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忽然有点感谢小岛一郎,如果不是这个嚣张的日本人横插一脚,那自己此时已经成了身上带枪子的尸体。
警长又说:“与对联的事情相比,我更关注你的动机,或者说,是赖皮脚的动机。”
江流沉默不语,魏拜文管吃管喝,“伺候”了赖皮脚二十年,这二人有什么仇呢?江流慢慢思索,不自觉地将自己带入警察的角色,他下意识地说:“赖皮脚杀魏拜文,有可能是后者掌握了赖皮脚的把柄。”
警长却说:“不对,一个不知姓名的老乞丐,能有什么把柄?我看,是赖皮脚掌握了魏拜文的把柄。”
江流听后,摇着头说:“不对,赖皮脚若是掌握魏拜文把柄,那他应该以此要挟魏拜文,以谋求更多的好处。也许我们都想错了,凶手不是赖皮脚。”
警长意外地看着江流,说:“那赖皮脚为何会失踪呢?他不是畏罪潜逃吗?”
江流有自己的猜测,他回答:“因为赖皮脚在魏拜文死亡现场,而且知道真凶是谁,而且这个凶手看起来,绝对不可能杀死魏拜文。赖皮脚知道,即使自己出面指认,也不会有人相信自己的话,所以,他只能潜逃。”
警长微笑着点了点头,他去英国学习过审讯和推理,他顺着江流的思路,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警长说:“凶手可能另有其人,但我也要警惕着,你这个少年,在故意诱导我的思路。所以,在案件未结束之前,你都要在牢房里呆着。”
说完这些,警长起身离开,走到门口,他忽然顿住脚步,转头说:“你似乎很聪明,而且不是那种小聪明。我提醒你哦,你要尽快发挥你的聪明。魏拜文的家人追问得很紧,你要是不抓紧时间,很有可能被拉出去顶罪。”
江流虽然心中有预感,但当从警长嘴中听到这句话后,他还是心中一阵紧张。这是江流来到这个世界后遇到的最大危机。但当江流面临危机后,他却发现自己心中毫无恐惧。
江流知道自己还有机会翻盘。
被狱警扔进监狱后,江流就坐在草堆上,背靠墙壁,细细思索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但可惜,江流无法集中注意力,因为在牢房的角落里,不断传来哭泣声。江流转头,此时才发现自己还有个狱友。
这位狱友穿着西装,戴着圆框眼镜,好似个新时代读书人。江流本以为进局子的人都应该浑身肌肉疙瘩,满脸横肉,没想到,自己的狱友,竟然是个清秀的读书人。
江流被这位打扰得无法集中注意,只好问:“这位先生,你在哭什么?”
狱友白了江流一眼,说:“后天中午我就要被枪毙了,你说我哭什么?”
听到这句话,江流一激灵,他此刻才明白,自己原来被打入死牢了。被打入死牢,江流并不怕,但江流担心,自己的时间太短了。
江流记得警长所说的话,魏拜文的家人催的很紧,自己不知道何时就会被拉出去顶罪。
江流脑海中忽然闪过一朵火花,他好像抓住了什么。
魏拜文的家人催的很紧。
就是这个!此刻,江流脑海中的火花,已经变成了电闪雷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