那些紧紧缠着神精的人出手,然后就跟我们预想的一样失败了吧?按照计划行动至此,还真是超越了玩笑,变得很悲哀啊。
看来,企图独占神精的反鬼之官继群轴心的急进派,有一多半都已经脱离了正轨呢。恐怕今后肯定会被鬼之宫和继群瞧不起,被迫撤出或者下台吧。这下子,想要伤害他的那群虾兵蟹将们就会少之又少了。
之后,就是怎样才能让我方获得神精了,可是
这并不是他的工作,而是要拜托给他的新同伴的工作。现在,他只是坐享其成地等着结果罢了。至少,也要看看对方的本事嘛。
哼哼联手同盟,也并不一定非得是十氏族。事情结束后,鬼之宫和继群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呢,等着瞧吧。
显然,计划正在顺利地进行着,男子用冷峻地目光盯着窗外的一切,满心盼望着那帮毛孩子们究竟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真不错。还是峻护最棒。
恋恋不合地慢慢离开峻护的身体,伊露理娇媚地扬起头,瘦弱的身体开始颤抖,深深地吐出了一口热气。
真头疼,我好像都快亲习惯了呢。
这时的伊露理正伸着舌头舔着嘴唇,眼睛转向上方望去。那柔软溜滑的舌头,那似乎要品位猎物的双唇,刚才究竟做了什么呢?在这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在月村真由的面前
啊呜!
突然间,好像超越了各种极限的真由,就这样晕倒在自己视线的前端。但是,大脑极其错乱的峻护反应却很迟钝,待他慌慌张张地做出比平时慢个零点几秒的动作时,已经为时过晚了。
哎呀,月村小姐看起来受了很大刺激呢。
代替他扶住真由的是奥城介。此刻,今天已经目睹了她好几次灵魂出窍的约会对象,正温柔地站在那里。
这么做可不对噢,伊露理。不可以在众人面前做这种事的。
介用宠溺女儿的父母一样的口气责备着妹妹,而伊露理则把头垂得低低的,很不好意思地说了句对不起。当然,那动作看上去一点都不做作,估计就连身为局外人的峻护也会那么认为吧。不过
就在这时,从人群的某处传来了悲鸣和怒吼混在一起的声音。
那那那那那那那那那个没有节操的女人,竟然不顾严重警告,在公众面前做出那样羞耻的行为!竟然把二、二、二、二之宫峻护的嘴、嘴、嘴、嘴啊,退学!必须要退学!不,那种马虎的处分先放一边,先让本大小姐新手扭断这个查恶女人细细的脖子!
是是,冷静啊学姐。要是学姐那么做了的活,反而会破警察逮捕的哟。
而且,就算现在出去也无济于事的对吧?总之,先平复一下吧。
放开我,无礼之徒!你想让我就这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混过去吗?那个不道德的女人,应该天诛地灭!?
咳,这个声音好熟悉啊峻护的脑子此刻就像全自动洗衣机似的咕噜咕噜地转个不停,根本没有办法找出正确的答案。
好像来了一个很可怕的人啊。那,哥哥,我们先走了哦。
啊啊,好好玩哦。那么,我们也走吧,月村小姐?
被贵公子的笑容引导着,真由就像是被施了催眠术一样,乖乖地跟在介的后面走远了。而峻护全身已经布满了从被夺走的双唇上传来的麻痹毒素,也只能晕晕乎乎地目送着他们渐渐远去。
哎呀峻护君。快点走吧。
见到他这个样子,伊露理温柔地、使劲儿地拽着他。
就在那个可怕的人像个鬼女一样披散着头发,甩开制止自己的临时仆人,跳出来的时候,加害者和被害者以及证人们都一个一个地离开了现场。
之后留下的,就只有节日的喧闹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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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啊呀,真了不起啊,伊露理这孩子。
保坂一边穿梭在人群当中,一边像平常一样爽快地发表着感想。他们的跟踪对象没有变化,仍然是奥城介和月村真由。
虽说她是央条家的分支,可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央条本家在十氏族中自尊很强,脑筋又顽固,竟然收养了这么一个自我主义的孩子。那个不好对付的老狐狸,说什么也不在我的手下干活。
哼,想必他跟你想的一样,都是老狐狸,在一起搞些自己喜欢的花招,不也挺好的?
保坂就像在水草中自由灵活游动的鱼一样向前走着,而忍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从鼻子里哼笑着说道。不过,她马上就停止了嘲讽。
我还是先整理一下我们所说的这些事情。因为和月村真由接吻了,所以二之宫峻护就成为了神精也就是说,想要变成神精,就必须得到月村真由。因此,就出现了奥城介,还有那些刺客们,是这么回事吧?
正确。虽然他们也对成为神精的二之宫君有兴趣,不过按照优先顺序来看,还是获取作为神精之源的真由更为重要。二之宫君的神精之力不知为什么不能顺利地发挥出来,所以,即使是利用他来威胁真由,也是无济于事的,所以他就没什么用处了嘛。
一边嘬着从路过的商店买来的九条葱味蛋卷,保坂一边回答着,而旁边的忍仍然接连不断的发问。
接吻是成为神精的条件,但是在那种场合下的接吻应该是哪种吻呢?若是单纯的嘴唇接触就可以的话,那强夺的方法就太多了。况且,现在的月村真由跟木偶没什么两样,这也太简单了嘛。
有道理,但是从这儿开始的假定和推测就开始增多了,我想以这些为前提问一下好像不只是接吻了,就能变成神精吧?凉子和美树彦说过,必不可缺的是爱。
爱啊,总觉得是一个很暧昧的基准呢。究竟怎么做,才能判断出来是不是爱呢?怎样根据有爱的吻和没有爱的吻的差别,来区分是不是神精呢?
说实话,这个问题现在还在研究中。不管怎么样,对那些瞄准神精的家伙来说,只要笼络住了真由,让她惟命是从的话,事态就有办法控制了。说她是制胜的旗帜好呢,还是可以一剑击退魔王的圣剑好呢再不,就是能一枪逆转局面的魔法?就是这样。
那么,对于这么重要的人身边毫无防备行吗?这不是为了要引出不安定分子所设的诱饵吧?如果让奥城介钻了空子成为神精的话,不是很麻烦吗?
