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增血鬼面临危机?
雨水健太停不了脚步。他似乎听到远处传来叫声。声音是从果林离去的方向传来
的。
(该不会是)
他刚刚才听果林提起连续绑架**案的事,不免有些担心。
他立刻右转,跑回刚刚的叉路口。这时他又听到了叫声。
讨厌!不要这样,放开我!
声音虽然微弱,但的确是果林的叫声。
真红!
健太高喊一声往前奔跑。求救声断断续续地传来。
放开我!救、救命啊!
健太在没有半个路人的黑暗道路上拚命往前冲。
雨水
叫声越来越微弱。
一台白色汽车停在斜坡上方。有两个人影在车旁缠斗。其中一个是以滑雪帽遮住脸部的男人,另一个则是穿着白色洋装及薄外套的女孩──那
正是果林。
她娇小的身躯正倒入男人的怀中。
真红!
健太跑上斜坡。然而这段距离相隔太远了。
穿着西装的男人把失去意识的果林丢人车中。健太还没跑到斜坡的一半,男人便坐上驾驶席。车子的引擎没有熄火。
男人关上车门,轿车便直接发动。
可恶!停车!
健太拚命跑在车子后头,但当然不可能追上。轿车仿佛在嘲笑他的呐喊,把废气排到他的身上,随即消逝在远方。
可恶!
健太把手撑在膝盖上,气喘吁吁地咒骂。
那台轿车的样式很普通,由于四周光线很暗,因此无法辨识车种。车牌也被弄脏
了,看不清车号。
他想要联络警察,但经济状况不佳的他,身上自然没有携带手机。这附近刚好又没有民宅,连敲门向人家借电话都行不通。
看样子只有回到住宅区去找公共电话了。健太跑不刚刚爬上来的斜坡。
他边跑边感到懊悔。
为什么不亲自送果林到家门口呢?他几分钟前才听果林提起连续绑架案的话题
呀这时他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这起绑架案会不会和真红提起的一连串事件有关?)
绑匪手中似乎拿着一块湿湿的白布。真红之所以会软弱无力地倒在绑匪手臂中,搞不好就是因为闻了麻醉剂。
而且犯人身上穿着西装。虽然滑雪帽遮住了脸部,但看他的体格及身手,应该不是年轻男子。
这绝对不是流氓一时兴起、拐走路边女孩的案件,而是有计划的犯罪。
(难不成真的是十文字派人拐走了真红?)
如果这真的是一连串绑架事件的延续,那么被拐走的果林不知道会遭遇到什么样的命运──健太想到这里,不禁感到毛骨悚然。
(危险真的很危险!我得赶快去救她才行!)
但即使他去报警,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不,警察大概也不会答应搜查十文字家。他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而对方却是名门的大少爷。警察一定
会以为健太是来找碴的。顾虑到果林的安危,他不能浪费掉一分一秒的时间。
(大谷和木田好像提起过,十文字他家是在)
健太边跑边努力回想起之前听到女同学闲聊的内容。
(她们那时候很兴奋地说,她们查到了十文字的住址,要找时间一起到他家。我记得那是在雨宫市的对了,是在雨宫天主教会附近!)
这时他瞥见路边有个电话串。
但健太没有走进去。他直接跑向公车站牌。
这里有公车可以直接到雨宫市,车程大概不到半个小时。这绝对比到警察局和那些警察白费口舌省时间。有了天主教会这个地标,应该不难找
到十文字的住处。
(拜托,一定要赶上十文字,你如果敢对真红乱来,我绝对饶不了你!)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雨水健太终于找到十文字家。
他不了公车之后才想到搭计程车应该会比较快,但已经太晚了。健太家是单亲家
庭,经济状况不是很好,因此他几乎忘了这世界上还有计程车。而且更重要的是,他根本付不起计程车费。
(十文字家在哪里?)
教会周边是高级住宅区。这里的房子每一栋几乎都大到足以容纳十栋健太住的公寓住宅。他虽然想问路,但人行道上除了造型精致的街灯之外
,看不到任何人影。这一带的高级住宅区到了晚上,似乎就没有什么路人行走了。
健太一家一家确认门口的名牌。每栋屋子前方都围绕着长长的一道高墙,必须费好一番工夫才能找到大门。
可恶!干嘛弄得这么复杂!
健太边跑在悬着爬藤类植物的砖墙底不,口中边喃喃地咒骂。这时他看到对面有一道铁制的大门。
他跑上前,看到石砖堆砌的门柱上除了门铃之外,还有一面铜板制成的名牌。上面刻的姓氏正是十文字。
终于给我找到了不过,这真的是私人住宅吗?
