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觉得多麽徒劳,有些事也是必须去做的!」
会长像往常一样挺起她那小小的胸膛,一副得意的样子套用某本书的名言。
我立刻这样反问她。
「那是在说只有我和会长两个人的学生会吗?」
「嗯。」
会长一屁股坐回自己的位子,学生会办公室里顿时充满了寂静,甚至能听到远处吹奏社的练习声让人奇妙地觉得伤感。
「总觉得学生会办公室很空旷呢。」
「嗯是啊。」
这话说的没错。会议明明已经开始,可是现在的学生会办公室里却只有我和会长两个人。
「这种状况本身就很稀奇呢」
「应该是自从五月会长谈论无聊的人如何如何以来吧。你瞧,单行本大概是第一卷的第一话。」
「啊,好怀念呢。不过即使在那时,其他成员也很快就集he起来了。」
「就是呀。另外,虽然因为实在脱不开身而缺席一人的情况时有发生可像今天这样,椎名姐妹和知弦姐三人都不能来的情况,真的是头一回呢。」
「是呀。」
「」
「」
谈话一旦停止,室内就唐突地安静下来。因为只有我和会长两人,所以如果两人都不说话,变成那样也是正常的。如果全员到齐的话,大家会轮流说个不停,因此并不会出现那种情况。
大概是因为气氛太尴尬的缘故,会长有些焦急地开口说道。
「杉丶杉崎,那麽今天该讨论什麽呢?」
「哎?会长,没有像平常那样的议题吗?」
「嗯?没有呀。哪会有可以两个人单独决定的事,连成员的半数都没超过。」
「不,你不用说得那麽理所当然。那麽,我们为什麽会在这集he呢!」
「我就是在这样问杉崎你呀。」
「哎!由我来想吗!?」
「嗯嗯,偶尔也得听听杉崎的意见才行呢。」
「只有这种时候才想到我啊!难得两人单独相处,要不要和我互诉衷肠」
「今日的学生会,结束姿势!嘿!」
「啊啊!为什麽要讨厌到使用动画版追加的那迷之要素的程度啊!」
「嗯。仔细想想,美貌绝伦的我在学生会办公室和杉崎两人独处这种事简直就像抱着新鲜的鲑鱼全*跳进动物园熊所在的笼子那样危险!」
「不,在某种意义上,全*抱着鲑鱼出现在动物园的家伙才是危险人物吧!?」
「所以,今天的学生会结束~」
「等丶等一下~!我会好好提出议题的,请不要结束我一天中唯一的乐趣~!」
「唔唔你那样说就没办法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至少让我准备好防犯报警器。」
「我就那样没信用吗!」
「我是相信你的,杉崎。」
「我一点也不想听那种语气的台词!」
因此,会长右手紧紧握住多半是父母给的防犯报警器,会议再开。
「首先想想『两个人也能做的事』吧!」
「两个人也能那当然是H的」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按了!你不假思索地按了报警器!」
「啊哇哇哇,声音居然这麽大!杉丶杉崎,这个要怎麽关掉!?」
「不要随便按防犯报警器!我看看,这个的确是这样吧。」
「哦,关掉了。」
「关掉了呢。来,这个还给你。」
「呼,得救了。不准用防犯报警器来吐槽!」
「嘛,我也对那个时候会犯那种傻表示反省吧。」
「很好。你看来也在反省,就不要追究我为什麽会熟知关掉防犯报警器的方法,继续进行会议吧!」
「谢谢!」
「话说回来,发出那麽大的声音,居然没有任何人赶过来」
「『什麽!好吵的声音!在哪里?啊,学生会办公室呀。那就不用管了。』学生们肯定都在这麽想。」
「我们到底算什麽啊?」
两人微妙地消沉了一下,返回原位重新开始。
「那麽,继续讨论两人也能做的事」
「杂务之类的?」
「哎!好麻烦!那才应该在五个人的时候做吧!」
「好啦好啦,别那麽说。那可是很能消磨时间的哟。比方说像是去实现别人的愿望。」
我拿出由写给学生会的*愿书归纳而成的档,读出清单上的一项。
「我看看,『请偶尔更换下厕所芳香剂的种类』之类的。」
「啊,原来如此。看来是不需要五个人讨论的琐碎请求呢!」