多少是有风险的啦。不过,我觉得稍微忽略一下那个风险也没问题,而且在这件事上,我的老板是凉子和美树彦,我的方针就是他们的方针。万一真出了什么事的话,责任也是由他们两个人来承担的。
虽说如此,保坂也不能完全逃脱所有责任,但是他并没有一一说明。
不是说二之宫峻护的潜在能力被封起来了吗?那也可以解释为,那个潜在能力就是神精之力,对吧?
也许吧。
那么,什么时候,是谁,又为了什么而封住了那家伙的力量呢?这方面,我还是搞不明白。
这个嘛。我感觉这个封印并不是特意施加上去的,可能是某种偶然而引起的事故。再不然,就是二之宫君本身对掌握这种能力感到厌倦这方面我也搞不明白。
保坂耸了耸肩膀,然后向前抬了一下下巴。
比起那些来,现在更重要的是那个。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奥城介可带着真由向着没人的地方走去喽。
当然,忍也注意到了。他们已经不知不觉地远离了祗园会的嘈杂,进入了具有乡村风光的娴静地区。不知道走在前面的介和真由在想什么,不过要做什么的话,恐怕肯定就是在这里了。
忍,知道刚才袭击的那群刺客是什么人了吗?
对方也不是新手,所以多少有些棘手。不过,总会查清楚的。
辛苦了。不过除了刚才那群家伙外,也要防备别人哦,其他刺客也会来狙击他们的可能性是很高的哦。那一对这么惹眼,可不要掉以轻心哟。
月村真由的自我防备意识太差了。不过,也许这是一个圈套,要提高警惕,奥城介的本事比我想象的要高,不能莽撞行事。不过,从刺客的立场来看,恐怕他们是不会就这样袖手旁观的。
正确,他们很可能会稍微弄出一些乱子的。对了,忍
保坂将自己吃完的蛋卷冰淇淋纸攒成一团,放进了口袋里。
问题已经问完了吧?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这个嘛,关于神精的事我大致明白了。不过要是针对你个人问题的话,估计得有十个二十个你想让我用这些问题压死你吗?
面对着揶揄自己的忍,保坂只是笑着说了句还嫩得很呐。当然,对这个身为女仆长的少女来说,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对方的态度是让自己最不爽的。
嘿,你不想说点什么吗?说说看吧,如果是些无聊透顶的话,就把舌头伸出来穴到屁股里去。
哎呀哎呀,女孩子家可不应该说出这么下流的话来哦,是跟下面的人学的吧?如果北条家的仆人,受到部下的坏影响而暴粗口的话,大小姐一定会很悲伤的哦。
被戳到了痛处,忍咂了咂嘴。
只要我喜欢,说什么话都无所谓。不过倒是你,老是摆出一副深沉的样子说话。
嗯,这可是绝对是造谣哦。不过到现在为止,传出的有引导性的流言中,抛去空想有一大部分都是很有可能的呢。
那你所指的是什么?别老摆出一本正经的样
嗯,我说啊。那些不安定分子就不用说了,貌似凉子和美树彦也确信这一事实呢二之宫君成为神精真的是因为真由的吻吗?什么?
真是一个对目前状况这个大前提表示怀疑的言论。
如果原因不在月村小姐身上的话,那又会因为什么呢?或者说,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你还在怀疑二之宫峻护是否是真正的神精?
嗯,也对。不过,现在问题不在这里吧,一直成为问题的原因比较重要吧。
简单点儿说,我没那么长的耐性。
嗯,我说啊,让二之宫峻护成为神精的契机就是月村小姐的吻,也就是说月村小姐作为神戎已经觉醒了,原因就是她把二之宫君的精气从头到尾吸得干干净净的,让他处于濒死状态,这件事情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来着?
什么时候发生的?据我所知,是十年前吧。
说到这儿,忍有些吱吱唔唔的。十年前,对了,说起十年前
是吗,这样啊,确实很有可能啊。不过要是这样的话,不就完全颠覆了至此以来关于神精的所有说法了吗?
也许吧。啊,不要再说了哟?因为不知道谁正在哪里偷听着呢。
能注意到这种事情的也就只有你了吧,光流?
目前处在应该注意这种事情的场合的,是包括忍在内的两个人哦。因为这件事比想象中要麻烦得多嘛,现在就做好心理准备会比较好哦?
明白,活用头脑归你,就像迄今为止那样,参谋这个角色就交给你了。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
忍重新握了握手中的刀袋。
眼下的事态,好像变得麻烦了啊。
貌似是的。
察觉到周围多人的气息向自己涌来,这对青梅竹马开始准备应对眼下的形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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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与伊露理和峻护分开的三十分钟后,奥城介脸上的假笑逐渐消失了。
(啊啊妈的好不容易才恢复到正常的脸。)
更准确地说,奥城介的表情从那以后就一直保持笑容状态。要说水平高,也还真是水平高,作为神戎的人,作为目标是央条家下任当家的人来说,这种游刃有余地伪装起自己真心的本领,已经成为再自然不过的技能了。不过,令人惊讶的是,当事人并没有感到有什么值得好去自夸的。
(不过,还真是生气!伊露理那家伙,不至于在我的面前做到那种地步吧!竟然还那么享受地把舌头给伸进去了!)