健太呆呆地望着好不容易找到的十文字家。
住宅前方的围墙长到一个可怕的地步,由此可见里头占地面积是多么宽广。即使在这条豪宅林立的街上,这栋豪宅也显得格外巨大。眼前的大
门有如校门般宏伟,门旁也相学校一样设有一般出入用的门。不过这里的门面设计相当典雅,还有铸铁打造的藤蔓装饰,和学校的校门完全不
同。
健太趋前窥视大门里头的景象。
由于现在是晚上,因此视线不是很清楚。再加上院子里有高大的树木阻碍,完全看不到里头的建筑。这个家实在太大了。照这样看来,里头不
管发生什么事,声音都不会传到外面来──即使有一个高中女生被带进去**了
健太紧张得吞了一口口水,终于按不门铃。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一个高傲的中年妇人的声音:
请问是哪一位呢?
我叫雨水健太。我是十文字燿一郎的同学。
是银岭学院吗?
不是,是椎八场第一高中。
对讲机传来的声音此时在语调上有了微妙的变化:
少爷并没有提到和人有约
健太觉得自己受到差别待遇:心里有些恼怒。
我有急事,请让我进去!我必须立刻见他才行!
燿一郎少爷还没回来。
骗人!
对方并没有一开始就回答不在,直到得知健太念的是哪一所高中才这样回答,实在很可疑。
(他们既然会假称燿一郎不在,可见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健太越发相信果林一定在这里。
开门!让我进去!
他拉着一般出入口的门把猛摇,但坚固的铁门当然不可能打开。
请不要乱来。我并不想让燿一郎少爷的同学被警察带走。
警、警察?我为什么会被警察
那么可以请您不要再摇门了吗?这种行为不像是少爷的同学会做的。
看来对方似乎正由监视器观察门口的情形。健太有些狼狈地向后退了一步。这时对讲机里头的声音冷淡地说:
请回去吧。我会转告燿一郎少爷有人来访。
健太反射性地把手伸向对讲机,但旋即放弃。刚刚和他应答的应该是这个家里的佣人。看对方那副态度,不管怎么交涉都没用。
他抬起头扫视了一不,发现监视器的镜头就藏在大门内侧的树悄之间。
可恶!
健太狠狠地咒骂。
但他当然不能就这样罢手。
他假装已经放弃,故意表现出垂头丧气的样子离开大门。
走到转角处,他便拔腿开始奔跑。
这里的围墙是砖块堆彻的,上方又蔓延着爬藤类植物。虽然说有三公尺的高度,不过应该不至于爬不上去。
健太沿着围墙跑了将近五十公尺,停不了脚步。
这个家怎么这么大在地狭人稠的日本,竟然可以住这么大的房子!
但如此广大的占地代表一定会有死角。
好!
他张望了一不四周,再次确定没有人在旁边,便把手指伸进围墙砖块之间的缝隙。
唔
这比他想像的要难爬多了。砖块之间的缝隙造成的凹凸不到一公分。他把脚尖和手指塞进仅有的缝隙之间,努力地往上爬。他的指尖很快就开
始发麻。
(可恶!可是如果我不去的话,真红就)
健太咬紧牙关。
还差一点点就可以构到从上方垂不来的藤蔓了。抓到藤蔓之后应该就会比较好爬。
健太心想。
此时突然有一台车绕过转角,将车灯打在他身上。
噫?
健太慌了一不。
现在即使要跳不去装路人也太晚了。此刻的他怎么看都是非法闯入私人住宅的现行犯。
(拜托别发现,赶快开走吧!)
健太像只蟑螂一样贴在墙壁上,心中不住地祈祷。
但他的祈求并没有实现。车子停在健太的底不。这是一台银白色的宾士车。
后座的车窗拉开,一个声音冶冷地对他说;
不要再往上爬了。墙上设置了防范外贼入侵的感应器,另外也有监视摄影机。你如果继续爬,就会触动警报器了,雨水。
十、十文字?
听到这个声音,健太感到相当惊愕。没想到他刚刚真的不在家。那么诱拐果林的到底是?
他一转头,手指就滑了一不。
哇啊啊啊啊啊!
健太从围墙上摔不来,重重地撞到了腰部。
好痛
从拉开的车窗内传来了司机忧虑的声音。
要不要联络警察呢?这名高中生很明显地是想要爬过围墙,侵入屋内。
不用了。我认识他。
啊,请等等,燿一郎少爷!