「会长对此有何看法?」
「嗯,同意换下芳香剂也没关系吧。」
「明白了。那麽,我马上去更换厕所的芳香剂。」
「嗯,拜托了。」
「订购芳香剂的文件有了。我看看写上『阿摩尼亚味』。」
「嗯,住手。」
「『因为会长的强烈要求』写好了。」
「你附记什麽啊!啊啊,真是的!给无能的部下收拾烂摊子的上司,大概就是这种心情吧!总之,不准选阿摩尼亚。」
「那不是厕所的必备气味吗」
「就算是那样也不行!更普通的就可以了!」
「更普通的?那麽,就写『香烟味』。」
「不良学校!我校的厕所好像变得非常像不良学校了!?还有,为什麽杉崎心里会认为那比阿摩尼亚的气味还要必不可少啊!」
「不,这只是漠然的印象而已」
「不准用那麽肤浅的冬季选择这个芳香剂!再说也太容易搞混了!这芳香剂似乎会害得无辜的学生接二连三地被停学!」
「魔之芳香听起来好像不错呢!」
「没必要!没必要估计那种事,用普通的芳香剂根据我的独断专行,决定用花香型芳香剂!」
「切,真是个蛮横的会长。」
「虽然总是被人这麽说,不过这个时候被说的感觉特别不爽!」
「那根据会长的独断专行,决定用『大王花香味』」(注:世界上最大的花,味道难闻。)
「不准写!为什麽要特意选择因为腐臭的气味而闻名的话啊!」
「因为,我觉得丶会长会丶高兴的。」
「那唐突的『虽然面相凶恶不善言语,内心却很纯洁』的角色是怎麽回事!已经够了!薰衣草香就行了!」
「可那样一来,每当会长去洗手间时就会想起在富良野的大自然中的生活,产生思乡之情吧。」
「是啊,那还真伤脑筋不对,我可从来没像《来○北国》那样生活过!况且,我根本就没再富良野住过!」(注:《来自北国》,富士电视台一部描写北海道家庭生活的系列电视剧,拍摄时间长达21年,於2002年结束。)
「你看你看,会长,『小孩子又在挑选H-GAME了』。」
「为什麽要突然做出史上最差劲的模仿秀啊!?总之,厕所的芳香剂决定是薰衣草香了!」
由於会长这样一口咬定,我什麽都无法反驳
「那个独白也给我停止!」
由於不知为何就连独白也被看穿了,遭到了否定
「总之下一个!这样的话,平时丢在一边的琐碎工作通通解决掉!」
「喔,有干劲了呢。那麽啊,这个怎麽样?学生的请求。」
「什麽什麽?」
「说是『三年C班的清扫用具已经很破旧了,希望能更换新的』。」
「嘛,那从普通来说也没问题吧。适当地从备用品的预算里拨出」
「明白了。我去拿文件有了。嗯那就效仿我喜欢的『18禁』这个词,写上『18日元』。」
「好少!另外从效仿起就很奇怪了!那点钱能不能买块抹布都很难说。再多给一点啦。」
「那十八亿。」
「这回又给太多了!3-C到底打算去买什麽清扫用具啊!」
「山羊绒抹布丶纯金的拖把丶象牙制的掸子丶白金的水桶之类的吧。」
「有必要吗!」
「好吧,我明白了。不支付现金,发放食物。」
「从一开始就应该这麽做啊,不是纯金之类的就行了。」
「明白了。好吧就写『匕首』丶『毒针』丶『』丶『钢线』」
「你在乱发什麽!」
「不,就是说清扫用品」
「3-C准备清除什麽呀!」
「在社会上蔓延,但法律无法制裁的邪恶吧?」
「你想让我校的学生做什麽!总之给我发放普通的东西!抹布和拖把之类的!」
「那麽根据会长的要求,再追加『浸有氯气的抹布』丶『内藏刀具的拖把』。」
「我可不记得我提过那种要求!普通的抹布和拖把就可以了!」
「此话当真。原来3-C是老手云集呢。」
「不不不不,这可不是『对我们而言,普通的清扫工具也能成为凶器』之类的事情哟!?」
「你又来了,谦虚什麽啊。因为会长也同样是三年级身手也相当不错吧?」
「什麽不错!?你以为碧阳学园的教育课程是什麽呀!?」
「总之,先不管用法如何,清扫工具就发放普通丶随处可见的物品对吧。」
「只是清扫用啦」
「只是清扫用吗?听起来好帅呢。」
「不要再擅自揣摩深意了!?」
清扫工具的事终於告一段落,会长「呼」地长吁了一口气。
「虽然这些的确是应该做的事可总觉得没有充实感呢。」