自己的女人似乎故意讽刺自己似的,上演了一幕ji情镜头,这令介很是愤慨。当初他们约定好了,当计划不能顺利进行的时候,就要互相接触一下做个谋划。虽然他们在真由和峻护中间作梗的收获不小,不过这也无所谓了,吩咐她去笼络二之宫峻护的是介,对伊露理的不老实而感到愤慨的也是介,虽然介在这一年中手握两朵花,不过那个是那个,这个是这个。
(妈的,好在现在计划进行得很顺利。伊露理你给我记住了,那种说不出口的方法,还真是可爱得让人生气啊。)
尽管那个镜头让介产生了诸多妄想而愤怒,但他马上就静下心来,换了一个角度考虑问题。不用说,多夫多妻是神戎氏族前世的报应,既然神戎要靠吸取他人的精气才能生存下去,那么,只吸收一个人的精气是万万不够的。若只是**地吸取某一特定对象的精气,不管对方是谁,只要将其精气吸取尽了,就会有生命危险的。况且,对方要是和自己一样都是神戎氏族的话,情况就更不用说了。因为对方也不得不吸收他人的精气,所以,对于精气也没有多少份额可与别人分享的。
(嗯,算了,现在不是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
姑且不说个人感情,就目前的状况来看,己方还是很成功的。本来心里就脆弱的真由,看到了那副接吻镜头,不用说,肯定更是有机可乘了。
就在这时,介唰的将视线转向了身旁。果然,那个继群女孩一脸受到致命性打击的表情,正处于意志消沉中。可能是由于强烈的打击奏效了吧,连最初的心不在焉都感觉不到了。看起来,似乎能与她沟通意见了,若是这样的话,那么介的笼络手段就是要多少有多少了。
(问题是现在的地点)
一股热血瞬间涌上头脑,尽管介假笑着掩饰自己的想法,但全身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此时,两个人正朝着意想不到的地方走去。那是一片位于在东山和山科交界处的郁郁葱葱的竹林。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他们两个人,就这点来说,绝对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但是,换个角度来看的话,这对那些目标是真由的刺客们来说,也是个绝佳的机会。虽然介的内心也在打鼓,怕落入刺客们意想不到的突袭,不过,他马上就做出了决断。看来,胜负就在于此了。(注:山科,京都东部住宅区.被东山和醍醐山所围绕。)
呀,真是个有感觉的地方啊。
一副客客气气的语调,便将自己完全地武装了起来。
《源氏物语》中出现的那些年轻贵族们,或许就会选择这样的地方来幽会啊。虽说与旅游观光地完全不同,但正是这种地方,才是京都里不为人知的好地方啊。
嗯?
真由就像是沐浴了早晨的阳光即将消失的幽灵一样,跟在介的后面走着,迷惘地抬起了头。接着,又像从睡梦中醒过来似的,慢慢地环视着周围,当她认识到了这个地方只有自己和介两个人时。
啊!
原本就很大的眼睛变得更大了,而且,手掌还左右不停摇晃着。
啊,耶个!我们的进展是不是太快了,突然把我带到这种地方,我该怎么办呢?你是不是认为我是个很轻浮的人啊,还真是让我有点受到打击。至少,初次见面的时候,我没有表现得那么外向啊!啊,但是,你不要误会,我说这些,并不是有什么期待啊,不过,从我的本意来讲,真的一点都没有!
啊啊,不是你先冷静一下,月村小姐
还有还有,我本来就不是很了解介,小的时候经常听别人说,不要和陌生人走,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但在我没注意的时候,竟然都走到这儿了,我还真是个笨蛋!还有,这件事无对谁都要保密,一定一定要保密,谁都别告诉,我已经有喜
啪。
沉默着的介,无意识地弹了一下真由的头。
呀!?啊呜呜好疼
啊啊,对不起,那里刚才有一只很大的蚊子。你看,这可是竹林呀。如果月村小姐被蚊子叮咬而感染上疟疾的话,那可就不得了了。
呜呜你是说这一带还有那种传染病
对不起,对不起。
顿时,真由眼泪汪汪地摸着自己的头,而一旁的介。边劝着真由,边在心里骂着自己。
(不行,要是再跟着这个白痴女,我就真的要疯了。)
原本他毫无表情的脸上是很有自信的。因为作为老幺来说,自己要想在血族内构建自.己的地位,就要多对周围察言观色,而且还要很好地掩饰自己的心情,这种技能是不可缺少的。不过,对方若是这个女孩的话,想必以后天天都要带着那副让精神倍感疲劳的得意假面了。看来,必须要尽快搞定。
总之,我绝对不是为了要做那些难以启齿的事情才到这边来的。你误解我了,真的让我很难过啊。
这、这样啊对不起,我错了。那,我们要来这里挖竹笋吗?
介再一次奇迹般地努力克制住了想弹她脑壳的想法。
不是,来这里当然是有目的的。那就是我想要和你两个人单独在一起。
这里就是胜负所在了。此时,介直直地盯着猎物的眼睛,作为神戎一族,笼络别人最基本的做法就是从视线开始的。
和、和我两个人单独在一起吗?哎?为什么?
好狡猾哦你。明明都已经知道我的心意了。
所谓神戎,归根到底就是集成了所有能把异性据为已有的伎俩,这才是王道。表面上与生俱来的出众相貌和浓厚的激素当然不用说,在对方心理上占据优势这方面也有着无数技巧的。不过,这正是作为觉醒的神戎经过长年的培养、继承才得到的。
现在,我想把这种感觉告诉你。
观察对方的呼吸,观察对方眼睛的转动,目标就是对方最没有防备的瞬间。
介嗖地踏出一步,奔向了真由。
啊呀
就这样环抱住她的腰,介紧紧地贴在了她的身上。估计在这个时候,一瞬间的大意都是致命的。只要抓住一次,就绝对不能让她逃掉。
虽然真由试着反抗,但动作总有些拘谨,这是当然的了。介一脸窃喜,初级阶段已经结束,接下来就是要想办法碰触到她身体的关键点了。这是很难的,不过,现在猎物已经和笼中的小鸟没什么区别了。为了能更好的确保胜利,介思考着接下来所要进行的工作的时机。
那个,请住手,请放开
不讨厌吧,二之宫君。
哎?