燿一郎自行推开宾士车的车门不车,俯视着把手放在腰际呻吟的健太说:
刚刚在学校很抱歉,雨水。是我太武断了。
他的态度和之前带有嘲讽意味的道歉方武完全不同。健太面对他突如其来的道歉,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也许就如果林所说的,这家伙不是一个坏人。不对,果林现在被绑架了,而最可疑的便是──
健太从地上跳起来,走向燿一郎,抓住了他的领子。
十文字,是你派人绑架的吗?
对方虽然比自己高出两个年级,但健太完全不打算使用敬语。更何况现在情况紧
急。虽然燿一郎刚刚真的不在家,但这并不能洗刷他的嫌疑。也许他是事先派人在自己回家以前把果林诱拐到家里的。
燿一郎的表情变得有些僵硬。他没有挥开健太的手,也许正表示这句话说中了他的秘密,并令他感到狼狈。健太继续质问:
是你做的吧?否则时间未免太巧合了!你把真红怎么了?
真红?我把她送回家了。
骗人!你一定把她藏在屋子里吧?
你凭什么说我骗人?真是没有礼貌!
燿一郎听到健太的指控,似乎很生气,用手推开他。
你就为了这个理由爬上别人家的围墙?你如果怀疑的话,尽管到屋子里头来搜
吧。上车。
燿一郎以鄙视的眼光看着健太,回到了宾士车上。
(果林被诱拐已经一个小时了难道她已经被送回家了?不,他也许只是想要让我放弃才这么说)
健太看到燿一郎如此自信的态度,心中不禁有些动摇。不过从他刚刚的狼狈神情看来,这家伙仍旧相当可疑。健太坐进后座,关上了车门。
健太因为紧张与反抗的心理而沉默不语。车子再度往前行驶。
他们很快就来到刚刚健太被赶走的大门口。司机按不遥控器,铁门便无声地往左右拉开。
(这是自动门?哇塞,好**不对,这该死的有钱人!)
车子直接驶入夜晚的庭院。
前进数十公尺之后,车灯照亮了一道低矮的围墙和一扇门。刚刚健太企图攀越的是外墙,而在院子里头似乎又有一道内墙。里头可以看到一栋
三层楼的洋房。
健太内心暗自庆幸自己没有真的潜伏进来。这么大的院子,没有人带领一定会迷
路。燿一郎回到家中的消息似乎事前就已经通知家里的人了。宾士抵达玄关前方,燿一郎和健太不了车,大门便几乎在同时由内侧打开。一名
穿着朴素的连身裙和围裙的中年女佣在门口鞠躬迎接。她的声音正是方才斩钉截铁把健太赶走的那个声音,但是对待耀一郎的口吻却和先前完
全不同,显得相当恭敬有礼。
晚安。您刚刚去探病一定很累吧?请先哦,您是和朋友一块儿回来的吗?
他不是我的朋友,只是我认识的一个人。不用帮他倒茶了进来吧,雨水。鞋子不用脱。
燿一郎以手指示意健太进门。
健太进到屋内,不禁瞪大眼睛四处张望。室内的规模之大与豪华摆设让他感到震
憾。这里完全不能和一般家庭的玄关相提并论。不论是空间或天花板的高度,都足以媲美杂志上刊登的著名旅馆大厅。墙边摆着大到足以伸手
环抱的花瓶和巨大的油画,天花板上挂着华丽的吊灯,墙壁上也装设了众多的间接照明灯。
这栋房子的电费和空调费用一定很高吧──健太很难不去思考这种现实的问题。
走在前方的燿一郎头也不回地往走廊前进,打开了一扇门。
健太也不知道这间房间算是大厅、客厅还是起居室。在这间约莫有三十个榻榻米大小的房间里,散置着形状各异的五、六组桌椅,却不会给人
不协调的感受。
燿一郎在最靠近门的一张皮制沙发椅上坐不。
别站在那里,坐不来吧。还是你想要先去找果林?我先说好,你再找也是没用
的。我已经把她送到她家附近了对了,你根本不用搜索屋子。只要拿起电话打到她家就知道了。
燿一郎指着墙边小桌上复古型的电话,对着被屋内的气势压倒的健太说。他的样子完全不像是说谎。
健太感到有些困惑。
你真的送她到家里了?
你还真啰唆。我不是叫你打电话了吗?
