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杀了我吧!”月月一手抱着被子遮着胸口,一边往床里面缩着身子,直到后背都贴到墙,无路可退,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赫连狱拽着自己的左手臂使劲一扭,脱臼的关节复原了,月月也疼得尖叫起来。WeNXuE叫声还没停赫连狱又开始往手臂的伤口上敷起药粉。
那是药还是盐啊,本来已经疼到麻木的伤口一接触到那白色粉末立刻疼得月月浑身冒冷汗。
“那只手给我!”赫连狱命令道。
月月才不要。这该死的赫连狱刚把她放到床上就开始脱她的衣服,惊得月月拉过被子就要往外逃。可是身子还没冲出床去就被赫连狱一把抓住左臂,不由分说的开始治疗涂药。
“你出去,我自己来!”委屈的泪水扑簌簌地往下掉,顷刻间月月就哭了个泪眼模糊。连悲愤的话语都说得凄惨兮兮。
“别人求本王给他上药本王都不肯,你竟然不知好歹撵本王出去,你……”赫连狱给月月敷药也是为了自己心安,他相信月月不是谁指派来的,从知道她是瞿月月那一刻开始。他不会说对不起,即使误会了眼前的女子,让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就是不知好歹,我就是不稀罕你给我上药,赫连狱,你要么现在就滚出去,要么就杀了我!”月月抹了一把眼泪哭喊道。
靖王的脸面全部摔在了地上,屋里的铁焰,门外的金烈与银火,所有人的心都微微一颤,如果月月这次还不死,老天都没长眼睛。
“铁焰,给本王寸步不离的看着她,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她出这个房间!”赫连狱把药瓶攥在掌心狠狠地砸向桌面,眨眼间金丝楠木的桌面顿时碎成了好几半,药瓶却完好的立在木屑中,像是在宣告着自己的不满,极度的不满。
月月透过泪眼看着那另人憎恨的身影摔上了房门,噶然停止了抽泣。咦,她没死,怎么回事?
“你要干什么?”身上一凉,月月猛然发现遮在胸口的被子让人扯了下来,胸前春光顿时一览无余。这个男人竟然如此无礼,羞愤的月月用双手飞快地遮住胸前,瞠视着对面的铁焰,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铁焰连看都没有多看月月一眼,随手把被子丢在地上,一举一动连半点尴尬的感觉都没有。
月月惊诧地瞧着铁焰,从他拾起地上的药瓶,到走到自己的跟前,雪白的长衫衬托出他儒雅的气质,虽然面上遮着东西,但是神色中独特的悠然,却让他显得特别出尘脱俗。
“嗷——”月月轻叫一声,右臂已经被铁焰托在掌心开始敷药了。
“你是宫里出来的?”男人色迷迷的眼神月月见过不少,可是铁焰的眼神太正经了,好像对女人一丁点儿兴趣都没有。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个男子八成是宫里出来的太监。
铁焰没回答,手下的工作也没停止,于是他的沉默被当成了默认。
虽然是太监,但是月月也不喜欢自己身体的某些部位被人摸碰,所以在敷完手臂、双腿和后背以后,她死活不肯翻过身,即使身下的床单已经被身前的伤口蹂躏得血迹斑驳。
“我自己来,你转过去!”月月羞红着脸颊,头埋在枕头里闷声喊道。
铁焰用他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眸盯了月月许久,见执拗不过,果真搁下药瓶转过身去了。
呼——这个太监还真听赫连狱的话,让他寸步不离的看着就真的连男女授受不清都丢一边的死盯上了。月月撑起身体,一面呲牙裂嘴吸着凉气,一面泪眼八叉地往那些狰狞的伤口上倒药。这横七竖八的伤口只怕要在月月的冰雪肌肤上留下永久的疤痕了。
“唉——”月月长叹一声倒进枕头,脸上的泪水顿时把枕面打湿了。仇人安然无恙,自己反倒搭进来了,不知道赫连狱要怎么处置自己,如果处死还好,如果不是……