刚才的事,就算伊露理对他做了那种事情,你也不讨厌二之宫君吧。
不管是头脑多笨的女孩,此刻都应该明白介所要说的话了。转瞬间,真由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一下子停止了柔弱的抵抗。她将视线移向别处,但是又被介接下来所说的犹如利刃一般的话语所剌到。
说实话,我也大吃了一惊呢那两个人竟然那么亲密,还在大庭广众之下接吻呢。虽说这也没什么,不过从这个就可以看出,两个人之间是多么的信任彼此。
一时之间,介所说的话一字一句地深深印在了真由的心里,犹如幻境一样。真由的脸每隔一秒都尽失血气,嘴唇也开始发青,她的样子显然就像是慢动作电影一样,足以让介嗜虐成性的心感到快乐了。
伊露理的心情,很早很早以前我就知道了。但是,身为核心人物的二之宫峻护的心情,我就不是十分知晓了。虽然她一直都很着急,不过现在事情终于清楚了,二之宫君的心思是向着伊露理换句话说,二之宫君喜欢的人,是伊露理。
听到这些逃避不掉的清楚明快的话语,真由的眼里噙满了泪水。但是,在介的禁锢中,真由丝毫没有办法转移视线,也就是说,现在,在她的世界中只有介的存在,能够解救她的也只有介一个人。
在确认猎物已经完全落入圈套之后,就将进入到最后阶段了。
我不能代替他吗?
哎?
如果是我的话,肯定会比他更加地珍惜你的,就像这样。
介的手腕加大了力度,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子又缩近了。怀中的真由没有抵抗,不,应该说是不能抵抗。
月村小姐,我喜欢你,虽然这是第一次说出口,但是从很早很早以前,我就喜欢你了。
我?喜欢我?
当然就是你,月村真由小姐,你能接受我的感情吗?
很显然,真由吓了一大跳。当然了,这毕竟是学园顶级绝美男子奥城介的告白。这也是掩盖失恋的伤疤,万全的准备。说是发誓也好,一般的女孩子只需一秒就会沉沦其中的。就算是继群之女,凭着这一击就能占据优势,心里也绝对不会没有感觉的。
那个,但是
这时候,真由很勉强地开口了。不过,她的语气连同她要说的话,犹如做梦一般不可信,必须掐一掐脸蛋才能确认。当然,这种状态设想一下就成了。接下来,真由应该会有很多的问题要问吧?不过,不论是什么样的问题,自己都有自信来回答。想想,她究竟会问什么呢?喜欢自己哪里呢,因为什么而喜欢自己的呢要是从理论上来讲,应该就是这类的问题了。那么,介就可以有成堆的谎言来回答她了,然后,这甜蜜的语言暗藏着笼络的陷阱。
好吧,怎么问都没有关系。难道不就是要让人看到这种将笼络异性特化的种族真面目吗?
嗯那个
真由张开嘴又合上了,她似乎很苦恼地停了一会儿,然后像是下定决心似的再次张口。
但是,介不是喜欢伊露理吗?
虽然说的客客气气的,但是,这句话却超级不可思议。
这句话的意思也就是说,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会撒那样的一个谎。
就在这时,继群之女依然歪着头,而央条之男的表情却成功地被冻结了。
傻
等介意识到的时候,浑身的血液都已经冲到头上去了。
白痴啊你,怎么可能!啊啊不不,怎么会有这种事呢,月村小姐?伊露理是我的妹妹,虽说不是亲妹妹,但是我们从小就一直在一起生活,像什么恋爱这种感情,可没有哦。我知道你是瞎猜的,不过
可是,就是喜欢吧?
为什么要辩解呢?真由的口气似乎从心底里感到不可思议。温柔,但是很果断的断定,这次轮到介保持缄默了。
(傻瓜为什么你能看出来?我明明装得很好,铁定谁郜看不出来的!)
到此为止,谁都没有看穿的事实,竟然被这么一个呆女给看破了?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是在先前河原町四个人碰面的时候吗?不不,这怎么可能,那个时候,我确实对伊露理的言行感到不快,但表面上应该装得很完美啊。况且,她绝对没有看见能够如此断言的一丝证据。可是,那又是为什么呢?一时被犹如晴天霹雳一样的话语击中,介似乎听到了自己假面噼里啪啦碎成一片一片的声音,他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用手捂着嘴,毫无道理地将视线移到了别处。从神戎的价值观来看,这种行为就等同于败北。
那个,那个,请打起精神来,没有关系的,介君还没有被伊露理小姐甩掉的。
我不想让被二之宫甩掉,又甩掉我的你来说!
什么!?
一下子,介注意到了自己俨然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打倒了。糟了,一停下来就露出本性了。现在,已经不是笼络的话语了。
(妈的,真是完美的错误。看来,所有的努力到这儿都功亏一篑了)
斜眼看看真由,只见她像泪眼婆娑的小兔子一般抖个不停,向上看着介,而介不再是一副贵公子相了,此刻的他板着脸。不过,虽说是按照计划顺利进行了,但这个女孩还没有落入神戎的圈套中吗?或者说,只是因为弄错了最后的选项,结果就又回到了原点?
那个,介君。
这时候的真由一边摸着被弹的头,一边提心吊胆地说道:
喜欢这个词,我想应该是很重要的。所以,不可以随随便便地说出来。一定要对自己最最重要的人,最最认真地说出来。
你的意思是我说的喜欢,没有带任何感情的吗?
因为,我觉得你不是发自内心说的嘛。还是说介君至今为止一次都没有用真心说过喜欢这个词呢
言辞真是尖锐,被戳到痛处了。渐渐地,介变得自暴自弃起来,由生气变得坐立不安。
(不行,又来了。不过还没完呢!)
已经违背协议采取行动了!事到如今,也只能二选一了。是显赫,还是堕落呢?不用说,不管哪种情况,都不是介一个人所能解决的。
重新想想吧,难道就没有收复失地的办法了吗?正当介开动脑筋想办法的时候
切,没时间了吗?
突然间,介觉察到了周围的险恶气氛,顿感一阵不妙,似乎他们招来了一大批难以对付的客人呢。
喂,继群之女。
嗯?我?
除了你还有谁啊。虽然不知道是哪个氏族的人,不过那些家伙们肯定是冲着神精之源的你而来的。现在,你要是不想遭受不幸就帮帮忙。
氏族?神精?
这个布丁脑女,貌似还不了解现在的事态。
就在这时,一个、两个,竹林之间陆陆续续出现了一些身手敏捷的人。令介吃惊的是,他们所有的人都整整齐齐地穿着短布袜,蒙面,一身黑色的古式和服,简直就像从电影里飞出来的日本忍者似的。
想演戏啊,那帮家伙这回走到街上,不管怎么样都能吸引住游客的眼球了。国外游客肯定会特别高兴的吧?哼,算了,喂,继群之女。
是、是?