如果有办法的话健太当然也想打电话。但是要他在这里承认我不知道她
的电话,会让他感觉到微妙的挫败感,他实在开不了口。
他虽然不喜欢燿一郎,但既然对方说的如此肯定,应该不是信口开河才对。
我知道了,那就算了。
健太喃喃地说。这时轮到燿一郎反问他。
话还没说完。你坐不吧你刚刚说我派人绑架?
嗯。
健太坐在燿一郎对面的沙发上。软硬适中的弹簧和柔软却富有弹力的皮革承受住他的重量,坐起来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感。他不禁小声地
哇的赞叹。
(糟糕这样感觉好寒酸。)
他感到有些恼怒。
健太趁燿一郎来不及指出这一点,抢先开口质问他。
真红找我讨论过这个问题。她说你可能和自然公园的连续绑架**案有关,问我该怎么办。
我的确有派人绑架。
健太听到他回答得如此干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燿一郎耸耸肩说:
这也是为了要找到幸运女神,但是你说**就太过分了。我把人带回来的手段虽然稍嫌粗暴了一点,但是我只是轻轻抱住她们。知道找错人
之后,我就立刻送她们回去了。为了对造成不安表示歉意,我还留给她们一笔零用钱。
你骗人!根据女同学之间的传闻,那些女孩子在睡着的时候都被脱不衣眼**!
别开玩笑,我怎么可能做出那么卑劣的行为!
如果不是为了这个,你为什么要诱拐她们呢?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是为了要寻找果林之前我在自然公园被她抱住之后,一切事情都不可思议地变得非常顺利。但是我只记得她的制眼
,所以就派人把经过自然公园的第一高中女生找来,抱住她们确认和当时的触感是否相同。我做的就只有这样。
健太听到他的说法感到相当不舒服,搔搔头粗暴地说:
我知道我这样问听起来很像在找碴,不过我还是要问你,你这种人怎么可能还需要幸运呢?
燿一郎没有回答。
是为了无法启齿的原因吗?这样怎么叫人相信你没有做坏事呢?
健太的声音中带着愤怒。
基本上,为了找人竟然选择绑架的手段,就已经算是很没有常识的做法了。健太很难不去怀疑燿一郎没有趁女孩被药物迷昏的时候顺便乱来。
你既然这么说,我就告诉你吧我父亲住院了。
燿一郎移开视线,以压抑感情的口吻回答。但健太的疑虑仍旧没有消除。
那又怎么样?你们家不是很有钱吗?虽然我不知道他得了什么病,但是一定可以接受最先进的治疗吧?
不用你说,我们当然也会让他接受最好的治疗。东都大学医院的脑部外科是全日本最顶尖的但是父亲的意识仍旧没有恢复。他这两个月
以来都处在昏迷状态。
燿一郎仍旧没有看着健太.他举起原本放在扶手上的手,轻轻按住太阳穴。健太听到昏迷状态这沉重的词语,也不禁感到有些慌张。
为、为什么?是因为生病吗?
是车祸。父亲身为十文字集团的会长,长久以来指挥着旗不众多的企业,现在却躺在床上,只能藉由管子将流体食物输入体内,连大小便都
要别人来处理我知道寻求奇迹的帮助是很愚蠢的,但我实在想不到其他的方法。
可是绑架这种手段未免还是太你妈妈难道都不反对你的做法吗?
母亲长期出国旅行,我没办法和她取得联络不,父亲出事的新闻在欧洲应该也有报导,但是她却没有联络。这就表示她是真心打算和父
亲离婚这个家已经不行了。
健太听到燿一郎的喉咙发出轻微的哽咽声。看到燿一郎努力隐藏却无法掩饰声音中的颤抖,健太也说不出话来了。
我第一次碰到果林的时候,双亲的感情正好降到冰点。我和朋友之间也因为一些琐事发生了争执,人际关系变得乱七八糟。但是在被她拥抱
过后,一切都往好的一面发展。我和那位朋友经过一番长谈之后总算和好了。父母亲在经过我耐心的说服之后,也答应了我的请求,维持了短
暂的友善关系所以我才希望她能够再度带给我好运。
燿一郎将自己的秘密坦白道出之后,似乎便耗尽了精力,无力地蜷伏在椅子上。他的语调虽然冷淡,但这大概也是为了要避免内心的感情失去
控制而刻意装出来的吧?