「老实说,就是那样。毕竟是我一个人也能解决的杂务。」
「不,要是交给杉崎似乎会变得非常糟糕是啊,比起两人也能做的事情,这是一个人都能做的程度呢。」
「感觉会长一个人的话很难说呢。」
「嗯也许是一开始的想法不好的缘故吧。应该寻找的不是『两人也能做的事』,而是『两人才能做到的事』才对吧?」
「哦,这似乎有些类似死亡○记第二部的**处,是很帅的观点呢。」
「呵呵呵。很好,马上开始寻找『两人才能做到的事』!」
「那麽果然应该是H」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你又按报警器了!」
「呀!救命!有变态啊!」
「而且这次还是真的警报!?不,会长,耳朵都快聋掉了,请你关掉警报!」
「嗯,的确是很吵。我按。」
会长模仿我刚才的做法,关掉了报警器。经过几秒钟的沉默,会长鼓起腮帮子狠狠瞪着我说。
「杉崎,你没有什麽要对我说的吗?」
「哎?我喜欢你。」
「这个时机差劲透顶的告白是怎麽回事!还有其他应该说的话吧!」
「哎?嗯你觉得去年的M-1里谁最有趣?」
「这真的是现在应该说的话吗!不是那个,道歉!为你又不知悔改地做出性骚扰发言道歉!」
「啊。那就Sa-senW。」(注:日本网路用语,表示对不起)
「完全没在道歉!无法在这种地方划清界限的男人,我最讨厌了」
「我对之前的事真诚地感到抱歉。」
「跪拜!?认真程度突然急速上升!行丶行了啦!」
我得到会长的原谅,回到自己的座位。嗯嗯,即使是在装傻,可如果被会长讨厌就另当别论了。当然要拼尽全力去获得原谅。
会长咳嗽一声,回到原来的话题上。
「总之,就是『两人才能做到的事』!」
「就算你这麽说也没办法啊。虽然『H的事』的确是在装傻,可老实说,我想不出其他『两人才能做到的事』也是事实。」
「我对杉崎的脑袋实在太失望了虽然想这麽说,不过『两人才能做到的事』确实很少见呢。」
「H的事三人以上也能做呢。」
「那句话完全是多馀的。不管怎麽说,正因为有两个人吗」
会议就这样停止了几秒。学生会办公室再次陷入了寂静之中。
尽管算不上是好主意,但是因为无声的气氛让人难以忍受,所以我随口说出想法。
「两个人可以更大范围地使用学生会办公室在这个方面,能不能做些什麽呢?」
「的确,学生会办公室很大的说」
「好吧,把这张长桌看作床铺,两个人啊,对不起。请你先收起报警器好吗?」
「你知道就好那麽,就试着真的把学生会办公室变宽敞看看吧。把桌子什麽的移到边上。」
因为会长的宣言,我几乎是独自在进行清理作业。过了几分钟,桌子和其他碍事的东西都被堆到了墙边。
然後。
「嗯,学生会办公室的这种宽阔充满了新鲜感,真是不错。」
搬走桌子,只在房间中央留下椅子。两人坐在那里,变得彼此相对。会长开始扭扭捏捏地动起脚来。
「像这样没了桌子全身相向,感觉有点紧张呢」
「的丶的确。与其说觉得别扭,不如说好像隔阂消失了。」
「是呀唔,杉崎,不准瞄着裙子看。」
「哎!?啊,不,对不起。我并不是故意的。只是状况和平时不一样,怎麽说呢这个」
「什丶什麽呀?」
「不,那个」
「」
「」
好尴尬。这是怎麽回事?彼此间堂堂正面相对,是这样尴尬的事情吗?啊丶啊啊,这麽说来,会议时我和会长因为座位的关系,从来没有正面相对过。也许因此才会感到过剩的不协调感吧。
因为会长害羞地俯下身子,所以让我更加不好意思。因为我不好意思的缘故,会长也更加害羞恶回圈也得有个限度。
「怎麽说呢。变得好像相亲一样的气氛呢」
「谁会和杉崎这种人相亲啊!」
「说的也是」
「」
「」
「你的兴趣是?」
「真的要做吗!我想想,是H-GAME!」
「好了,接下来做什麽呢?」
「相亲设定结束了!一句话就结束了!真的很抱歉!」
「只是两个人聊天的话,搬开桌子就毫无意义啦!」
「那为什麽要开始相亲呢」
「两个人在大房间里能做的事情。那就是」
「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