右边就拜托你了,我干掉左边的。
可、可是拜托我什么啊,如果可以的话,就教教我吧啊,果然是要挖竹笋吗?
什么啊,这是?以她脑子糊涂到一定程度的状态来看,月村真由似乎根本就没什么战斗力。想来,她身为十氏族之女还真是丢人啊。
(真是个一无是处的女孩嗯?等等!)
再一次按捺住伸手弹她的冲动,介突然间注意到一件事,眼前顿时一亮。乍一看这紧急的关头,或许就是一个起死回生的大好机会。虽然笼络战术已经失败了,一定很懊悔吧不过,在这里要是能让她看看介勇猛奋斗的样子,把真由从那些暴徒的手中救出来的话,又会怎么样呢?转而言之,这样的话,对于真由来说,介就是英雄了,英雄和女主角之间,萌发出新的爱情之芽,就是很自然的事了
喂,继群之女。
是、是,什么?
计划变更,你给我好好听着,不要伸出一只手指,一下都不可以,连放屁都不可以。你就准备着好好地看着本少爷奥城介活跃的样子吧,听见没?
虽、虽然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是,我会好好看着的。
介很满意地点了点头,无言地向着逐渐向自己包围过来的刺客走去。
突然间,一阵旋风卷起了满地落叶,干枯的风声顿时充满了整片竹林,就像是要配合眼前的一切一样。
一个和数十个人影一齐开始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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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很漂亮的独立雅致建筑。
有十个京都榻榻米那么大,与其说是一个独立建筑,还不如说它的情调更像一个茶室。佛龛里穴着有些过时的八仙花,不论从何处来看,都有一份闲情雅致。向着完全大开的套廊一侧望去,维修好的庭院顿时映入眼帘,从胡枝子的篱笆一侧,断断续续地传来了节日欢庆的声音。
而此刻,峻护正端坐在屋子正中间,呆呆地看着院子里玩耍着的麻雀。
(怎么搞得总觉得到了一个很远的地方)
当然,他嘴里嘟囔着的远并不是指物理空间上的距离。没想到穿着保持贞操衣着的自己,竟然在仅仅的两天时间里,经历了两次接吻感觉事情居然进展得宛如一泻千里一样的迅速。对于性格耿直的自己来说,这里不知为什么总有种在异次元空间里迷失似的感觉。或者说,现在在这里的自己,并不是真正的自己,而是另外的一个人。在这个世界的躯体,只不过是租借来的呢。就这样,峻护心想,真正的自己正在其他某个地方。或许失去意识的自己,其实正被横放在某个医院的病床上?
全身浸在那种不明所以的幻想中,峻护被现实所遗弃了。心中的大黑柱日复一日地冲撞着自己,毫无力气去探索事情的真相,只能被伊露理指挥着。
还有另外一件事,让他感觉如鲠在喉,伴随着丝丝啦啦的疼痛,有种后悔的感觉。那就是刚才被介问起的和真由的关系,自己别扭地只是说出了事实的一个侧面。那个时候真由的样子就这样牢牢地印在了自己的视野里,使峻护的心受到了谴责
让您久等了。
拉门那头传出了一个声音。顿时,陷落在轻微虚脱感中的意识觉醒了,请进,峻护回应了声音的主人。
失礼了。
打开的拉门完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一个身穿和服的少女慢慢地向自己凑过来。
只见她端坐在眼睛睁得圆圆的峻护面前,三根手指交叉,优雅地低下了盘起发髻的美丽的头,虽然有些突然,但还是对您的光临表示欢迎。在您面前的独立茶室,经过了数百年的锤炼,和京都有着同样渊远的光辉历史。现在,正是领略古都风雅的时候,随后我们略备了薄酒,敬请慢慢享用。
只听,少女流畅地做了以上的叙述。
啊啊,谢谢,您客气了。我也很荣幸哎呀,怎么说呢
峻护睁圆的双眼闪了一下,咳嗽了一两下,清了清嗓子。
对不起,一下子没想起来您是谁。哎呀,有些吃惊呢。
呵,太好了。这样的话,我的努力就没有白费了。
身着和服的少女把头抬起,向往常一样稳重地微笑着。原来是完全的女装打扮的奥城伊露理。
平时见惯的神宫寺学园的校服就像是隐藏在这个世界上不真实的东西一样,就在这种想法支配之下,伊露理堂堂正正地走了进来。印着彩色花样的千鸟格子,有种无以伦比的美感,质地华美,看上去,这衣服仿佛就是为她而做的似的。摘下标志性黑框眼睛的惊人美貌,似乎仅仅是看上那么几秒就能让人沉醉。虽然和月村真由、北条丽华都不同,但绝对是一个毫不逊色的佳人
峻护君好不容易才来到这里,所以我就想给你展示一下传统礼节,但好像吓到你了呢。呵呵,大成功啦。
伊露理一转典雅端庄的姿态,吐了吐舌头。想来不会被这种落差所魅惑心动的男人,在这个世上是不会存在的吧。
这套和服怎么样?我挑了好半天,才挑中这套的。
嗯。啊啊嗯,很漂亮的和服,的确有种京都的感觉,这样漂亮的和服,平时就有卖吗?
什么啊,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问你这套和服跟我合不合适?
啊?啊啊,这样啊,哎呀对不起。但是,合不合适不是明摆着的吗?所以,我就觉得没有必要再回答了
哎呀,峻护君也变得油嘴滑舌了呢,也开始像这样给我戴高帽了?
哎?不不不是的,我说的是心里话
呵呵呵。
伊露理妖媚地宛然一笑,直勾勾地盯着峻护。他顿时感到了某种精神压力,装作看着庭园的样子。不知不觉间,胸前吹过一阵微风。
这里是伊露理小姐的老家?