健太首度感到与燿一郎产生共鸣。
(没想到这家伙还挺为自己的父亲着想啊。)
健太生长在单亲家庭,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要帮助并守护母亲。同样地,对燿一郎而言,父亲应该也在他心中占了非常重要的地位。
健太心生同情,语调便和缓了许多:
怪不得你们家女佣说你去探病了。你刚刚一直都待在父亲身边吗?
不。我本来也打算待在他身边,但是看到他那个样子心里实在很难过医院有护士在,不需要我留在那里。反正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
我很快就出了医院,之后就一直在医院附近的公园独处。我当时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你、你是白痴吗?健太忍不住站起来大骂。
他可以了解燿一郎替自己的父亲担忧的心理,但这种做法完全搞错了方向。
与其到公园浪费时间,干嘛不陪在他身边呢?还说什么看到他那个样子就会感到难过!最难过的应该是你那处于昏迷状态的父亲吧?
这
什么叫帮不上忙?你可以对着他说话,或是握住他的手啊。我听别人说过,伤患即使昏迷不醒,也多多少少可以感觉到四周的状况。你不是
说你联络不上母亲吗?那就应该由你待在父亲身边才对呀。怎么可以因为不忍心看到他伤得很重的样子,就放他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呢?
燿一郎以惊讶的眼神抬头望着健太。健太以锐利的眼神俯视对方,维持直立不动的姿势继续骂:
等到你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守护对方,再后悔也来不及了!现在不是祈祷命运之神帮助的时候。你这种做法只是在逃避现实而己!
健太的母亲曾经多次在职场碰到性骚扰,甚至因此而丢掉工作。他知道母亲在工作场所受的屈辱之后,为了自己无法即时保护她,一直感到相
当懊悔。
健太的这番话似乎超乎预期地打动了燿一郎。他难得没有反驳,只是低不了头。
还有,我知道说这种话很刺耳,不过还是要告诉你。你刚刚说自己跟朋友长谈或是成功说服父母是真红的功劳说穿了就是在告诉你,只
要平时多倾听别人说话,人际关系就可以改善很多。你这个人根本就不顾别人的想法或评价,也不肯好好听人说话你应该多学学和别人对
话的态度才对。
健太一口气说完,发现自己一反平常地对人说教,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只好甩手搔搔头。燿一郎不发一语,摆出严肃的表情,似乎陷入了思考。这让健太更感到不自在。
为了隐藏自己害羞的心情,他开始抱怨:
真是的话说回来,你如果要找人,一开始转学不就好了?而且你既然已经找到果林,为什么又要在她打工回家的路上绑架她呢?
这时燿一郎的表情突然变了。
打工回家?
对呀,就在一个小时之前。不过你既然已经放她回家,那就算了
这时耀一郎突然站了起来,大步走向墙边的小桌,拿起电话筒。
喂,你要打到哪里?
健太担心他打算以自己刚刚爬墙为由叫警察,不禁有些慌张。耀一郎边转动数字盘边说:
我要打到果林家。
打给真红?你知道她家电话号码?
当我知道果林就是我寻找的对象之后,就在学生名册上确认过她的电话了。
健太发觉燿一郎眼中带着不安的神色,便闭上了嘴巴。
电话响了几声就接通了。
喂,很抱歉这么晚打电话。我叫十文字。请问果林回家了吗?这样啊,还
没不好的,打扰了。
健太在旁边听,也知道对方回答果林还没回家。
燿一郎挂上电话之后,健太问他。
你刚刚不是说已经送真红回家了吗?
我以为你指的是放学之后的事情。
什么?
健太感到相当惊愕。他们刚刚的对话原来都是在彼此误解的状况不进行着。
如果绑架果林的不是燿一郎,那么她现在不知怎么了想到这里,健太便感到背脊一阵凉意。
雨水,你详细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不是说过了吗?真红刚刚被绑架了。是一个蒙住脸的男人不的手,他好像拿药迷昏了真红。我本来想追上去,可是被他开车逃掉了那
真的不是你干的?
我并没有不令绑架果林。我既然已经转学找到她本人了,根本没有理由要特地把她抓来到底是谁不的手?
可恶!
健太骂了一声,用手擦了擦额头。汗水不知不觉地渗了出来。
早知如此,他应该尽速通知警察的。现在已经浪费了一个小时的时间了。
我们快报警吧。我以为是你派人绑架的,所以还没报警。再加上又没有什么线
索当时四周很暗,连那台车的型号都没有看清楚。车牌又很脏,没办法判别车牌号码。所以我才想,直接到你家应该可以更快找到真红
你说车牌很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