嗯,要说是老家就是吧。不过,这里并不是奥城的本家,而是一所别庄。
好漂亮的房子啊,虽说京都很大,但像这样漂亮的房子,应该还是很少见的吧。
嗯,也许是吧。
啊
对话停了下来。与正在犹豫着说些什么好的峻护相反,伊露理似乎并不打算生硬地引出话题,她只是一个劲地微笑着,笔直地盯着峻护,而被盯的一方,更是从未有过的不舒服。不过,伊露理的举止并不像是逗弄猎物玩耍的猫咪,渐渐地,峻护开始退缩了。现在,可不是沉默的场合,应该听点儿什么,或说点儿什么才好。
最终,他们仍然缄默着。峻护继续将视线定格在已经看腻了的庭园上。太阳开始落山了,但是阳光仍然那么耀眼,灼烤着嫩嫩的枫叶。虽然现在是盛夏,但在这没有空调的建筑中,却意外的很舒服,也许是某个地方引入水送来了清凉吧。
虽然没有出汗,但喉咙却很干。这时候,峻护无意识地把手伸向了蓝色玻璃茶碗,却发现到里面空空如也。
啊呀,没有茶了呢。真是不好意思。
伊露理冲着拉门的方向叫了一声,于是,一个看上去像是仆人的老太太端着小茶壶立刻出现了。
这个看上去像是老女仆的婆婆把茶碗和与蓝色玻璃配套的小茶壶递给伊露理,就立即退了下去,
好了,请吧,峻护!希望能合您的口味。
说着,伊露理就向峻护靠了过来,亲手把茶沏上。当然,这一连串的动作毫无隐藏地显现出了她的优美,或者说这就是京都人的美丽之处吧。
我就不客气了。
轻轻尝了一口,顿时,那丰润的香气就扩展开来。这是上等的宇治茶,温度适宜的口感,顺着井水的清凉,慢慢地冷却了下来。
真好喝。
合您口味就好。
伊露理微微一笑,然后就一直保持着这样。也就是说,她一直保持着倒茶的姿势也就是连呼吸都可以感觉到的近距离。
峻护的心跳立刻开始加速,但波澜在心中却停顿了下来。实际上,峻护一点动静都没有。不,是根本就动不了。
峻护君果然是个好人啊。
这个时候,伊露理端庄地盘腿而坐,就算她没有靠近峻护,想必峻护也会脸红心跳不已吧。
自信满满又不会拒绝别人,而且我认为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就算是想拒绝,也拒绝不了了呢。
不,不是这么回事。等等。你要做什么?
眼前的伊露理没有回答,一副好像说没有必要清楚地回答你之类的话似的,只是微微眯着眼睛。
等等,我还有事要问你,事情还没有完呢,不,真正的话题还没有开始呢。
嗯,问什么都可以。如果是问现在进行中的事情的话,什么都可以,请吧。
不不,不是这个意思,不是
真遗憾。
伊露理面带微笑,但声音却像是要做出判决的法官一样。
真遗憾,你已经在我的手中了。要是不相信的话,反抗也可以。不过,我觉得那是没有用的。
当然,事实也确实如此。别说是反抗了,此刻的峻护,反而竭尽全力地控制自己失去理性地想要将伊露理压在下面的冲动。现在,在峻护的心理上,双手双脚已经被束缚了,就像一个可怜的俘虏一样。
伊露理一边慢慢地松开和服的领口,一边吐着炽热的气息说道:
因为,我可是很周密很周密地将峻护笼络过来的。不管你是一个多么顽固的人,现在都已经晚了。
你你到底是?
神戎十氏族之一,央条家的人。看来,峻护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呢结果却适得其反,没想到二之宫凉子自己像鬼一样恐怖,却非常疼爱作为弟弟的你呢。估计是她不想把你也卷入到我们当中吧?
伊露理雪白的肩膀从大开的领口露了出来,她将身子又向前靠了靠。如果要说峻护现在所处的情形,那就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压着一般,只等着自己向后仰躺在散发出清香的蓝色榻榻米上。
现在,我就要回答你问了我好多遍的问题,我就是梦妖。现在,我想也不需要确认了。当然,把神戎称为梦妖的别称也没什么不妥。
这样啊,你果真是
当然,伊露理是梦妖这件事,现在确实不足为奇。不过令峻护惊讶的是,就算是与月村真由那样强有力的梦妖生活在一起,自己明明也能够控制住**的,为什么在伊露理面前却怎么也控制不住呢?虽然平时的伊露理是一个极其普通的司空见惯的女孩子,可迄今为止,为什么自己会堕落到对她一点反抗都没有呢?
就在这时,伊露理似乎从峻护的脸上看出了他的想法,笑容满面的说道:
一揭开底牌,峻护君就中了一个小花招。
小花招?
你知道外激素这个词吧?
所谓外激素是指在生物体内形成、诱发身体产生生理变化的刺激物质,以及影响到被分泌到体外的物质的总称。也就是说,梦妖们似乎能够分泌出大量迷惑异性的外激素,当然,真由等人的外激素也相当浓厚,以此对周围男子们产生巨大的影响,就像是无差别轰炸一样。
像我们这样觉醒的神戎在很长的历史进程中,都磨练出了可以自由运用那种激素的技术。换句话说,可以在自己的意识里大量产生外激素,也可以自由地控制,或者也可以调整外激素的效果。比如说对待特定的对象,让其也能够嗅到外激素等等……这样啊。
是的。但峻护是一个非常顽固的人,所以必须要多加注意。每天每天,一点一点,绝不能让你注意到的慢慢侵蚀你。
终于,峻护被按倒了,就像骑马的姿势一样。事已至此,梦妖少女的脸上仍然没有丢掉那典雅的微笑,但也很明显地有一丝兴奋的红润;而另一边的峻护,就像是被注入了肌肉麻醉剂一样,手脚丝毫不能动弹。
当然,之外的事情也没有一点疏忽哟。为了得到峻护,我们可是不惜一切的。结果嘛,就像现在这样喽。
可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这样对我,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一个好处就是可以控制成为神精的你。啊,说起神精,你明白吗?不过,算了,就算你不明白也无所谓了。
扑哧,伊露理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的手指从峻护的脸上滑到了喉咙处。很明显,伊露理已经看穿了,他的这个问题,就是为了让自己保持正常意识所进行的挣扎。
另一个好处就是,要把你从月村真由身边夺走。这个看来是成功了,要是她知道你变成了我的东西的话,不管怎样,都可以轻易智取她了。
怎、怎么可能!
但是,现在怎么样都无所谓了,那种目的
吱。
一瞬间,她压住峻护身体的腰肢妖媚地扭动了一下。立刻,他浑身从上到下就如同被闪电击中一般,险些漏出了喘气的声音。
我只是想得到你罢了,所以才这么做的。
看着峻护的眼睛,伊露理呵呵地笑着说道。看她那样子,的确是身为生命元素关联因子缺乏症者梦妖所独有的媚态。
峻护,难道不想得到我吗?
我我
不过,好狡猾哦,这种说法,明明是我想要得到预期的答案才这样问的。不过看来,我真是个狡猾的女人啊。
尽管浑身冒汗,尽管已被逼人了危机关头,峻护仍然极力地反抗着。怎么办才好?怎样才能从这危机中逃脱出来?不行,自己的内心都打退堂鼓了。此时的峻护正在极限的边缘与自己的烦恼战斗着,当然,从昨天晚上就一直这样了。不过现在已经够了,像自己想的那样,像自己的**所想的那样,得到她不是很好吗?她不是也正在期望着那样吗?究竟在犹豫什么昵?就随她去做吧,随着**把这个女人不不不,胡想什么呢!?放弃就此结束,集中气力!不去想这种事情,不去期望这种事情
那个
就在这时,就在这边缘时刻,一个细小的声音飞到了峻护耳畔。一瞬间,峻护都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这是谁的声音呢?这样的柔弱。
可能在峻护君看来,我净做一些坏女人做的事情,但我说出这些也是需要勇气的。我知道自己是用神戎的伎俩才抓到你的心的。当然,我也自愧仅仅凭着自己的魅力是得不到你的。所以,我才感到很羞耻,还是不说这些话好了。
此刻,眼前的伊露理唯唯诺诺地将视线移向了别处。不过,在峻护的记忆中,自己还是第一次看见她这种表情。
嗯,的确是第一次。只见她脸上一片绯红,如同秋天的落日一样,身为神戎的少女扭着身子拼命结结巴巴地说着。虽然她平时文静保守,可现在却是一个有话直说的少女。
我已经做了所有的事,也说了该说的话,能表达情感的行动也都已经表达了。所以,所以之后
停了一会儿。
此时此刻,奥城家宽敞的别庄中,似乎一个人都没有似的静悄悄的,能听到的也只是彼此的呼吸声。之后,只有不谙世事的沉默和寂静在茶室中盘旋着,嗖地一下,峻护的耳边闪过一丝紧张感。然后
伊露理的脸一直红到耳朵根,低着头,用勉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之后就随峻护君、处置。
顿时,火烧起来了。
这时候的峻护什么都没说,直接跳了起来,顺势将伊露理扑倒,用力按住了她的手腕。
峻、峻护君?呀。
听着这弱小的悲叫声,峻护把她按倒在了榻榻米上。虽然他的理性在怀疑这一切说不定是伊露理的演技,但峻护的直觉却马上就否定了这一猜想。其实,还不如说他很想窥视一下伊露理平时从来没有过的真实面目。表面上看她只是一个不起眼的优等生,而内心却是一个非常妖媚的男性杀手。但抛弃了一切虚假的她的这种姿态,是那么的天真无邪,这不就是一个很自然的少女吗?
尽管如此,想象的真伪已经无所谓了。理性的紧箍已经飞向星云的彼方,现在的峻护,只想从头到尾啃光眼前的猎物。
呀啊
虽说被按倒的伊露理是个梦妖,但她却一副情窦初开,有些害羞的样子,内心似乎有些动摇,眼睛时不时地睁开闭上,但并没有展露出抵抗和厌恶的意思。看上去,已经准备全身心地接受这所有的一切了。
一开始,峻护选择了从在压倒之势下不自觉翘起的大腿展开进攻。当他心跳跳的将手指触到那雪白滑嫩的肌肤上时,只是那么一碰,叮,就会有很敏感的反应。接着,手指慢慢地滑向腰部,有意思的是,下面的人马上就显示出了动摇和害羞的样子。就在这时,伊露理那扭动身子的姿态,深深地刺激了峻护心中隐藏的特性嗜虐心。
继续地专注于享用猎物的快乐,这时的峻护脑子里兴奋得一片空白,手却像爬虫一样冷静准确地动着,当然,他自己都感觉很奇怪,自己就好象是知道怎么能使她快乐似的。不过,这么说还有些为时过早,要是仅仅是令人兴奋的情趣这样推进的话就好了。
在这种微小的折磨下,猎物的喘息渐渐狂乱起来,于是,峻护本能的激发起了自己大大的自尊心,但一时之间似乎仍然无法得到满足。接下来,他本能的在自己的DNA中探求着折磨方法,马上便得出了一个结论,既然这个女人玩弄了自己,那么一定要加倍的偿还给她。
啊
指尖一从肌肤上离开,伊露理的喉咙就发出了不满足的喘息声好像是在说,不够,还要似的。这时候,伊露理对于自己无意识的请求似乎感觉有些害羞似的,只见她两颊沾满了羞耻,黑瞳带着些许湿润。
一下子,她的瞳孔突然眯了起来,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过,两个人的距离之近,似乎彼此眼中的血丝都能数得清楚。
接下来,峻护所要做的也很明确,就是那如同朝露下被水浸润的樱桃般的红唇,一定要尽情地蹂躏这美妙无论的果实。
转念之间,对方似乎也很机敏地发现了他的意图。咕咚一声,喉咙上下动了一下,眼睛一下子紧闭住了,但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把眼睛睁开,直直地盯着这位掠夺者。
接着,伊露理稍稍点了点头。看来,这表示她已经完全首肯和接受了。
此时,峻护也用眼神表示了肯定,慢慢的,有些心急的向着伊露理靠近
瞬间,什么东西被定住了。
什么?
那是伊露理的双眸。
那是在自己与伊露理接触时,总是牵制着自己兴致一样的东西的存在。
就在向着少年时代的终结,向着蜕变为一个男人的时候,丝毫不停地向前迈进的峻护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丝踌躇。是什么?自己在犹豫什么?伊露理的瞳孔中,有什么在牵引着自己?她本应该是默许了一切,心甘情愿的啊,但为什么会感到她受到牵制了昵?
?
一瞬间,伊露理对这个突然停止前进的男孩感到有些诧异。那种表情,那种心跳,那种体温,不论怎样,都没有理由停下来的,当然,还不如说是有种要素在后面推着峻护。
数秒?数十秒?
眼前这个不知所措的女子,就如同文字所述的那样,直直地盯着他的脸孔。
然后,峻护终于知道是什么让自己停下动作了。
那就是她向自己射过来的视线,并不是在看着自己。
不,那双眸确实是看向自己的,眼神与眼神也确实交汇在一起。
但是,伊露理的瞳孔却穿透了自己的身体,看着别的什么东西,别的什么人。
(啊啊)
刹那间,峻护沸腾的ji情急速地冷却了下来,回到了理性思考的脑子里,最先想起来的感觉就是心安,幸好在危险时刻刹住车了,当然,这不是对自己,而是对她而言的。
峻护君?
突然间,感觉到峻护的手就像是自动没电一样,啪地停了下来。伊露理略带些不安地发出了声音,似乎在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或是你不喜欢我?伊露理不解地眨着眼睛。
在完全解决她的困惑之前,上方的峻护也只是由不知所措进化成了呆然。慢慢地,他抬起上半身,为了平整一下目前紊乱的悸动,反复地深呼吸着。而伊露理的目光则转向了峻护,似乎在问怎么了?,然后,又马上悲伤地垂下了眼睫毛。
当然,峻护明白这并不是演技,仅仅是因为伊露理还没有搞清楚自己而已。不过,峻护必须要让她意识到这一点。
(可是,怎么说比较好昵?)
一时之间,峻护又回到了驽钝的状态,反复苦恼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怎么整理好思路就开始说了。
是他、吧?
哎?
这句在迷茫中极其自然吐出的话语,连他自己都感到很吃惊;同时,他也非常明了。原来如此,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虽然峻护在恋爱方面还没有入门,但近来过于活分的举动,令他在直觉上直入核心。
啊啊,不
他急忙修正自己的话。
是叫介吧?你的哥哥。
我哥哥怎么了?
也就是现在你正看着的人。在那种、行为当中。
一下子,伊露理愣住了。果然,她似乎没有发现啊。
我?哥哥?
不知是不是逐渐恢复了平静,伊露理露出了一如既往的优雅微笑(虽说如此,但还是有些不自然)。
我想,不是吧。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我非要看不在这里的哥哥呢?我只看着峻护君,真的。
也许她说的是真的。只不过,事实恰恰与此相反。
好过分哦,峻护君。用这样的方法来欺骗我,真的好过分哦。确实,我是个坏女人,但也不会在这种时候想着别的男人啊,而且偏偏又是介峻护君真是笨蛋。真是的,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身为女孩子的我,明明都做到了这种地步
说着,伊露理唰的一下把脸扭向了一边,然后整理了一下半脱下的衣服,背对着峻护。
但是,作为峻护来说,他也只是把自己感觉到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出来而已。
但是,这是真的吧,伊露理小姐。如果不是那样的话,我怎么也不会让你如此尴尬的。我也知道自己很顽固,而且优柔寡断,可我也是个男人,该做的时候就会做的。也许,所以,我是不会欺骗、辩解什么的。
当然,伊露理也知道峻护的诚实,还有他那笨笨的顽固。因此,那个有着优美线条后背的她,再一次的不知所措起来。
我看着介?
像是在细细琢磨着峻护说的话一样,沉默着。
然后,伊露理慢慢地摇了摇头。
不,不可能,不是亲哥哥和表哥的问题,绝对不可能,我不喜欢那个人。
这也是个迟钝的人吗峻护感觉很新鲜,或者,人无非都是这样,不自觉中就无法把握自己的心情了。
当然,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奥城介和奥城伊露理两个人是亲密无间的兄妹,最初和他们交谈的时候,峻护就这么想的。可是,如果仔细想想,第一感觉总有些不和谐的地方,乍一看不太明显,但他们兄妹之间确实有着某种微妙的感觉。
可要是说兄妹两人打心底里就彼此敬而远之的话,似乎又不是那样。然后,剔除各种感情混杂、交织的不纯物,之后剩下的就是不会消失的,怎么都不会消失的,仅仅是一点点的,散发出耀眼光芒的,彼此惦念着彼此的心。
虽然说是兄妹,但我和那个人的立场完全不一样。那个人是家里的老幺,不过也算是本家的直系。而我是分家的人,是被排斥到末席的最下端的人。在这种天差地别的立场上,那个人又能对我怎么样呢?他一次都不曾温柔的
可是,不管怎么都好,伊露理小姐,你最最在意的,天天在意的,就是奥城介吧。我这么说没错吧。
怎
伊露理慢慢地扭过头来,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向父母求救的孩子一样。看到这副表情,此刻的峻护更加确信了,自己对她来说并不是男人。
沉默再次降临。
院子里玩耍的麻雀,不知是不是也意识到了屋檐下两个人的这出悲喜剧,一时之间都停止了嘈杂的鸣叫,不知飞到了何处。取而代之的祭杂子在听觉范围内逐渐扩展开来,忽远忽近,在毫无生气的房间中悠荡着。(注:祭亲子,神祉的一种祭祀,在山车或货摊子上演奏的曲子.)
对于峻护君所说的话,我一点都不懂。可是
此时,伊露理轻微的喘气声,打破了寂静平稳的气氛。
现在我应该做的,就是重新来魅惑峻护,捕获你。但现在的我,似乎根本办不到了。
伊露理小姐
有一件事我是明白的。虽然我心眼坏,但决不会成为反面角色。对于这一点,我自己也很意外一直以为自己适合扮演更过分的女人呢。
看着虚空,伊露理断断续续地说着。当然,这时候的她并没有看着峻护,她现在所看的,或者是她一直都没有注意到的自己的本身吧。
请去真由小姐那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